“我不赖皮些怎么追回你啊,是不是?”
见谭清清举着糖葫芦吃得高兴,一直压在梁凉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之前说你没在和离书上签字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亲眼看着你签的。”谭清清将糖葫芦递到梁凉嘴边,梁凉张口咬下一个果,边嚼边道:“一看你就没仔细看过我签的字,是不是因为离了为夫太难过,所以不敢细看啊?”
谭清清挥手打了他一下:“跟你说正经的呢!”
梁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和离书:“你仔细看看,我签的是什么字?”
因为他写的字实在是太过飘逸,谭清清贴近了瞅了好多遍才勉强看清:“梁......热?什么东西?”
“梁热是谁,我可不认识,我叫梁凉,不叫梁热。”
谭清清从梳妆盒的夹层底下拿出自己的那份,果然上面的签名也是梁热,她无语道:“你真无耻。”
“谢谢娘子夸奖!”他叫道,又把一条腿翘上凳子,随手拾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娘子,你是不知道我这一个月过得是什么日子,吃不饱穿不暖的,就连路口的乞丐都过得比我舒服。”
“怎么,梁府不管你饭啊?”谭清清与他并排而坐,讥道。
梁凉喝了口茶将嘴里的糕点送下去,摆摆手:“我没回家,你走之后我就从朋友手里租了个酒铺过活。”
谭清清听罢抿了抿嘴,迟疑很久才道:“对不起,之前我......”
梁凉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想缓和我和家里人的关系,那天的事我也有错,我的错更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不该和你置气,更不该骂出那么多难听的话......清清,你可以原谅我吗?”
听了他的话谭清清很是高兴,她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抱住梁凉:“当然,夫妻怎么会有隔夜仇呢?”
梁凉笑了笑,也紧紧回抱住她:“那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当然......”谭清清的话音刚落,她的双手忽然紧紧攥住梁凉的衣领,而后猛地发力,一把将他甩下座椅,指着他鼻子骂道:“老娘忍你好久了!你要是再敢把脚踩在凳子上,没你好果子吃!”
梁凉被摔的又懵又疼,坐在地上大叫道:“什么啊,御夫手册不是被烧了吗?”
谭清清冷哼一声,拍拍手:“你当烧了就可以不遵守了?不可能的!”
“好夫人好夫人,”梁凉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大的毛病我一定都改,只是那睡觉时间起床时间,还有每日的早晚请安可不可以取消掉啊。”
谭清清白了他一眼:“当然取消了,都住一个屋了还怎么找我请安?不过有一点,那就是我起你就得起,我睡你必须也睡,如何?”
梁凉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理解了谭清清的用意后激动得都结巴了起来:“明明明白,小的当然明白!”
谭清清羞涩的笑了一下,小玉也站在门口捂嘴偷笑。
“连华,来。”谭清清对着门外叫道,一个模样伶俐的小厮‘哎’了一声,跑进屋来。
谭清清道:“这是连华,以后是专门伺候你的小厮,不管是外出还是起居,他都会跟在身边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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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华果然灵敏,转头就对着梁凉脆生生的叫了句姑爷。
梁凉满意的应了一声:“那你去帮我和小姐备辆马车吧,我们要出门往布庄去一趟。”
“去布庄做什么?”谭清清疑道。
“裁衣服啊,我看娘子很喜欢那里的料子,所以今日过去你只管放开了挑,为夫替你买单!”梁凉大手一扬,颇有豪掷千金的架势。
“你不是说你之前过得很不好吗,哪来的钱给我买衣服?”
“夫人走之前不是给我留了百两银票嘛,我全都没动,今日就都拿来给夫人裁衣服好了。”
连华动作倒快,不一会就备好了车马叫小姐和姑爷出去,梁凉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体贴的先将谭清清扶上了马车。
“一个月不见,怎么体贴了不少?是找哪家姑娘练的手啊?我可得好好去谢谢人家。”谭清清怼他。
梁凉也不甘示弱:“照葫芦画瓢谁不会呀?娘子,是朱公子扶得稳还是我扶得稳啊?”
“你......”谭清清瘪瘪嘴,伸手狠狠往梁凉胳膊下面的软肉处捏了一把:“我让你胡说!”
“错了错了错了,快撒手。”梁凉拼了老命才把自己的嫩肉从谭清清手里救了下来,他斯哈斯哈地吸着凉气,差点疼出泪来。
“一月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厉害。”
“一月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嘴欠!”
小玉和连华站在轿厢下一左一右的捂嘴偷笑,他们对视一眼,驱车稳稳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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