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温雪翎挡在前面,趁皇甫岚未发觉温棠华偷偷溜走了。
回房刚喝下一口水,房门便被人踢开了。
“妖孽,看招。”赵三爷手拿桃木剑,瞪着眼睛朝她刺了过来,显然埋伏已久。
暗处一枚石子打歪了桃木剑,赵三爷被唬了一下,晃着脑袋四处看:“谁,滚出来!”
温棠华气恼至极,她还没找人算账,倒是自已找上门来了。
“来得好,三舅舅,你可真是个蠢蛋,窦娥冤死怕也有你一份功劳呢!”
她顺手拿起宝石簪子便朝赵三爷胸口戳:“戳死你个大坏蛋,抢我长命锁,偷我栗子糕,还用鸟屎砸我,大坏蛋!”
她脆生生地嗓音唤起了赵三爷的理智。
簪子戳得凶狠,用了巧劲。
赵三爷疼得哇哇叫唤,纳闷大吼:“你这话怎么听着如此熟悉,这不是我那五岁泼猴子,成日瞎蹿的侄女儿当年骂我的话吗,你...你这妖孽,还能偷别人记忆?”
赵三爷目瞪口呆,隐隐有些害怕,手中的桃木剑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温棠华簪子戳在他胸口,冷笑:“我看你才是被妖孽蒙了脑子,这么多年只长个子不长心。”
“卫天纵,给我揍他!”
阴影处闭目养神的卫天纵嗖地一下窜出来,拎着赵三爷的衣领就开始狂揍。
他戴着恶鬼面具,一言不发,极其骇人。
这纯粹是某人的恶趣味。
“够了。”
卫天纵瞬间消失。
温棠华捡起桃木剑,戳了戳半死不活的赵三爷,嘻嘻一笑:
“三舅舅,怎么样,知道杀人杀不死反噬的后果了吧,以后若是不能一击毙命,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
69書吧
“啊,你真是坏呦呦啊!”
赵三爷肿着脸凑近温棠华,左看右看,竟然看哭了。
“是了,是了,是我的呦呦啊,呜呜呜呜呜呜,窝还以为泥不要舅舅了,嘶...我就说我的呦呦失忆以后怎么变乖巧了,都不跟我好了。”
他又哭又笑,抱着温棠华哭哭啼啼解释。
说当年有个披了人皮面具的小女孩故意接近姐姐想害她,幸而他为自家姐姐挡了一刀,那一刀深入肺腑,他差点没了。
他语气凄惨悲壮,恨不得把自已说的缺胳膊断腿,以祈求温棠华原谅。
温棠华将人扶起来:“所以你便雇了人来杀我?”
“窝不知道嘛,当时只收到老家传来的消息说又出现了一个小女孩,那时候你又赶来京都,我这不头脑一热就让人买凶去了,你没受伤吧!!”
说着他扇了自已一巴掌,脸彻底肿成了馒头:“怪我,没弄清状况差点害了你,你要真被我害死,我这十条命都不够赔你的。”
温棠华有些心疼,又好气又无奈,只好唤赵嬷嬷拿伤药过来,让卫天纵去隔间给他擦药。
“啊啊啊啊,疼啊啊啊,死人了啊啊啊啊.....”
擦完药出来赵三爷大气也不敢出,可怜兮兮道:“好呦呦,以后别让他给我擦药了行不行啊?再擦一次,你就见不着最爱你的三舅舅了。”
温棠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若儿也是你叫来的?”
赵三爷一脸迷茫。
她不再多问,只笑眯眯问三舅舅和大姐姐关系甚好。
提起温雪翎,赵三爷心虚不已。
谁知道这么多年疼错了人,冒牌货锦衣玉食,他可怜的侄女儿却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他没忍住呜咽哭了两声,终于回过神,神色更迷茫了。
他家呦呦在这里,雪翎难不成才是妖孽?
“算了,三舅舅你别再想了,母亲偷偷告诉我,大姐姐是姨母的女儿。”
赵三爷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这么多年疼的孩子是个妖孽。
毕竟那孩子一向乖顺,对姐姐姐夫亲近,总不能是姐姐姐夫被妖孽迷了心智吧。
“不是妖孽就好,我大姐性子倔强,认定的事谁也改不了,幸好雪翎那孩子没养成大姐那样的性子。”
“舅舅,你知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三爷一想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当年姐姐去郊外寺庙途中遇见人的,那年雪翎八岁,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可眉眼间和姐姐小时候一模一样,姐姐当即就抱着她痛哭流涕,将人带回了家。”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听闻是一路懵懵懂懂乞讨回来的,之后两个小丫鬟很快找上了门,说寺庙老和尚将她们赶下山了,无奈之下她们只能住在不遮风的悟道斋,谁知中途赵嬷嬷叛变,你被拐子拐走了,她们好不容易才救下你。”
“姐姐当年也派人去了仁德府,得知的消息就是你们确实下了山,只是没多久去寻人的回禀说悟道斋没人了,人不知所踪。当年拐卖她的拐子也承认了,人是从祁连县骗来的,那会儿姐姐以为她是你,痛心你吃了那么多苦,便不忍心将你送回去,索性去龙华寺求了护身符一直进行精心养着,好在从此没生过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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