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华挑眉,随众人行礼:“见过岚郡王。”
温雪翎还在水里扑腾,赵盈兰心里着急,顾不得冒犯赶紧让李嬷嬷将人拉起来。
温雪翎恨不得将皇甫岚千刀万剐,面上却委屈道:“雪翎何时得罪了小郡王?”
皇甫岚哼了一声,耸肩:“不是说了吗,本王脚滑啊,你能脚滑,本王不能脚滑吗?”
赵盈兰头疼,也没心思摘花了,让人重新拿了两套备用衣物给两人换下。
“是雪翎对不住你,今儿别回去了,随我去温府看看大夫吧。”
温棠华摇头,只道后日必登门拜访,目送赵盈兰上了马车。
皇甫岚眼神稀奇:“你是谁,难不成是温御史偷偷藏在外面的女儿?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温棠华不答,只道:“多谢郡王,男女授受不亲,郡王快些回去吧,莫要让王妃担忧。”
“哼,想要我回去?你求我啊!”
见温棠华鼓着脸瞪他,皇甫岚心砰砰砰地又开始乱跳了。
他面色有些慌乱:“不好,又患病了!”
半途回去的时候心跳缓下来,他以为他好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和温棠华说话了:“我,我生病了,回去看了太医就来找你啊~你等我!”
温棠华拉住他袖子,递给他一颗糖:“看你替我出气的份上,送你一颗糖吧,记得一定要吃啊。”
不吃可怪不着她身上了。
皇甫岚喜滋滋走了:“看在你这么想和我交朋友的份上,我同意了!”
这话温棠华没听见,她此刻已经出了龙华寺。
众人回到了清水居。
邱竹做了几根晾衣绳,将浆洗的衣服一一晾好,邱青和邱叶两人提着状元楼买的椒渍兔笑呵呵进了门。
邱叶笑嘻嘻说今日状元楼有些热闹,一群文人书生举办了论诗大会,傅瞻淇文采出众得了头名。
说傅瞻淇还在一个姓温的大人面前挂了名,还有好些人想招婿呢,只等着殿试了。
温棠华知道若不是傅瞻淇运途不顺出了些事,凭他的才干怕早是举人了,甚至是进士也未可知。
中举也不见人来,一准又是被他姑母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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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春不乐意问:“他可有说什么?”
邱叶摆正姿态,学着傅瞻淇的样子,躬身一礼道:
“多谢各位厚爱,只是小生已有心悦之人,待小生金榜题名便会亲自求娶,此生也只愿守着她一人。”
“当时傅公子说完还被一群人嘲笑了,有人说他清高,还有人说他假正经,说什么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偏偏就他别出一格。”
临春偷偷瞄了一眼温棠华,哼笑:“男人才是混账东西,女人只能守着一人,为何男人守不得,要我说,还是傅公子好。”
邱叶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温棠华戳了戳临春的额头,嗔道:“看我干什么,我只愿日后夫妻能相敬如宾就好,管他纳妾不纳妾,只要敬重我!”
她知道临春想说什么,只是她前途未知,傅瞻淇待他姑母毕恭毕敬,他姑母却不喜欢她。
再说,她也说不清自个儿对傅瞻淇是何感觉。
她们相识三年,她日日靠在墙头听傅瞻淇念书,自然知道他想做大官的野心。
念华先生教导她时从不避讳男女之情,她不知道其他先生如何,只知道念华先生无论教她什么,必定是为了她好。
先生说这时代对女子要求严苛,两人身份注定不对等,女子虽弱势,但在感情上却是对等的,她可以选择爱或不爱。
“身为女子,何必将一生系在一个男人的承诺上,先生说的你都忘了?”
临春一愣:“小姐说的是,奴婢有罪。”
“罚你吃一块蒿子粑粑。”
“是,奴婢认罚。”
晚上,温棠华特意允了众人围着八仙桌猜谜语,欢声笑语落在枝头的麻雀身上,惊得小雀连连跳了好几下。
推杯换盏,烛火明亮,温棠华微醺着回了房,只是如何也睡不着。
月上中天,一片静谧时,温棠华住的院子突然走水了。
起夜的赵嬷嬷见此惊慌失措,大喊着叫醒了众人。
邱山等人提着水灭火,卫天纵用湿巾捂着口鼻冲进大火中,将临春和温棠华抱了出来。
温棠华目光冷凝。
难怪今日睡前心下不安,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睡,原来是有事发生。
一个人影忽地从墙角踉跄逃窜而出,近冬立刻跟了上去,很快就回来了。
温棠华问:“你们可有受伤?”
近冬道:“没有,小姐,纵火的人是若儿,原本奴婢打算明日将她送走的。”
温棠华心思明朗,这若儿怕是跟之前追杀她的人有关联,今日认亲,怕是有人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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