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毫无征兆,夜晚下起了雨。秋雨不似春霖带来希望,也不似夏雨带来旺盛,甚至都比不上冬雪带来的酝酿。它只会带来失意,让人感觉悲凉。
其实夏知柠并不喜欢秋天。
常姨跑去客厅把窗户关上,望了眼不知在客厅独坐了多久的夏知柠,默了默端了杯热水过去,关切的说:“太太,喝点热水,小心着凉。”
夏知柠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很白,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常姨一声叹息,把水递到她手里:“太太,不要和自已身体过不去,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常姨,你不要管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夏知柠声音很虚弱。
常姨见她不动,便把水杯放在了她面前的餐桌上,随后便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夏知柠望向她,常姨尴尬的赔笑,为难的说道:“太太,秦先生让您去就寝,他在等您,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夏知柠愣了一下,这是她和秦连城撕破脸后的第一个夜晚,虽然两人暂时还没离婚,以他们现在这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状态,显然分房睡才是最合适和正常的选择。
显而易见,秦连城却不这么想。
显然接下来的日子把她当做解决生理需求的玩具,是秦连城羞辱和折磨她的方法之一。
窗外秋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她在客厅呆坐了片刻,起身往楼上走去。
夏知柠了解秦连城,他那个人,总是不喜欢被人忤逆,平时外人惹他三分不痛快,他会让人十分不好过。
以她目前的身份,和那些外人没啥区别。
恐怕她还不如那些外人,最起码他们无仇无怨。
而他俩之间隔着不可跨越的血海深仇。
她迫切想要知道父亲的葬身之处。
她需要把父亲骨灰拿去和母亲合葬,她独自在地下等了几十年,她一个人孤独太久了。
她想要实现对父亲的承诺,好好的活下去。
还有,她想要自由。
夏知柠推开卧室门,室内只开着一盏暖色的落地灯,散发出朦朦胧胧的橙黄色光线。
秦连城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家居服斜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机,屏幕散发的荧光衬的他的脸部轮廓愈发的立体深刻。额头的碎发还带着湿意,显然已经洗漱过。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面带寒霜,眼神冷漠,随即低头接着玩弄手中的手机,橙黄色的光线落在他的四周,静谧而温暖。
夏知柠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
空气有点沉闷的让人窒息。
夏知柠迅速的从衣帽间取出换洗的衣服,抬腿去浴室洗漱。
走进浴室,她想也没想的就把门给锁住了。
听到浴室传来的锁门声,秦连城抬头望了一眼,唇瓣紧紧抿成一道冰冷的弧度。
夏知柠洗了个热水澡,双腿在浴室门前站的有点麻木,做足了心理建设,走出了浴室。
卧室里的气氛依旧压抑。
秦连城的脸色仿佛比刚才还要冷,夏知柠也懒得看,拉开被子背对着他,把头埋进被子里闭眼酝酿睡意。
过了会,身侧床一沉,下一秒秦连城翻身从身后抱住了她,她的背紧紧贴着男人炽热的胸膛,男人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夏知柠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屏住呼吸,努力装出已经睡着的样子。
秦连城熄灭了灯,黑暗的环境如同给她披上了保护色,她羞怒窘迫的心逐渐得到了缓解。
“现在跟我睡觉就这么委屈你?”秦连城冷凉的声音从她头顶幽幽传来。
他的声音冰凉如水,犹如室外还未停歇的秋雨。
夏知柠抓紧被子,尽量让自已忍住怒火,以免激怒身后的衣冠禽兽。
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仿佛那双手要把她纤细的腰肢给捏断。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依旧沉默不语。
“你这会儿倒是能忍。” 适应了黑暗,秦连城逐渐看清了夏知柠的轮廓,他把下巴埋进她微微潮湿的长发中,有点淡淡的奶香味儿。
夏知柠笑了笑,只是这笑略带讽刺:“识实务罢了。”
秦连城嘴角噙着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倒是学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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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轻抚着她的秀发,犹如赞扬一只听话的宠物,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滑进了夏知柠的睡裙。
夏知柠猛的身体紧绷,咬住唇瓣硬逼着自已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生生承受。
秦连城轻轻笑了下,手上慢条斯理一直没停,饶有兴致的看着夏知柠在欲望的废墟里将自已一点点的重建,而又跌进废墟。
秦连城呼吸也逐渐紊乱,他骤然攥住她的手腕,将背对着他的夏知柠拉进自已怀中,凶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的很凶。
疯狂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
夏知柠有种要被他揉碎嵌入身体中的错觉。
如果失控有代名词,那就是此刻的秦连城。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夏知柠被他的双掌固定住了脑袋,无法动弹。她伸手去推,下一秒就被秦连城单手握住双手,动也不能动。
她呜呜抗议,她这两天太倦了,声音有点微微发哑,犹如快要融化的蜜糖冰沙。
声音太轻,落入男人耳中,犹如少女的嘤咛,男人呼吸更加紊乱,更加深入的掠夺。
夏知柠只觉得脑袋中空气稀薄,无法呼吸,犹如一条搁置在沙滩上的鱼,只觉内心有团烈火在叫嚣。
她感觉自已就要死了,出于求生的本能,狠狠的朝男人的唇瓣咬了下去。
秦连城唇瓣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冒出的血珠犹如他们初识的那天盛开的罂粟那般红。
秦连城犹如悬崖峭壁上盛开的罂粟花,她中了蛊犯了邪似的为了摘到他,跌落在悬崖,从此万劫不复。
将一生漫漫的山河岁月的深情都沦陷与了当年那朵罂粟花。
秦连城的眼底幽幽冷冷,皱起好看的眉,脸色逐渐阴暗下来,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抹了下唇瓣的血珠,随后握住夏知柠瘦削的下巴,声音冰凉,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暗哑暧昧:“呵!你看起来很不情愿?刚刚才自夸识实务,这片刻的功夫就又打算挑战我的耐心了?嗯?”
夏知柠深知自已今晚是逃不过了,秦连城这是铁定了要羞辱折磨她。
她决定速战速决。
夏知柠缓缓绽出一抹清媚的笑容,白嫩纤细的手抚上他捏住自已下巴的手掌:“瞧秦先生说的,咱们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有什么区别,我情不情愿结果想必都是一样。想来这也是我目前对于秦先生来说最大的用处了吧?”
秦连城脸色冷冽如冬:“难得秦太太还有点自知之明,那是不是应该发挥下余热,做好自已的分内之事?”
夏知柠轻声细语勾着眼,一把扯下自已的睡裙,嘲弄的挑了下嘴角:“秦先生不是一直目的性都很强吗?前面那些前菜其实大可不必浪费彼此时间,咱们直接吃正餐岂不是更好更快捷?”
秦连城被气的冷笑出声,他抬了抬眉:“既然还想在我这里得到东西,那就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懂吗?自已来!”
夏知柠愣了一下,心中泛起屈辱的酸涩,眼中渐渐起了薄雾,她压下自已的情绪,然后俯身过去勾住男人的脖子,笨拙的吻着男人带着微微凉意的唇瓣。
她的吻毫无技巧可言。
她的手在黑暗中哆哆嗦嗦的摸索着男人的衣扣。
当那双洁白修长的腿映入男人眼帘的时候,他被这场春色掠夺了情绪。
他眸底暗沉,喉结滚了滚,骤然倾身上去,主导了这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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