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下次不弄了。”奚谚把蒸熟的胡萝卜捣成碎块，挖了一小勺往橙橙嘴边送，几番操作下愣是没喂进去一点。杭以川紧紧抿着嘴，用嫌弃的眼神表达了内心真实想法：不喜欢胡萝卜。
奚谚再度坚持了五秒，见橙橙还是不吃便转头把胡萝卜丢进了垃圾桶，没有觉得一丝可惜，因为他也不爱吃这个。但妈妈老是念叨要营养均衡，所以奚谚偶尔会买一点备在冰箱当饺子馅。
然而杭以川看到后有些忐忑，开始反省自己今天是不是过分了，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奚谚又喂了一勺南瓜来：“这个多少吃点吧，今天吃了那么多不该吃的。”
煮熟的南瓜可以给猫咪食用，助消化还能防止吐毛球。
杭以川凑近舔了舔，南瓜被蒸得软烂，不用嚼就能咽下，不知不觉间他就吃掉了小半个。奚谚觉得喂差不多了，收拾完厨房去拿放凉的玉米，杭以川见状翘起尾巴，比起前两个他更喜欢吃这个。
奚谚把玉米须拔干净，在橙橙期待的眼神中将玉米送进了自己嘴里。
“喵……”
“你想吃这个？”
“喵！”
“这是我的。”
奚谚听不懂小猫的意思，他每次和猫说话都是依据当下情景在自己脑海中模拟对方的反应然后作出回答，即一种自娱自乐的方式，但橙橙每次的回应就像它真的读懂了自己的语言。例如现在，听到这句明显拒绝的话语后小猫先是一愣，然后扭头就走了。
我明天吃两个。杭以川如是想。
橙橙在奚谚的注视下爬回沙发角落，朝沙发垫来了一爪子，没办法，猫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生物，心情好用猫抓板磨爪，心情不好用什么都不奇怪。
沙发垫上的小洞已初具雏形，杭以川再接再厉，忽觉垫子一沉，转头就见奚谚坐到了他身边，手上抓了一把新剥的玉米粒递过来。
“快吃，吃完要睡觉了。”
“……”杭以川用后爪死死踩住了破洞，就着奚谚的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迅速吃完了全部。
……
四月的天气还是略冷，哪怕门窗都关严实了也能感受到冷风钻进裤腿的凉意。杭以川清醒后艰难地抬起头，在键盘上枕了一晚的脖子几乎失去知觉，他甩了甩麻木的胳膊，待手恢复了一些力气后立刻按起脖子缓解不适。
脑海中不停回想着第一次穿越后在温暖被窝里醒来的场景，杭以川用另一只手拨通了奚谚的电话。
奚谚的生活规律并不死板，周末他通常会多睡一会，可能睡到中午起也可能就比平常晚半小时。今早电话铃声响起时奚谚还没清醒，他下意识接起电话迷迷糊糊地回应道：“喂……”
“手机要吗？全新的。”
“啊……？”
“你现在用的牌子的最新款。”
“……”
虽然没醒，但潜意识还记得手机摔碎了，于是奚谚脱口而出：“要。”
“记得收快递。”
“嗯……”
杭以川一听就知奚谚还迷糊着，为了不扰人清梦说完事他就挂断了电话，之所以提前告知也是怕奚谚先一步去换了新的。等到脖子能顺利转动，杭以川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走活动手脚，没多久手机就响起了预料之中的铃声。
半梦半醒的奚谚越想越不对，这个说要给他买新手机的好心人声音好像总裁。他挣扎着清醒过来，看着通话记录里的陌生号码陷入了沉思，没多想就回拨了电话。
“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后奚谚更迷茫了，“杭总，你刚才是不是说要送我手机？”
“是。”
“为什么？”
杭以川早已找好了理由：“之前的项目奖励，大家都有。”
“这，跟我有关系吗……”
“有些人折现了所以闲置了几个，你现在是我们的一员，当然能享受这些福利。”
这番说辞很合理，奚谚也想不到杭以川有什么骗他的必要，于是他顺着话问道：“剩的多吗？”
“……一个不够？”
“我想挑个颜色。”
“有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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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用腻了，香槟金有多的吗？这个颜色好像挺抢手。”
“有。”
“那我要金色的，谢谢杭总~”
“嗯，挂了。”
杭以川手里正好有些渠道，他托人去线下店定好手机送货上门，接着简单整理了下昨天没弄完的工作。这期间身上一直隐隐作痛没法专注，他只得暂时放下工作，扶着脖颈去了最近的一家中医理疗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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