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云妱将顾家庄的事和云父说了后,云父便安排人与那边接触,今晚总算有了好消息。
城外顾家庄,云父派外院二管家速去顾家庄接人。
云卫统领一身夜行衣,如鬼魅般飘到到云二管家身边说,:“二管家,庄子的守卫我们都已经处理了,劳烦你们去里面接一下人。”
“处理了!你们把他们都杀了?”云家二管家差点破了音。
寂静黝黑的夜晚,突然冒出个人,云家二管家被吓得身子一抖,又看面前这人的衣服和长剑,还是干干净净的。
69書吧
统领没好气的说:
“你想的未免太多了!。我让云五假扮成酒贩行商去投宿,晚上说要请他们喝酒,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警惕性,除了两个守卫呼拉拉全去了,那酒里下了蒙汗药,这下都灌倒了。”
“守门的两个也被我敲晕灌药了,今天晚上,你们就算叫破喉咙,两天内他们也不会醒的。”统领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又感慨这次任务太简单了。
“那我待会就过去,对了老爷说让我联系里面的一个年轻人,他愿意说服庄子的人跟我们走,你见着人了没?”二管家问道。
“你说的年轻人?不就在大门口吗,那么大个人一直在那里,你没看见吗?”统领疑惑道。
“没看到! 你带我过去吧! ” 二管家恼羞成怒,也不看云统领直往前走。
到了门口,果然站了个面容消瘦的青年书生,头上裹着布巾,穿一身破旧灰白的长袍。
那青年书生见到他们过来,说:“在下李言,见过云管家和云统领,各位请随我来,我们边走边说。” 李言害怕夜长梦多,话未说完就要领云管家他们过去。
“李兄你别急,附近的守卫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两天内他们都不会醒的。”二管家提醒道。
“让你们见笑了,我实在是求离心切!”李言嘴上说着,脚步却不停。
“我和你们讲讲顾家庄的情形吧,现在庄子里住的有几百户人家,都是些老幼妇孺,平日我们都是几家人一起住在那些房子里。”李言往那边低矮土坯房指了指。
“这次云老爷找我,说只要我们愿意作证,顾将军虐待我们这些人,就可以带我们离开这里,答应我们要是愿意留在定安,云家会安排妥当。不愿意走的,也可以跟着云家商队返回原籍,不知道作数不作数?”
李言有点忐忑,虽然信任定安云家,又怕自己这行人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李兄你放心,这是老爷的信物和书信,李兄你收好。”云管家怕李言不信,拿出云父的信物和书信交给他。
“我们老爷素来敬佩戍边的英雄,又怜惜大家过的这般艰苦。故老爷交代,如果想要留在定安,我云家可以安排住宅一栋,田地六亩。想要返回原籍的,也可以跟着我云家商队回去,保证路途安全,我云家还愿赞助五十两纹银,作为以后路途的花费。”云管家说。
李言听到这一怔,感叹定安云家的财大气粗,又感谢云老爷的慈悲心肠。就停住脚步,恭敬的朝云管家和统领鞠了一躬。
“在下代顾家庄的这些人谢过云家,谢过云老爷。”
“李兄客气了,客气了!”云管家扶起李言,一起往前走去。
到了顾家庄,李言一家一户的敲响各户的门,邀他们来祠堂议事。
半个时辰后,一些人家把家里的鸡呀,鸭呀狗呀都抱来了,祠堂里到处鸡飞狗跳,鸡鸣鸭叫吵成一团。
“李书生,这大半夜的把我们叫来!可有什么大事?你要不说个好歹来,就算你是个体弱书生,我也饶不了你!”赵老猛吸一口土烟,敲了下烟枪,倒掉已经燃尽的烟丝,侧目看向李言。
“就是就是,我这下蛋的母鸡都已在在鸡笼里睡了,却叫我抱了出来,也不知道明天还下不下蛋。”胖大婶一边安慰自家的大功臣母鸡,一边附和着。
“各位长辈,如非要事,我也不会劳烦大家半夜过来。这次确实有件关乎大家的大事要说。”李言拱手道歉并解释道。
“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这这里吃不饱穿不暖。房子狭小不说,种的粮食还要交五成租子,连日常出行都被管着,大家都是平民百姓,这日子过得和那些个佃农有什么区别。”
李言眼里藏着伤痛,当初他大哥,多信任顾将军,以为他牺牲了,顾家会按照承诺给他养遗孤。连日常书信都叮嘱等他不在了,可以投靠顾将军。
当时大哥战死,家族欺辱他弱小,大嫂又是孤儿寡母,霸占了家里的房子和田地 ,他不信有他,带着寡嫂和侄子投靠顾家,没想到却是过来做不自由的佃农。
听李言这一说,庄子上的徐婶子一下子坐在地上,开始嚎起来。“我那可怜的儿子啊,怎么不把我这个老东西也一起带走啊,活了大半辈子,沦落到这步田地,我这心里苦啊…”
“徐家的,你别嚎了,让李书生说说到底什么事。李书生也别卖关子了,大家都还等着呢。”赵老发话。
“赵老,这是定安云家的管家,云家家主听说我们的遭遇非常同情,打算帮我们脱离苦海。”李言把书信还有信物递给赵老看看。
“云老爷说愿意帮我们离开顾家庄,还说到时候大家要是想要留在定安,可以领房子一座,田地六亩。想要回老家的,云家也会安排商队送我们回去,还会给我们纹银五十两作为花费。”
“还有这等好事,别不又是骗子吧!”有人质疑。
“其他人家我不敢说,但定安云家财大气粗,又素来惜贫怜弱,我是相信的。”有一个曾经受到云家的照顾的人说。
“真的吗?那我要回家,家里还有二亩地呢!当时我就想啊,就算大儿子死了,该是他给我们养老还是得养,就和你叔跑过来了。唉,家里还有二儿子三儿子一家,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大婶说完自家的事,又问身边的妇人。
“周家的,你和女儿要回老家去吗?”
“婶子您知道,我这一生就像泡在苦水里,多年只得了个女儿,那老家早没有我们的位置。这里日子过的虽然苦了点,可离了这里,我怕是连个根都没了。”
周家婶子说着眼泪不停的掉下来,身边跟着个面黄肌瘦,头发稀疏发黄的小姑娘,见母亲哭了,也跟着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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