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后进来的男人拿出一双破鞋,用一根麻绳串在一起,然后往张铁牛的脖子上一挂,温和地说:“孩子!别怕,我们是县里的便衣警察,刚才那位叔叔说的都是气话,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那个叫马六的掏出一盒烟,拽出两支来,一支烟扔给了瘦猴,另一支自顾自的点燃,吐出一团烟雾。说:“但是,你得跟我们学话,我们说什么,你就跟着学什么,听明白了吗?”
幼小的张铁牛没有回答,只是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马六。
“说!我妈是破鞋,跟同村的王海龙乱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马六说。
“你妈才是破鞋呢?”张铁牛声嘶力竭地吼说。
“哎呀!他妈的,嘴还挺硬!”一旁的瘦猴说着,举起巴掌就要打张铁牛。
这时,站在一旁的马六,急忙一伸手,拽住了瘦猴的手腕子,给瘦猴使了个眼色。然后威胁张铁牛说:“小朋友!快说吧!否则这位瘦叔叔要打你,我可是拦不住呦!”
张铁牛灵机一动,暗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如暂时答应他们,以后再想别的办法。
于是,张铁牛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开口颤声说:“只要你们不打我,你说什么,我,我就学什么。”
瘦猴心里将信将疑,狐疑地看了一眼马六,心想:这个孩子转变得怎么这么快呀?别不是想把我们俩稳住,以后再图良策,如果是那样,我们俩可就惨了,唉!没办法,现在也只有相信张铁牛的话了,一个8、9岁的孩子,应该还没有那么多心眼吧?
这样想着,瘦猴依旧没好气地说:“你妈是破鞋!跟同村的王海龙乱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你妈是破鞋!跟同村的王海龙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张铁牛也跟着大声说。
“把那个你改成我?”瘦猴气急败坏地吼说。
张铁牛仿佛更加害怕了,他声音含糊,怯懦地哀求说:“叔叔!你别吓我!我害怕。”
好像是张铁牛的表现骗过了瘦猴和马六。
“唉!这才乖吗!”说完,瘦猴和马六也不再多想,而是拉起张铁牛就往屋外走。
来到大门外的马路上,瘦猴和马六戴好墨镜,他们做贼心虚,生怕被村民们看清长相。
瘦猴拉着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破鞋的张铁牛,高声喊说:“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是县里公安局的。据张铁牛同学反应,说他妈妈黄玉秀是个破鞋,跟同村的王海龙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王海龙和黄玉秀已经叛逃,现在对张铁牛进行游街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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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有好几名打此路过的村民,他们纷纷驻足,来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了瘦猴的讲话,村民们在那窃窃私语起来。
村民们也不知道黄玉秀在和王海龙在谈恋爱,听完瘦猴所说的话,就觉得黄玉秀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给靠山屯的村民丢了脸,竟也自觉地举起手臂,齐声喊道:“打倒破鞋黄玉秀!还靠山屯一片净土!”
人越聚越多,喊声也越来越大,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张铁牛就觉得村民们的喊声特别刺耳,仿佛是一群飞来飞去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
张铁牛也不去辩解,他也无法辩解,因为他一张嘴,那脆弱的童音就被村民们一阵又一阵的声浪所淹没。
张铁牛也是生平第一次,对黄玉秀和王海龙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他开始恨王海龙了,恨王海龙让他丢尽了脸,恨黄玉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母亲。
这时,就听见马六对着张铁牛喊说:“张铁牛!把你在屋里说的话再说一遍?”
张铁牛抬起头,眼神冷冷地盯着马六,似乎眼神就能把马六秒杀,随后扭头向着人群,大声喊道:“你妈是破鞋!跟同村的王海龙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话一出口,聒噪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哄堂大笑,缓过神来的人们因为张铁牛的话而发笑,张铁牛变相地把两位县公安局的人给骂了。
瘦猴气急败坏,举起手,恶狠狠地向张铁牛的脸上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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