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格魅力收拢了司徒家三代才出一个的占卜天才,不知道哪天东窗事发了,司徒虹的爹妈会不会冲到蛊山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睡了一觉,做了一晚上噩梦。
半夜,我实在是没憋住想一吐为快的欲望,再最后一次思想斗争后,也没管现在是凌晨四点,就给肖月亮打去了电话。
通了,但那边很安静。
“肖月亮...肖明月?”他不说话,我试探性的喊他。
“大小姐,你熬鹰呢?这个点你不睡,再过一会儿天都亮了。”
我着急,火急火燎的先发制人:“你先听我说,我昨晚见到司徒虹了,她给我算了一卦,然后也就说了三句两句的,我就给她筐进咱们的队伍里了。”
“你说你把谁弄来了?”我听得见他瞬间声音都清晰了。
言语间充满了不可置信,问道:“是那个司徒家几代人才出了一个的天才?能卜知吉凶,问天地知万物的司徒虹?”
我越听他叙述着长串的标签,心中越心虚:“...好像,没错吧...就是她。”
“你说什么了,居然能让她好好的名门大小姐不当,跑来给你当预言书使。”
我当即反驳:“那人家就是喜欢我,想和我是一伙,你管得着么。”
说着拿起刚才司徒虹走之前给我的一只迷你版的小金龟背,继续说:“况且,我也是有条件的好吧,我那是请人家来给我当祭司,做我的朋友,多好双赢。”
肖明月没好气的笑道:“那也行,你让她来,我每个月发工资给她。”
“人家才不稀罕你这三瓜两枣的。”
“那就是纯纯喜欢你呗,那也行,以后靠你的人格魅力,说不定能招揽到不少厉害人。”肖明月没个正形调侃。
但说完还是忍不住嘱咐我:“不要那么快对她放心,先相处一段时间,好好判断一下,毕竟别人的人心好坏,不值得你草草的掏出真心去赌。”
“我知道,赌对了还好说,赌错了会害了所有人。”
肖明月的声音清冽的就像是蛊山竹林里的野泉水,说什么话,帮什么人,做什么事,从来都只为他自己的心,想怎么做就如何说。
而我喜欢的,也是他这一份肆意。
69書吧
心中清楚自己有多少东西,十年如一日的在蛊山和外界游走着,创造出可供给整个蛊山的强大资本。
平常气定神闲,淡定自若。头脑清醒,思绪灵活。他太强大了,以至于我与他相比,一下就显得渺小。
他在电话的那头和我说:
“总之,你放手去做你的,你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都做的很好,甚至要比我们出蛊山前,我预想的你还要好上几倍。”
“那也还是比起你们差远了。”我嘟囔着。
他一下就笑了,答道:“拔苗助长也不能是坐火箭的速度吧,进步那都是要时间去堆的。”
“那过几天闲了,你教我用那把刀,我想学。”
他有些讶异道:“你不是不愿意学?”
“那我现在又愿意了。”
和他说了没几句,心里也安定下来,前面一直想着的占卜结果也不再放心上。
时间已经很晚,明天还要出门去商场,解决了问题,第一件事就是卸磨杀驴。
“行了,我没事了,不说了。”
“那就睡吧,明天中午我和小海来接你。”他懒懒的,听着声音都困的睁不开眼睛。
“好,晚安。”
“晚安。”
我听着他的晚安声入睡,昏昏沉沉的竟没再醒。
一觉到第二天中午,还是遥瑄来敲我的门,我才模糊的起来洗漱,换衣服。
“阿姐,咱们该走了,小海说他们就出发了。”
我将昨天雨浚办公室找到的那块铜牌塞进绸袋里,再套入一个机关盒子。找了个大一点的包,给它放进最底层。
做完了所有,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转身推门道:
“遥瑄,咱们走。”
“用得着排场这么大?”
“人家是肖氏董事之一,昨天通告新闻就已经传遍京都了,穿贵点是应该的。”
从下楼到上车,简直就是听了场群口相声,精彩纷呈。
“后来睡得着?”肖明月挑眉,问道。
“有什么不能,倒头就睡了。”
他不可置否的点头,拿了个布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打包盒给我道:“买的,你吃点。”
我接过来打开,里面是削成一块块的苹果,
上面带着细微的刀刃花纹,我瞬间就反应过来。
“这不是你早上练刀的时候顺手切的?!”我问话的声音都惊抖了。
肖明月被我问的有些心虚,移开眼神回答:“三明治买的,苹果确实是早上顺便切的。”
我提溜起一块塞进嘴里,好奇道:“那你们都是怎么练的,能把苹果切成这样。”
“不就是往天上抛,然后在落地之前不停的挑起来,直到削完了皮,直接在半空劈开,用碗接着就好。”
我很复杂的看了看苹果,随即再拿起一块塞进嘴里道:“真是不容易。”
我拿了一块三明治递给旁边一直咽口水的遥瑄,自己拿了一块再咬了一口,问道:
“一会儿去哪买?”
“去古云联合广场吧,那儿的店也多,东西也好。”遥瑄边吃边说。
“那就去那儿吧。”
十几年了连内山都没离开过几次,这些奢侈品高楼大厦的几乎都是在手机平板上看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走进这么大的现代百货大楼。一栋连一栋的高大建筑,中央的丹顶鹤喷泉,甚至还有塔楼形状的中式商铺。放眼望去,全都是人,但能像我们这样把车开进商铺楼下的,没有第二个了。
“古云联合...,这不会也和家里有关系吧?”我仔细的斟酌了这里的名字,这又是古又是云的,很难不令人联想到——蛊山。
“这确实有你的一份。”肖明月向我指了那栋中式塔楼百货商铺道,“那栋就是吴家的,肖氏一起在管,我印象里大掌山签的时候,写的就是你的名字。”
这几天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产业都快把我打懵了,又是巨大山上别院,又是公司股份的,现在居然连百货商场都有....
“阿姐,我听出来了,你现在是不是其实贼有钱,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拿了。”遥瑄在我耳边念叨。
肖明月看着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求救信号,开口和遥瑄说:
“当然可以,你跟着晚舟不止在吴家的百货,在整个古云联合广场每一栋百货大厦都可以直接选好,把我的卡给他们就好。”
肖明月说着拿出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银卡递给遥瑄,再看向我道:“家里给你那张卡还在吧。”
我有钱,所以那张卡一直也没派上用场,不过倒是一起带来了,随手被我和其他卡放在一起。
“带了,要用那个么?在钱包里,可能要找找。”
肖明月制止了我:“不用,古云的卡,你还是需要拿一张。”
他抽出一张塞进我手里,黑紫的边框,这张卡居然还是金属的,上面的纹路在太阳底下还泛着天然紫色矿石的结晶的亮。
“这是紫水晶镶嵌黄金做的?”我随手丢进口袋。
明月挑眉给出肯定的答案道:“那是,货真价实。”
我突然有一种穷人乍富的不真实感。平常全在蛊山,山上山下,我和每一个人都一样,吃差不多的饭,也分不出自己有没有钱,只觉得不穷,一直到现在我才有了对于吴家还有吴晚江的清醒认识。
蛊山的内山,是真的权利和经济中心,吴晚江还有老爹,也是真给我留了几代都花不完的财富。
捏着那张卡,我缓缓的转头对遥瑄说:“遥瑄,一会儿进去,看见什么顺眼就告诉阿姐,阿姐暴富了,现在还有仇富心理,咱们今天就彻底退出中层舞台,彻底熟悉咱们的有钱人身份。”
我简直不敢去想象,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有多疯狂。各种贵的令人发指的奢侈品店,上至首饰古董,下到包包鞋子衣服,就进屋逛一圈,也懒得试了,看得过眼睛的就都下了单。
下了单的就全都送货回万山青州,也不需要我们手拎回去。果然人只要有钱了,磨推鬼都不是问题。
一直到逛了一圈,遥瑄拉着我进了Z&K,她说是这里面最贵最顶级的一家,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坐在vip区的沙发休息。
“阿姐,你快看这个,这也太好看了!”
“还有这个!这个小的也太可爱了。”
听着她在前面不断发出的感叹,我不由得感慨着小孩精力就是充沛。年轻两岁都和多打了点鸡血一样,怎么都不会累。
我这里就算是闭目养神,边上也一直有柜姐把各种产品拿进来给我介绍。
“你好吴小姐,打扰您了,可以麻烦您掌掌眼吗,这是我们店今年的全球限量款,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之前好多人来问都没到货,您今天来的巧,好货遇贵人,像您这样的贵人,一般贵的我也不拿来脏您的眼睛,但这次的这款真是不错,这只手包的外观我就不多赘述了,它最可贵的就是它的功能性,它的手握处是有一处空位可以放一些物品的,比如簪子耳环,手包的内壁还有单独的内阁可以放八种药品,设计非常特殊,所以也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本草纲目系列。
今天买的许多都是在随意发挥,我并没什么太大感触,但在她的介绍话语里,我听见‘暗格’,‘可放药材’之类的时候,我就知道,明天迎新会最需要的东西,被我找到了。
我缓缓的睁眼,问道:“多少钱?”
柜姐介绍了那么多,见我终于有了兴趣,还是最贵的,激动的差点连托盘都要翻了。
“吴小姐喜欢吗,果然识货!这款本草纲目一共只做过两只,一只被司徒家的大小姐买走了,这就是最后一只了,是真正的顶级,但就是要价真是贵。”
我拿起那只包再欣赏了下,雪白的包皮,外观也是好看的紧。我决定要买它,主动问道:“再贵也有个具体数字吧,你直接说就好,我付的起。”
她舔了舔嘴唇,声音都颤抖:“800万...。”
我笑了,冲她肯定的点头:“包起来吧,一会儿和外面那位小姐的东西一起结账。”
“谢谢吴小姐,真的谢谢您。”她不断的向我鞠躬说道,“我才上一周的班,死也想不到能遇上您,让我第一单就开出了我们店最大的一单,真的感谢您。”
我伸手去扶她起来,和她说:“我并没有多伟大,我想买,你负责卖,刚好我买的多,你就赚的多,这都是你努力工作的回报,和我无关。”
她眼中感激的带泪,并不认可我的安慰,执意再和我表达感谢:“您是无意的,但我不能装作心安理得,以后您来,无论买什么我都给您最最低的价格,可能您也用不上我这点,但希望您能让我这么表达。”
我这才仔细的看她的脸来,年纪也不大,就比我大个三五岁,眼泛泪光,对我深深再点头,去给我包东西。
比起万山青州的一些半桶水的人,反而是她这样的人更真实些。
“哟,这不是陈家旁支的陈遥瑄么。”
我在帘子后面忽然就听见前面传来那个最恶心的声音。
“梦兰啊,这就是你那个讨人厌的亲戚?”
“买这么多基础款,这是暴发户出身啊,从前没见过奢侈品吧,买这么多,和买菜似的。”
还真是蛇鼠一窝,垃圾桶里开会,才一天时间宿舍里那两个居然就能和吴梦兰手拉手出来逛街了。
我刚想出去,遥瑄在外面却咳嗽了几声,一条信息就弹过来:
阿姐,让她们先小丑表演。
我不屑的在帘子后看戏:我倒是要看看她们三个垃圾能整出什么笑话来。
肖明月去楼上说有事要办,我给他发去这儿的定位,给他留言道:
有垃圾,速派垃圾车。
随后静静的等待着表演开场。
张琳的声音格外刺耳:“现在你姐姐可不在,昨晚上你们弄断我手腕的事还没算呢。”
朱壁附和她:“就是,还有那十几罐燕窝,你昨天看热闹很开心么?”
“开心啊,看见你们一个个六亲不认,怕我阿姐怕的要死的样子,实在是很好看。”
前面她们似乎是凑近了,恶心的声音继续传来:
“可是你姐姐现在不在呢。”
“哦?你16个G的脑子,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会?”遥瑄不屑道。
“我是不是没告诉你们,我父亲是燃周集团的股东,而且,你俩不看看吴梦兰离我多远?你们好姐妹都不交换信息的啊,那真是可惜。”
遥瑄的声音步步紧逼,她们似是后退,害怕了:
“陈遥瑄你干什么,你能会什么,别装模作样。”
遥瑄淡定道:“不相信你可以让吴梦兰来试试?”
我在帘子后面听着这场无厘头的闹剧,简直觉得荒谬,实在没忍住,掀帘子就出场了。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们,在我面前小心做人?”
我的声音一出,被我掰断手腕的张琳就吓的尖叫着朵到吴梦兰身后。
吴梦兰看了我身后没其他人,胆子也肥了,彻底撕破脸:“晚舟呀,你说咱们都是大家族出来的,你对堂姐这么无理,还让人断了我的特权,是不是没爹娘教育了?没人教你要对姐姐恭敬么?”
我将手插在口袋里,像打量什么奇怪的东西般,没有一丝温度的反问:
“你算哪门子堂姐?我们吴家,从来只有我一个女生,只有兄弟没有姐妹。”
“吴晚舟!你还没做大掌山呢,狂什么?我怎么不是吴家人。”
“呵,你怎么不去死呢。”我猜我眼睛里的狠劲大概无处遁藏了。
想起吴建业对老爹做的,再想想吴梦兰对我做的,我的理智从来不对恶人开放。
“我本来还想看在吴建业已经老老实实的去后山关禁闭,不与他算那份仗的,但你实在是太蠢了,非要来恶心我,那我就把你的和你爹的一起好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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