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凝结着凶恶,紧盯着我,像有万种不甘:
“踩着自己哥哥上位做了主脉掌山人,儿子女儿又踩着我们继承了从别人那儿偷走的荣耀,你这个大小姐的位置,担着享受着都不亏心?”
“噢,吴晚舟你这贴上肖家执行总裁女朋友的位置,不会也是偷了梦兰的吧,真够不要脸。”朱壁捂着嘴装出一副吃惊状。
遥瑄一忍再忍,终于是忍不住了,三指就拧住她脖子的动脉,狠狠的掐着,厉声喝道:
“你再说一遍?再敢造谣一句试试?”
吴梦兰挡上前以内山身法撬开遥瑄,得意道:“吴晚舟就是冒牌的,你少吓唬人,搞得像谁不会这点功夫,谁不是从蛊....”
我听到她的一个“蛊”字,就反应过来她要坏事,一记膝踢就就让她闭上了嘴。
她轻轻松松的嘴巴一张一合就想毁了蛊山,让所有人都处于危险,想都别想。
我指着她的鼻子,从来没有那么凶厉,威胁道:“你要是不想让我认真料理你,你就再长着你这张烂嘴继续乱说。”
“你怕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吴晚舟,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把你们都抖出来,大不了咱们一块儿死。”
“我们都会长命百岁,找死的只有你。”
张琳和朱壁都往后退了半米,只有她还不死贼心。包好东西的柜姐托着袋子出来,突然看到这样的景象,放下东西就好心来扶她道:
“小姐你怎么了?我扶您起来。”
她好心弯腰去扶,吴梦兰脸色却变了,反手就打了她一个巴掌,骂道:“把你的脏手拿开,谁要你帮!”
我忍无可忍了。
蛊山上下,内山之内,怎么能走出她这样一个丢人现眼的蠢货。说出去都要被外界指着大哥的脊梁骨骂,管出这么一个恶毒废物来。
我掐着她的脖子就还了她一耳光,抽出腰间的短刀就猛的对着她的眼睛用力扎下去。
‘啊!!’在她杀猪叫一般的惊恐叫声里,我偏了点,划过她的眼侧,割断了她耳边的一大把长发,嫌弃的立刻丢去一边。
张琳往前了几步,想往前又不敢大声道:“吴晚舟,你这是威胁,这都有监控,我们要去学校告发你殴打同学!”
把刀入鞘,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丝毫不恐惧的答:
“请便,正好让万山青州那么多明事理长眼睛了的老师同学看看,是谁先言语侮辱我妹妹,再因一己私愤打了无辜的店员。拜托你们聪明点,下次要做恶,好歹别再留下证据了。”
我回头看了看柜姐,她冲我摇头表明她没事,我随手点了刚才遥瑄问的几个好看的,再选了几个更贵的和柜姐道:
“这些我都要了,麻烦替我打包好,这些我自己拿走,对不起了,今天因为我们害得你被垃圾桶撞了,这些希望能让你以后的生活越来越好。”
她不住的摇头,我看得出她的万分感谢。她手脚麻利的打包,吴梦兰就那么死相的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脑残至极。外面路过的人都被她的大动静吸引来,张琳和朱壁那两个蠢的也学了个十乘十,绿茶兮兮的掩面哭泣,大有东施非学林黛玉的即视感。
“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肖明月终于来了,我听着这三个蠢货的抽泣声,一个头都觉得五个大,回头给他看我嫌恶她们的表情。
肖明月小心的穿过坐在地上的某不明生物,就想跨过她们来到我身边。可她倒是学了一手好茶艺,拽着肖明月的裤脚,就睁大她的眼睛向上去看人,企图挤出一滴委屈的眼泪,她掐住嗓子趁机发挥:
69書吧
“肖哥,你看看她那副夜叉嘴脸,晚舟她就是这样对待堂姐的,还对我拳打脚踢。”
她顺势就拉住了肖明月的腿,自来熟的就想展示她脸上的红痕,还不忘展示她断了一片的头发道:“你看这!简直就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我眼见着肖明月在她的话里渐渐的失去耐心,原本看见我时那点笑意荡然无存,用力往前面一扯,弯腰也去拍了拍那片被她抓过的布料。
我实在是没忍住,看着他就笑出了声。
“这就多云转晴了?”肖明月无语了,只能很无奈的再补一句。
“算了,能让你现在就能笑的出来,也是我的优势了。”
我心情大好,瞥了一眼地上的,瞬间在这场比较里不费一点力气就获得胜利。
我看向她,不屑道:“既然学了你妈那点下三滥的招数,那也记得找个我大伯那样的渣男,成功率才会高,想勾引我的人,也不称称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
肖明月看了眼地下的四五个袋子,全部就包揽了,我拉着遥瑄管都不管还在里面作秀的,大大方方的就走出了店门。
此刻,现在我只想离垃圾越远越好,说不定脑残就会传染呢。
走出一段距离,我凑到肖月亮身边终于忍不住道:
“你都不知道,我等这天好久了。”
“吴梦兰那个蠢货,一直还以为内山选主脉掌山人是以前封建专制选皇帝呢,所以一直觉得是我抢了她的荣耀,也不知道如果她和我大伯如果知道主脉掌山人的责任和最后的下场,还会不会这么想要这个名号。”
我伸手去想替他拿几个袋子,但他却轻笑着挡开了:“这几个东西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也是,肖月亮之前那把重刀,把那家店的包堆起来估计都没1三分之一重。
“他们那样的人,绝不可能会被宿命的血脉选中。”他无比笃定。
“可是在老爹之前,吴家长老一直都以为是大伯拥有‘钥匙’的血。”
遥瑄在一旁附和:“我听我爸说,上一辈好像最开始吴家是吴梦兰他爸在长老面前更会表现,可是等该显现‘钥匙’的时候,谁都没想到是吴二叔叔。”
“会表现的,往往是装腔作势的,活人很容易被假象所欺骗,可是上天不会,它看的见每一个人的私心,会把人使劲掩盖的秘密都以另外的方式展露。”
肖明月了然的继续说:“只有你还有吴大掌山那样的白纸才能是蛊山信的过的人。掌山之所以称之为掌山,就是得耐得住寂寞,抵挡得住非常人可忍受的痛苦,这样才能磨出果断理智张弛有度的狠劲,把一切贪婪的人统统挡死在山外,保护整座蛊山世世代代都能继续神秘下去。”
肖明月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
一个能不把整座蛊山的安危当作头等大事人,不要说作为掌山,就算只是内山的一份子,也已经是必定要被剜去的毒瘤。
回去的路上,我很困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肖月亮就给我肩膀,任由我靠,有时候没在处理集团的事,还要搂着我。
我是睡的一概不知,遥瑄可就炸锅了,回了屋子就和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小姑娘也就是好哄,我告诉她今天买了还有一个很贵的包,其实是选给她的,就这样高兴的就满屋子跑了。
我看着她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满心满眼都想着明天的迎新晚会。除了华丽的出场震惊掉全京都的上层人士的下巴,这一条指标外,还有一个就是把雨浚‘请’出去,好好的和他打听打听莫不平的事。
我摩挲着白天破出口子的食指指尖,鲜血已经凝固成伤口。
我坐在卧室的窗台悠闲的喝着一壶茶,手里把玩着自己那串青玉玛瑙铜铃,一下接一下的摇,锁骨里的东西心脏声都变得渐渐响。
在我可感知的距离外,已经听得见一些微弱的回应。
“和你说个大事,这场迎新会据说是雨浚提出来的,肖明月已经先去现场了,他说要去提前打探一下,你俩让另外的人来接。”陈遥旭没头没尾的丢下这么一句就挂了,再打过去也没用。
我简直纳闷了:“这什么人啊。”
给肖明月拨过去,他倒是接得很快:
“九日和你说了么,周景澜他们会来接你。”
“哈?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之前就算是天塌了,就得在我身后的人,今天居然自己先行动了。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事,这个事,我想你来了自己就能发现了。”他挂断。
他找的人正在给我上妆换礼服,昨天看来看去,最后还是选了套方便跑路的,天青色的一席小体积长裙,配昨天买的那只手包正
我把短刀塞进了手包柄里,里面的暗格塞了八个玻璃瓶子,还放了一包银针。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隐隐的我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还是得先防范。
“您长得真好,我给那么多大家小姐还有明星做过造型,您是我觉得长的最干净温柔的,几乎都不用什么浓妆就已经够惊艳了。”
我淡淡的对她报之以笑:“谢谢。”
遥瑄今天要跟着陈家众人一起走,阿旭已经接了她走了,我比她晚点开始,一切都结束,现在正正好好四点半。
周景澜的信息传过来:可以下来了。
我提起裙子走出宿舍,坐着电梯下楼去。电梯到达底层,随着提示音的响起,门打开的瞬间,我摇曳生姿的走出门,路上背后接连传来赞叹。
“这是谁?她长的好好看。”
“你忘啦,这是上次肖氏集团总裁的女朋友啊。”
“不过人家本来就是豪门,她们家也是肖氏的董事之一呢。”
“我觉得她比其他几个大小姐更好看,她就好像描写江南的画里跑出来似的。”
周景澜就板正的站在门口了,他一身严肃的黑色西服,倒是显出他儒雅的气质,自上次匆匆见过他们一面后,这还是第二次见面。
他见到我的第一个瞬间,居然先是愣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淡淡的笑道:
“这颜色很衬你,很好看。”
我笑之回礼道:“却之不恭。”
他替我拉开车门,我坐进车里,他帮我拾起裙摆,在众人的艳羡中,我们出发去往晚会现场。
我给吴晚江发了不少信息,可他一条都不回我,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山沟里猫着,信号都没有,内山也不管,亲妹妹也不管。
大礼堂到了,打开车门刚一下去就正好撞见钟期和周莫尘他们。
“你们也在这啊!”我之前还以为只有钟期还在万山青州读书,没想到莫尘也是,如果这么看的吧,和蛊山有关系的还真有不少在万山青州。
“那一起进去?”我看向他们。
周景澜像是有什么事藏着,他挺直脊背从身后就拿出他的面具戴上脸。
上半张脸被挡住,只看得见半张令我熟悉进骨头里的青面狐的眼睛
他声音不高,但却比什么都能穿透我,沉声肃穆道:
“小夜山吴家掌山者吴晚舟,内山预演指令任务,即在此时此刻拿到竹简为起始,结束时间为此次晚会结束,家里人遍布于暗处,愿你万事顺遂。”
周景澜摊开手,一副蓝牙耳机以及一卷竹简就在他掌心。
我接过蓝牙先放进包里,我更想解开竹简,先看看他们费尽心机弄出这么一个局,究竟想做什么。”
竹简上朱砂混的金粉书写的隶书,一笔一画都来的那么熟悉,是舅舅的一把好字,上面不过几列简短的字:
生擒雨浚,解除蛊毒,确定身份,还原真相。
我看完把竹简还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调整到出任务的频道。认真严肃的向他作揖。
周景澜此刻已经不只是认识的朋友了,而是蛊山内派来的长老,是这一整件任务的藏在暗处的暗桩。
“吴家晚舟接受内山吴家的指令预演任务,生死有命无关家里,必定圆满完成各项指令,遥祝家里顺颂时期,万事遂心。”
说完转身步伐匆匆便步入人流,于人海里从包中摸出耳机给自己戴上,轻咳了一声算作提示他们。
云陆的声音立刻清晰的于左耳响起:
“你来了,你现在在哪?”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和他们碰头。我环顾四周,只能看见身边巨大的甜品架子,就和他报点:
“我在入口的马卡龙架子这边,九日呢,他来没有。”
陈遥旭的频道响起来:“我从西侧门进来了,tmd我真想说脏话,内山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长老还真是会搞突然袭击。”
“咱们都别慌,冷静要有专业素养,都看得见屏幕音响后面的露台吧,咱们先把他们说的凑一块对对。”
我假装找人,妩媚的撩了一把头发,看见了云陆说的地方,嘴唇不动的对着蓝牙道:“那咱们就露台见,都小心些。”
我不动声色从游走的服务生手上端走一杯香槟,边不经意的往露台走,一边抿了几小口香槟。终于若无其事的看到了露台,看见云陆和九日的那个瞬间,严肃的要吐出来的心稳定了些许。
我快步进去,九日利落的锁门,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默契的摘下了耳机。
“咱们上一次预演指令任务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九日微微叹了口:“去年年底了...这么久没干活,他们又故意搞突袭,也太凑巧了。”
“我倒觉得不凑巧,感觉一路下来都是他们有意为之,黑金蛊的事大概是真的,但因为碰巧咱们要出山来万山青州,内山就索性顺水推舟,在这个节点给我们来个突然考核。”
我就觉得内山这一路来对我们太无视了,什么指示都没有,随便我们折腾,不给提示,暗桩不出现,家里无长辈看管,自由的过了头,那就是假了。
原来我一路以来感觉到的不对劲,就都在这里了。
“我们的指令应该是不一样的吧。”我问道。
九日立刻说到:“我的是解开藏在场内的陈家机关,机关内是蛊山的毒粉,吸入会令人窒息。”
“我的是沟通协作,配合生擒雨浚,并配制可解他蛊毒的药粉。”
他们看向我,我立刻答:“我的是生擒雨浚,解他的蛊毒,确定他的真实身份,还原事实真相。”
“那么我和阿陆的指令是重合的,我们俩可以一路去,九日你自己去找机关必定得小心,内山可能派了暗桩来阻挠,留个心眼,机关四周先确认了没有毒和蛊再上手去解,机关还有奇门遁甲是你的拿手活,这一次咱们三个要做的比上次漂亮。”
九日有的是自信,和我笃信道:
“粥粥你就看好吧,这次我绝对让他们看不清我在哪,就给他们的招数破了。”
我很相信他,但家里的指令是不容出错的,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我们上前拥抱,三个人凑在一起,互相给对方底气。
“给大掌山和内三山的长老们都看看,我们能成大事,他们这点东西,困不住现在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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