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进制货币同样也标志着(新西兰)致力于与澳大利亚建立更为密切的联系。新西兰元贬值了,但它却不是按照英式总量进行的贬值,而是几乎贬值了百分之二十。这使新西兰货币恢复了它与澳大利亚货币之间的平价地位,而这一地位曾在1948年被丢失。与澳大利亚元之间的平价地位增强了竞争力,并使商业在环塔斯曼地区进行竞争成为可能。
英国从英联邦转向欧洲致使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更加团结。1961年出现了危急状况,当时,英国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加入欧洲经济共同体,抛弃其食品产区的殖民体系而加入以前的敌人。要不是因为法国总统夏尔。戴高乐否决了英国的加入,新西兰的出口经济将陷于混乱之中。
随着进出口货价之间比率的下降,政府利用英国欧洲经济共同体谈判的破裂而带来的喘息空间,对它与澳大利亚之间的贸易关系进行了重新安排。决策者开始从更加自由的贸易、与亚洲(澳大利亚首先认识到这种前景)以及彼此之间更为密切的关系中看到了希望自从1956年开始,当锡德·霍兰德-为新西兰木材和新闻用纸出口进行谈判而获得了更大的准入权后,新西兰便研究了与澳大利亚之间更自由贸易的前景。纸浆和造纸工业是新西兰少数几个能够向澳大利亚扩大出口的行业之一。
新西兰也成为了霍顿汽车的重要市场。在1960年谈判之后,两国政府决心通过尽可能密切的合作以解决共同的问题。在英国期望进入欧洲经济共同体之际,他们同意合作应付丧失在英国的贸易特权这样一种前景。1960年,澳大利亚一新西兰贸易咨询委员会成立,跟着在1961年召开了部长会议,并成立了审查自由贸易区提议的官方联合常设委员会。英国极力阻止双方达成任何协议,这增加了它的前殖民地的烦恼。
战后,向森林地带的推进为环塔斯曼地区关系的加强作出了贡献。从20世纪40年代开始,两次战争期间在北岛中部种植的大片、大片的辐射松已经可以收获了。国有凯恩加鲁阿森林及它所促成的“姆鲁帕拉计划”旨在让出口经济多元化,并通过向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提供美国新闻用纸的替代品而节省数以百万计的美元。
来自于伦敦和美国的贷款为该计划提供了资金。在国家的另一项企业性再运行中,政府与企业建立了合资企业——“弗莱彻”——以便创建商标经过仔细斟酌“塔斯曼纸浆与造纸公司”。到20世纪50年代后期,公司位于凯瓦劳的制造厂进入鼎盛时期。
一个新的城镇——姆鲁帕拉建立起来,以便为林业工人提供住处;同时,电力则来源于火山高原的地热资源。为了林业的腹地,一个新港口在陶兰加建立起来。塔斯曼成为该国唯一最大的出口产品生产工厂,到1965年,它贡献了百分之五十的出口制成品,以及所有向澳大利亚出口产品的百分之四十五。
环塔斯曼社会对新西兰松树种植场和木质纸浆兴趣的不断增长影响了1965年新西兰一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协定的签署,该协定仅仅部分支持自由贸易。从1965-1966年度到1970-1971年度的五年中,双向贸易增长了百分之五十多。到这个十年的末期,澳大利亚从新西兰那里满足了对新闻纸和纸浆的全部进口需求;出口新闻纸的百分之九十五都输往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提供了战后的一种绝缘式发展的模式,而制造商则对这种模式加以改造和利用,以便为转向——这种方向则是建立在19世纪90年代以来国家发展的共同模式基础上——进行辩护。1959年,伍尔夫·费舍尔爵士(来自“费舍尔与派克白瓷公司”)率领一个贸易使团前往澳大利亚。经济民族主义者比尔·萨奇和其他官员也采纳了澳大利亚的发展模式,并将其作为减少进口的方式。萨奇看到了扩大狭窄的经济结构的必要以及降低其易波动性的必要,按照他的理解,农业和金融部门是与殖民依附连接在一起的。
因此,各种趋势汇聚在一起,说服了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通过对它们自己地区以及对彼此表现出兴趣,从而采取驾驭他们在世界上发生了变化的地位的模式。因为太平洋共同防卫组织以及英国的撤退,两个邻国的行为更像他们占据了一个区域性的防御区。跨塔斯曼的空中旅行对大众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增加了体育竞赛的频率,也增加了澳大利亚杂志的发行量和非正式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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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事实证明,英国从帝国的撤退及转向欧洲是一种报应。联合王国的战略利益再也不能够与作为经济共同体的英联邦相调和。英国拥抱的结束产生了一个持久的、痛苦的“求生存的战斗”。许多年龄更长、境况更好的新西兰白种人认为1973年1月英国加入欧洲经济共同体是一种背叛。如果考虑到强制非殖民并非按照太平洋岛民确定的速度,而是以他们自己确定的速度化进行的,而且其前景也是扑朔迷离的,那个评判便是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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