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党与拉塔纳运动政治结盟期间,出于需要,它承诺给予毛利人平等的地位。理论上讲,毛利人是享有平等地位的公民,可在实践中他们得到的社会保障金大约比白种人要少百分之二十五,自1898年开始实施老年抚恤金政策之日起直到1945年,这种不平等的状况便一直存在。
官僚们辩解说,哈普可以依靠土地过活,而事实上,许多哈普不仅没有土地,而且还丧失了传统的食物来源。不过,在工党执政之日,毛利人的福利得到了显著改善。萨维奇在继承科茨和纳塔政策的基础上对各项土地开发计划进行扩充;公众健康水平得到了改善,卫生部扩大了卫生服务的范围,并加紧对毛利人死亡率更高的原因进行调查。
社会保障与国家安全携手并进。从1935年至1938年,新西兰防务开支增长了2.3倍,而这一时期整个政府的开支则仅仅增长了1.6倍。它建立了一支人数不多的空军,并征募志愿兵进行国土防务。在它的战略思维中,国土防务包括太平洋岛屿的前沿防御。
从国际关系的角度讲,工党政府提倡通过国联实现集体安全的原则。在各个自治领中,仅有新西兰对英国满足侵略者要求的行为进行批评。它反对英国在埃塞俄比亚、西班牙内战和日本侵略中国等问题上的立场。它尤其反对张伯伦对希特勒的绥靖。
就“新西兰的立场在多大程度上独立于英国的政策”问题存在着争论。新西兰的立场是出于道德的考虑,还是仅仅出于现实主义的需要?政府确实表现出了对英国的利益独立和“忠诚地反对”。新西兰的安全问题不仅需要本土防御,也需要对贸易航线进行保护,因此依靠孤立和地理位置的偏远并不足以完成这些任务。到1938年,新西兰160便知道其安全取决于英国在欧洲的安全。事后看来,萨维奇对太平洋
地区安全的担心以及对欧洲战争爆发之际英国舰队是否能够保卫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同样,他有关“由于新西兰面积狭小并与世隔绝,其国家利益是与英国和帝国的利益相一致的”的看法也是正确的。
1939年9月3日,在英国对德宣战之际,新西兰在当天的晚些时候也做出了承诺,不过,这次却是独立地做出决定的。9月5日,生命垂危的萨维奇——“对他来说,战争如此让人失望”——在他的病床上广播了其著名的感想:怀着对历史的感激和对将来无比的信心,我们毫不畏惧地站在英国的旁边。无论她走向哪里,我们都跟到那里;无论她站立在哪里,我们都站在那里。我们仅仅是一个年轻的小国,但我们却向……共同的命运迈进。
他确实是在代表国家进行讲话。与第一次大战时的情况相比,这次的反应经过了更多的权衡,而且从这种新的态度来看,无论是忠诚于英国的人还是不愿和英国站在一起的人都得到了安慰。萨维奇在1940年3月去世,彼得·弗雷泽作为战时首相而接任,他是一位精明的政治家和优秀的战略家。
一些历史学家对工党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截然相反的态度进行了强调。这种相反的态度以弗雷泽本人和其他三位部长为代表,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曾因反对征兵而遭到监禁,而在1940年6月新西兰仿效英国条例而实施征兵制时,他们却是内阁成员。持不同政见者成为了当权派。
事实上,他们的思维遵循的更多是澳大利亚模式而非新西兰模式: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一次帝国主义冲突,它迫使劳动者作为炮灰而付出了不平等的牺牲。相反,第二次世界大战则要求为正义的事业而战,要求在理性与纳粹军队和暴力之间进行一次较量。按照这种思维方式,只有胜利才能确保和平与民主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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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35年末直至1949年,工党持续执政。在工党执政的情况之下,新西兰全身心地投入到战争时期的各种努力之中。总共有205000人进行了服役,大约为人口的八分之一,其中还包括1万多名妇女。为了向欧洲提供一个师——第二师,随后又为了向太平洋提供一个缩编的第三师,同时也为了提供水兵和空勤人员,自治领对百分之六十五以上年龄在18岁至45岁之间的男性进行了动员。
作为帝国空军训练计划的组成部分,新西兰皇家空军(RNZAF)在训练飞行员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样,在太平洋,“空军居于优先地位”。这次冲突中死亡的人员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多,它在民族心理中没有留下多少印迹。
这次,有11671人被夺去生命,遭受损失最为惨重的是空军,在欧洲尤其是如此。士兵们同样也在希腊、克利特、北非沙漠以及意大利的前线战斗部队中服役。整个国家再次作为农场,首先向英国提供食品,其次则是在太平洋战争期间向美国海军士兵提供食品。
事态的迅速发展超过了帝国战略的估计。1940年,希特勒的闪电战横扫低地国家,使英国陷于孤军奋战,并处于欧洲沦陷区的进攻之中。在这样的背景之下,随着法国遭到蹂躏而意大利又加入了战争,新西兰实施了征兵制。
德国人的推进迫使两支新西兰远征军(NZEF)中的第二飞行编队从1940年6月起被转移到英格兰进行训练,在这里,它的军队加入到了为德国人侵而作准备的部队之中。新西兰人同样也加入了英国皇家空军战斗机司令部和轰炸机司令部的战斗之中。另一方面,由军队志愿者组成的第一飞行编队则和第三飞行梯队一样到了北非。第三飞行编队抵达的时候,意大利军队刚好侵占了中立的埃及。
事实表明,1941年4月英国(丘吉尔)派遣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各一个师前往希腊的决定是灾难性的。在匆忙的撤退中,澳新军团在夺取克里特的战斗中遭到了严重的失败,但其损失仅比对手稍稍严重一些。与此同时,在1941年6月希特勒入侵苏联之际,他重新犯了拿破仑开辟针对俄国的第二条战线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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