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佳移民的婴儿,随着战争阴霾的不断汇聚,人口政策从排斥非英国人抑或“不需120要”的移民扩展为促进在新西兰出生婴儿的增长。新西兰自治领和国际社会一起进行呼吁,要求提高白人出生率和降低死亡率,特别是降低儿童的死亡率,因为在公众的心目中,儿童对帝国和民族的未来具有新的重要作用。
在20世纪初,“我们的人口得到了最佳的补充,我们的空旷空间为我们人口的自然增长所填充;换言之,新生的婴儿是我们最佳的移民”是不证自明的。尽管政府、教会和医务工作者都大讲人口增长的好处,然而白人父母却令人担忧地加入到缩小家庭规模的国际潮流之中。
人口出生率的下降及死亡率的降低共同推动着人口和卫生状况的演变,而这场演变是与性革命及家庭革命相伴发生的。
健康白人孩子的价值增加了,随之而提高的则是对母亲的要求以及母亲的地位。人口出生率的下降并非仅仅是“母亲的反叛”。伦理学者将其归咎于妇女的解放和高等教育,部分而言,他们是正确的;人口统计学家发现,女孩呆在学校的时间越长,她们生育的孩子就越少。在缺乏有效之生育控制方法的情况下进行有效的生育控制需要男人进行合作。
一对对的夫妻们实现了将白种人家庭的小孩数量从19世纪80年代的六个减半为20世纪20年代的二至三个。普通新西兰人的选择和行为与殖民地女性主义者的信念有着更多的相似之处,其中,这些女性主义者的信念是,与官府的宣传相比,帝国和国家将从数量更少但质量却更高的儿童中受益。
1904年,在新南威尔士人口出生率调查报告的支持下,瑟登进行了回击。他在报刊上发表了一个保护儿童生命的备忘录,从而发起了挽救儿童的公众改革运动。从1905年开始,瑟登手下的女性公务人员领袖格瑞丝·尼尔利用这一时机,在各个主要城镇建立起了一系列的“圣海伦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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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机灵地用瑟登出生地的名称来命名这些国有产妇医院。圣海伦斯医院既是按照1904年“接生员法案”的规定进行登记的新受训接生员的培训学校,也是值得帮助的人及“劳动者受人尊重的妻子”的妇产医院。受人尊重的工人阶级价值观念——它们受到了优生学影响——决定了包容的条件。
1904年,集医生和政治家于一身的W.A.查普尔发表了他的《不适合者的生育力》一书,在书中,他表达了对“不适合者”——穷人和堕落者——繁殖速度超过“适合者”的担忧。然而,就出生率而言,改革家们除了发表言论之外几乎无计可施,他们便立志于降低婴儿的死亡率。
当时,人们并不知道毛利人的婴儿死亡率要比白种人婴儿死亡率高三至四倍,因为20世纪30年代前毛利人的人口统计是不完整的。
改革家们也不承认白种人的婴儿死亡率已经在降低了。当白种人的婴儿死亡率处于世界最低水平的时候,他们却强调死亡率太高了,似乎是要表明白人婴儿是多么的重要。
1907年,新西兰的志愿儿童福利社团首先在达尼丁出现;1908年,又在克赖斯特彻奇和奥克兰出现。它象征着欧洲人健康的转变。虽然从理论上来讲毛利人可以加入普朗凯特协会,然而从实践上来讲则是不可能的,因为它的中心主要在城镇,这让毛利人无法企及;与此同时,政府为毛利地区建立了独立的公共卫生护理机构。
普朗凯特协会是在经济条件宽裕的人们中特别具有魅力的一次妇女运动的成果,它的这个为人们所喜爱的名称源于普朗凯特女士,该组织第二重要的资助人。该协会家长式的名义领袖是弗雷德里克·特鲁比·金,他是一位优生学倡导者和“斯克利夫精神病院”的院长。
在妻子贝拉的支持之下,他开始了“帮助母亲并挽救孩子”的任务,以此来阻止种族的退化。该协会的首要目标就是“支持人体的神性和健康义务,灌输关于母亲责任的高尚观点,及每位母亲让自己响应母亲身份之自然召唤的义务”。
普朗凯特协会是一个国际性运动在地方上的体现,不过,它却因其在儿童福利方面“系统地开拓了卫生教育使命”而获得了声誉。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帝国的妇女让特鲁比·金在帝国的热心人中出了名,同时出名的还有:为他撰写报刊文章的妻子、把他的演说词翻译成澳大利亚语的养女玛丽、普朗凯特女士和她的帝国姐妹、特鲁比·金的护士长、那些在帝国贸易航线上按照他的配方进行日常喂养的母亲。
同时,特鲁比·金将他的使命带到了伦敦,这也使得普朗凯特婴儿出了名,结果,在那些看重英帝国认同的人当中,按照特鲁比·金的方式养育的婴儿成为了一个榜样。在20世纪,普朗凯特协会发展成为了全国的偶像,它成为了新西兰是一个养育儿童好地方的象征,其原因就在于,在全国的想象中,普朗凯特婴儿开始代表着更好类型的大不列颠人。
1905年成立的“全黑队”具体体现了新西兰希望拥有的后代的类型:“宽大的臀部、深陷的胸膛、方形的肩膀和发达的肌肉”。在这一全国性的塑身及建国进程中,瘦骨嶙峋的婴儿成为了童子军。建立童子军的运动从早期的志愿者和学生军训队中迅速发展起来。
到1908年末,也即是罗伯特·巴登一鲍威尔爵士出版《男孩的童子军运动》一书的时候,新西兰已经拥有36支童子军,它们大多数都驻扎在坎特伯雷。戴维·科斯格罗夫曾在南非战争中遇到过巴登一鲍威尔,在巴登一鲍威尔的支持之下,戴维·科斯格罗夫这位图阿西维学校的校长组织起了新西兰的童子军运动,这一运动的宗旨在于通过户外活动而教导男孩们“和平公民权”的问题。该运动同样也
训练男孩们的军事技能。图阿西维是纳塔胡人的定居点,作为一名军官,科斯格罗夫认识到了毛利武士的成规与童子军运动是兼容的。
科斯格罗夫夫人则确保了女孩子同样也有着自己的女子和平童子军运动。随着1909年“防御法案”对强制性的军事训练的引入以及本土防卫军的建立,新西兰对青年进行了钢铁般地打磨,并准备“培养能够捍卫英帝国的爱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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