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最初的接触之后,毛利人发现了一个囊括大洋洲并从这里延伸开来的更为广阔的世界。一旦毛利人被纳入英国建立新南威尔士流放地的战略决定之中后,悉尼便成为了新网络的中心。
1793年,毛利人第一次访问了澳大利亚,进行这次访问的是一名叫做图基的祭司和一位名叫胡鲁的武士。在冒险登上了一艘运载供给物资的船只后,这两位海滩跨越者发现自己被运送到了诺福克岛,以完成菲利普·金这位新南威尔士未来的总督对毛利人提出的派遣指导者的要求,他希望罪犯学会如何将亚麻加工成绳索的技术。加工亚麻本是妇女的工作。
尽管如此,图基和胡鲁被迫进行的海外旅行还是演变成为了毛利人眼中悉尼的金和岛屿湾酋长之间的联盟。为了获取新的知识和技术,几十名毛利人以国家元首、企业家、游客和学生的身份出海前往悉尼。
不可避免的是,欧洲人的精神图谱帮助毛利人形成了对澳大利亚土著人的看法,而这些看法往往是负面的。1806年,金总督记录说,被邀请到他政府办公室里的客人,北方酋长特帕希基站在他的前面——对“这个国家的土著人”表现出了“明显的轻视”。
毛利人看不起他们“赤身裸体地行走”,而且特别瞧不起他们“战争模式的极其微不足道”。虽然金相信欧洲人的种族层级制度,对于那些他们认为是游牧民族而非武士和农耕者的人们,他的新西兰客人也表现出了同样的蔑视。由于欧洲罪犯不是奴隶便是战争中的俘虏,毛利人也和英国军队一样对他们表现出了蔑视。特帕希和他的四个儿子从悉尼带回了作为边疆地位之标志的砖和预制装配式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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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00年之后,毛利青年乘坐捕鲸船前来造访悉尼一事激起了金总督对新西兰的兴趣。捕鲸者——一些来自美国、悉尼、霍巴特以及后来的法国的倔强男人——是与新西兰接触过程中“人数最多的一群欧洲代理人”。
他们和毛利人间的交易如火如荼,毛利人向他们的船只提供猪肉和马铃薯,而这些物品则是毛利人从他们与南威尔士殖民地的外交关系中得到的。毛利人自身也开始卷入到捕鲸行当之中。
出于对毛利人和太平洋岛屿上船员的关心——这些关心是由许多流传着的关于绑架和野蛮行径频频发生的故事所引发的——金总督在1805年的《悉尼政府公报》中发布了一项政府命令,给以了毛利人及其他一些太平洋岛民英国臣民所享有的一些民事权利:他们不应受到虐待,他们的财产及索取工资的权利将受到保护。
从18世纪90年代开始,为了给中国市场收集毛皮,成群结队的海豹捕猎者——包括以前的罪犯、逃逸的犯人和逃亡者——纷纷在新西兰南部的海岸登陆。为了保护英国东印度公司在范围远及大洋洲的广大地区所拥有的贸易垄断,金总督禁止在南纬43度以南进行猎捕海豹的活动。
但是,身为悉尼商人的西缅爵士这位富有的前科罪犯却与管理殖民地政府的美国上尉及军官秘密勾结,暗中破坏金总督的这一政策。于是,尽管海豹捕猎者在1804年便发现了猎捕海豹的新场所,但他们最初却对这个消息秘而不宣。不久,他们得到了官方的支持。
1808年,在布菜总督被推翻之后,身份卑微的官员约瑟夫·福沃—福沃海峡便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的——得到了掌控权,他允许猎捕海豹的团伙立即向海峡地区进发。
由于悉尼军方的空位,斯图尔特岛的一些路标便获得了海豹猎捕热潮时期留下来的源自于澳大利亚的名字。毛利人的反应是实用主义的。如果来访者未经授权便对他们的资源进行掳掠的话,那他们就会受到攻击。
但如果他们在贸易中发挥了作用并成为了朋友呢,那他们就会在那里娶到老婆。在这个过程中,特别是在福沃海峡附近地区——这里的纳塔胡人往往将一些优秀的海豹捕猎者和捕鲸人吸收入他们的社群之中)——他们的子女便会获得毛利人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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