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江阮宁消息的魏策,这几日又何尝不是急疯了,可是上京城都被他翻遍了,能找的地方也派人去搜寻了,还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此时紧紧握着江阮宁曾留在江家的那封诀别信,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就在昨日,秦姑姑终于向他坦白,江阮宁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而她本想劝自已放下追名逐利的心,从此安稳度日。
但是在看到他的所作所为之后,江阮宁连孩子的事都没告诉他,就这么独自一个人承受了所有,这是已经对他失望到了极点。
‘.....为君入樊笼,白首虽未至,夫妻已情绝,愿君三餐食暖,愿君庙堂青云,至此两相别。’
这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江阮宁亲笔所写,但上面的每句话,都让他仿佛看到这段时间来江阮宁独自垂泪的模样,看到她对自已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眼神。
“阿宁,阿宁,是我错了——”
他至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和她好好的生活,如果没有江阮宁了,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复仇固然重要,但如果不是孙家的步步紧逼,他不会贸然出手,如果他早知道江阮宁在孟芙那里受过那么多委屈,他不会去扶持孟芙踩在她头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太晚了,还怀着他孩子的江阮宁,就这样心如死灰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侯爷,西南武川候府来人了,指名要见您!”
门外,姜无急急忙忙的跑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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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魏策本不想理会,但一想到可能是江阮宁的母亲听到了什么风声,他还是收拾了一下心情,将人传唤到书房。
书房里,看着背对着自已站立在月窗前的高大男子,魏策已经猜到了什么,等他摘下斗篷之后,赫然是本该镇守在西南的武川侯本人,邓钊。
“将军坐镇西南,此时无召入京,不去见圣上,却要来我这新阳侯府,到底是所为何事?”
刚一坐下,魏策就遭到了武川侯的质问:“我懒得和你卖关子,我只问你,阿宁是不是出事了?”
竟然连这个人都惊动了,那显然江阮宁母亲也知道了,魏策不耐的松了松手腕,“我夫人好好的,不劳武川侯挂心。”
这几日江阮宁失踪的消息虽然让新阳侯府上上下下忙翻天了,但魏策对外还是封锁了消息,他不想阿宁的名声有任何污点,而且他坚信江阮宁一定会回来的。
“好好的?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
看他还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邓钊愤怒的从袖兜里甩出一封信,直直砸在魏策脸上,“当初你们离开越州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
会好好保护她,一辈子不会辜负她,呵,说得比唱的好听,可是现在的,看看你做的好事!威胁的信都寄到越州来了。”
魏策一惊,急忙打开那封信,随着目光自上而下扫过,脸上的表情逐渐阴沉起来。
信上说要想江阮宁安然无恙,就让孟安蓉亲自回到京城来露面,澄清她当年明明是有夫之妇,却和武川候邓钊私奔的事,还有这么多年在等皇后的包庇下,躲藏在西南的事实。
这些事一旦被揭发出来,无疑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不仅仅是邓家受到牵连,如果皇后和手握兵权的武川候因此获罪,那就连整个西南和蔺朝都会动荡。
果然是有人搞鬼,而且是谁在幕后主使,魏策也已经明白了,如此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皇后和武川候的人,除了大皇子党他根本不做他想。
魏策强迫自已冷静下来,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阿宁母亲还活着的事他们未必知道,但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自乱阵脚,无疑是正中下怀,到时候人没救出来,反倒把你们也搭进去了。”
“呵,你以为我会怕?”
邓钊双目中隐隐迸发狠辣,当年他既然敢做下这瞒天过海的事,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些年他蛰伏西南忍气吞声,但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他也不惧将这大蔺搅得天翻地覆。
他不过是想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而已,既然这世道不容他们,那他就掀了这世道。
“不管是江乾还是孙家,这么多年的积怨也该到爆发的时候了,你最好别让我出来收拾烂摊子,否则到时候老子的刀可不认人。”
这是武川侯最后丢下的话,说完这些他人就已经重新带上斗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新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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