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考虑的很周全。
我进浴室就看见浴缸里水已经放好了,桌板上还摆着水果跟点心,伸手摸一摸,温度恰到好处,显然是提前计算好时间的。
也没跟她客气,我把衣服一扒进里面直接开泡。
其实仔细想想这事儿还挺有成就感,在老外的教圣女、未来牧首的房间里,用她的浴缸泡澡,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儿被我给实现了。
闭上眼睛眯了两分钟,门外传来苏黎世的声音:“顾千帆,你先休息,我去楼下安排晚宴的事项,等到时间我会派人上来通知你。”
“嗯,你去吧,对了你那床看着挺软的,我能躺会儿么?”
“当然,你可以在整个教堂李自由活动,我打过招呼,不会有人拦你。”
之后她离开了,我坐在浴缸里动脑子思考了一会儿问题。
她的意思是让我们主动挑衅天心岛,问题是该怎么挑衅?
陈东北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可以骗他多召集点苏家的人过来,就在这儿将它们一网打尽,可这样做的话,安排人去李家塘刺探情况的事儿就没法推进了。
再就是我得找什么借口,才能在不暴露的前提下让父亲的人增派人手过来呢?
还有刘英,她现在还没联系我,但我估计陈东北肯定认识她,所以到时候怎么把俩人错开,不让他们见面也是个麻烦事儿。
“这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了。”
我伸手扒拉了一下水面上飘着的玫瑰花瓣儿,也不知道苏黎世怎么想的,给我的洗澡水里放这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娘们儿呢。
也是挺无聊的,我就这么一边想一边泡澡,再浴缸里待了快半小时。
感觉水快凉了,我刚想起来擦身子,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开始我以为是苏黎世回来了,就问她:“这么快安排好了?”
结果门外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她用俄语回应我:“顾先生,教主吩咐我来给您送吃的,方便进来吗?”
这女人身上也有被神力洗礼过的气息,所以我没分辨出来。
低头看了看,还行,没露点,不该露的地方都被花瓣儿给挡住了。
我就用俄语对她说:“我在泡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进。”
她还真不介意,端着个托盘走进来:“圣女说顾先生赶了很久的路,距离晚宴还有段时间,怕您等不及,所以让我把这些东西送来。”
这穿着神袍的女人端着托盘走到浴缸前:“是放在这,还是帮您放外面。”
小桌板上,苏黎世一开始准备的东西已经被我吃差不多了。
我就冲她仰了下脖:“那我就多泡会儿,放这儿吧。”
“稍等。”
她干活儿挺仔细的,把东西放到一边儿,然后把我面前的盘子收拾好,又从头到尾擦了一遍,最后把新端来的东西重新摆上。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女人虽说活儿干的不错,可我总觉得她的动作有点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有些僵硬。
尤其是拿起一块面包扫了两眼之后,我就知道这女人绝对有猫腻。
这顿饭太干净了。
佛教说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条虫,所以喝水之前得先念咒超度它们。
虽说教是虚构的,但这句话确实有道理,按照生物学常识,一滴水中大概有上千个微生物,可这块面包上就连一丝丝生气儿都没有,还有旁边的红菜汤跟炖牛肉,甚至餐盘也都干净的过于离谱了。
出现眼下这种情况,我能想到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这顿饭端进来之前被教廷祭司祝福过,把里面的微生物全都给杀死了。
可这理由根本说不通,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有人给一顿饭祝福。
那就只剩另外一种可能:饭里有毒,而且是那种能杀死所有生物的剧毒。
诡异的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玩意有被人下过毒的迹象啊?
不行,必须得看看这女人在玩什么猫腻儿。
想到这儿我就抬头看了眼站在我面前的女人:“你怎么还不出去?”
她回答的倒是很流畅:“我想等您用餐后把餐盘端走。”
“也行,那你稍等。”
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毒能毒死我,不过既然她想演,那我索性陪她演下去,拿面包蘸着红菜汤塞进嘴里。
食物咽下肚子的瞬间,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但当桌板上所有的餐盘都清空后,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多出了一股微弱的神力。
瞬间我就明白咋回事儿了。
这顿饭的确被人动过手脚,但并不是下毒,更像巫的诅咒,只不过驱动这股诅咒的力量从精神力变成了神力。
只要有人吃下这些东西,神力就会在他身体里发挥作用,具体什么原理不清楚,但它现在已经开始侵蚀我的五脏六腑了。
“你……你把这些东西端走吧。”
我在自己的额头上逼出一层冷汗:“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休息。”
女人演技还不错,弯下腰:“您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帮您叫医生?”
“不用了,你叫索菲亚上来一趟就……啊,卧槽,这什么鬼东西?”
我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随后闭上眼睛,摆出想要打坐的架势。
然而下一秒钟,杀气就开始在这座浴室里弥漫了。
我清楚的感知到女人嘴角露出阴冷的笑,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刻着复杂纹路、闪烁着寒光的匕首,直奔我心口袭来。
这匕首绝对不是凡品,还没靠近呢,加持在它上面的力量就已经快要把我的护体真元给刺破了。
“肮脏的异教徒,你去死吧!”
匕首像扎豆腐似的,毫无阻碍的刺进了我的胸口。
女人下手也是真狠,刺进去之后它还特意把匕首转了足足三百六十度。
似乎是因为看到了我脸上愕然的表情,以及不断扩散的瞳孔,知道自己得手了,女人嘴角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真狠,还把刀转一圈儿,你是生怕我不死啊。”
我裹着条浴巾站在女人身后:“躺在浴缸里的东西叫巫傀儡,怎么样,它的演技比你好多了吧?”让傀儡作为替身代自己受死,这东西说起来玄乎,其实就是个很简单的巫术,甚至那傀儡都是我用精神力控制能量现场凝聚的。
不过这玩意有个弊端,如果承受的攻击超出了制作傀儡那人的修为,那这东西就没作用了,该死还是要死。
所以这玩意只适合送给晚辈弟子保命,不过对付这种小伎俩足够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知道自己被耍了,女人的表现居然还很淡定。
看她这样我也来了兴趣:“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怎么识破的,那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谁派你来的?”
“不能。”
“苏卡,不能你还跟我这儿废什么话?”
不想耽误时间,我直接走到女人面前伸手去抓她。
69書吧
她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想反抗,再次用手中那把匕首刺向我胸口。
然后就被我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扇迷糊了。开玩笑,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神职人员,身上一点真元之类的东西都没有,要是伤她手里,那我下半辈子也不用混了。
女人被我这一巴掌打的直翻白眼儿,处于懵逼状态。
她这会儿正是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所以我也没废话,直接用手扣住她天灵盖,打算用搜魂大法好好伺候伺候她。
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低估她,或者说低估教廷的力量了。
虽说没修炼过,但她体内依然有股神力存在,还是被人加持进去的那种。
精神力刚刚钻进它脑海,立刻就被那股柔韧的神力弹了出来,就跟一层牛皮糖似的,甭管我怎么努力,就是突破不了它的防御。
“哎呦卧槽,有点东西啊。”
都给我整乐了:“这神力不保护你自身,只保护你的意识,派你来的人心挺狠啊,意思就是你死了无所谓,但一定不能暴露他是么?”
女人不回应我的问题:“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你杀了我就是。”
“那可不行,杀了你我还怎么挖出你背后的主使了?”
嘴角挂上了不怎么正经的笑,我伸手去拽她衣领:“要说你长得还行,也挺年轻,正好我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先拿你找找乐子吧。”
说完这句话,我就把她身上那白色神袍给拽了下来。
其实这女人长的真还行,而且看她那样也就二十六七岁,估计身上有日耳曼血统吧,她那一头银色长发也挺好看的。
但我扒她衣服绝对不是因为有啥想法,只是一种逼供的手段,如果这女人对这方面看的比较重要,那用这招也许就能把实话给逼出来。
不过事实证明我有点把这事儿想简单了。
别说脱她神袍了,哪怕是我把内衬脱下来,要去拽她内衣的时候,女人依然屈辱的情绪都没有,看向我的眼神里只有愤怒。
我就没再动手,直接把她扔在浴室地砖上:“你不是圣女,所以不在乎什么贞洁是吧?没关系,那咱们换个玩法。”
“换什么玩法?”
陆骁的声音从浴室门外传了进来。
她打开门,看见瘫软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之后直接愣了:“卧槽,你行啊顾千帆,陈墨彤就在楼下呢你还敢干这事儿?”
“我干啥事儿了?”“干啥事儿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她又往地上瞄了眼:“得,您继续吧,我不打扰了。”
撂下这句话她就要往后退,不过被我喊住了:“站着,让你走了吗?这娘们儿是个杀手,刚才还拿刀捅我来着,麻烦你下次能不能先了解完前因后果再下结论啊?”
“杀手?”
陆骁皱了下眉,这时候她也看见掉在地上的匕首了,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呦,还是件圣器呢,不过杀手不杀手的,你扒人家衣服干嘛啊?”
“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圣女,这不打算扒衣服测试测试么?”
“那你这测试方法可挺独特。”
卓逸不咸不淡的调侃了一句,然后握着匕首走到女人面前蹲下,用俄语问她:“你认识我吧?我跟你们教廷也算老熟人了。”
女人也没藏着掖着,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卓先生。”
陆骁点头:“嗯,不错,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应该了解我的手段,顾千帆心软,刑讯逼供这方面他是外行,但我不一样。”
陆骁拿着匕首在女人脸上轻轻划了一下:“我有很多种让人开口的方法,也绝对有把握让你在临死之前说出我想要的东西,所以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还是想让我在……”
“你不可能在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陆骁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了,她的语气特别不屑:“尽管动手吧。”
好嘛,她这态度就相当于一脚踹到陆骁的逆鳞上了。
虽说眼下这卓逸的形象看起来柔柔弱弱,但这老魔头心有多黑我是清楚的。
眼见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二话不说直接举起匕首,然后狠狠扎了下去,直接把女人白皙的右手钉在了浴室地面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女人嘴里发出,这声音却让陆骁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邪笑:“这么多年了,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我抱着膀子靠在浴室墙边:“吹啥牛逼呢?这话我也敢说。”
“你别捣乱。”
陆骁扭头瞪了我一眼,然后掐着女人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距离晚宴还有八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好好伺候你了,你最好有点骨气,千万别说,要不然我会少了很多乐子,嗯?”
阴笑声中,陆骁把匕首从女人手上拔了出来。
然后她又把刀刃抵在女人肩头,顺着那根静脉的流向,用力的、缓缓的滑了下来。
“啊!!!你杀了我吧!”
这次女人的惨叫声比刚才凄厉了十倍不止,她整条胳膊的皮肉都被剖开,已经能看见里面白色的骨头了。
虽说不怕,但这血腥的场面多少有点影响心情。
“得,您老人家慢慢玩吧,我先撤了。”
撂下这句话,我把浴巾一扔,打开浴室门,抱着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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