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到底没让我抱,毕竟这么多外人跟长辈都在呢,要让他们看见我俩腻歪腻歪的,别说她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我这一路上也没寂寞,毕竟陈墨彤基本上不会技能,一开始是沈佳思带着她,后来我怕墨彤累就把她给接了过来,一路上俩人说说笑笑也算挺有意思。
不过我还是有些低估了飞机的实力。
机械是不知道累的,但人不行啊,理论上从东北飞圣彼得堡只需要七个小时左右,但这帮人足足磨迹了快十二小时才赶到。
没办法,刚开始驭气的时候还挺精神,可路程刚过半,柳家两位老祖宗就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又不让人帮,这帮人就只能放慢速度迁就它俩。
太阳一直在屁股后面撵着众人走,终于,在照阳即将升起的时候,风尘仆仆的一群人终于踏上圣彼得堡地界儿,落在教廷前方的广场上。
有了坠机这件事,我要来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了。
当时陆骁跟陈飞宇都在,苏黎世也带着一群派别的人站在广场上,我刚落地她就带着那些人迎上来:“这一路辛苦了,没受伤吧?”
先前陆骁跟我说过苏黎世最近正跟刘英儿的事儿,那我当然不可能给她啥好脸色:“还行吧,我命大,轻易死不了。”
她也没太在意我的态度,抬起胳膊向身后示意:“这是我们招待客人的方式,听说你这次还带来了苏家的客人,我想向他们表示欢迎。”
苏黎世说的同时,两个派教的女神官端着俩托盘走上来。
面包蘸盐,这的确是毛子招待客人的传统方式,不过我对这东西没啥兴趣:“那就让他们尝尝吧,我也不算客人,就不吃这东西了。”
之后我就没再跟苏黎世对话,直接走到陆骁面前,还没等说话呢,许诺上来就是一顿嚷嚷:“顾千帆你可真行,说好的带我出去玩,结果就把我把得莫利一扔自己跑了,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
我问她:“陆骁不是带你玩的挺好么?”
陈墨彤就说:“那能一样吗,你是你她是她,反正我不管,这次来美国你必须得陪我好好散散心,就当补偿了。”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儿:“补偿个屁,出轨的是你爹又不是我,我又没对不起你。”
“你他吗的……”
“别骂人嗷,这是毛子的地方,当着一群外国老道的面儿你可别给我现眼。”
跟她扯了两句我就跟陆骁唠正事儿去了:“那什么,苏黎世知道这事儿是刘英干的么?你的调查结果跟没跟她说?”
陆骁摇头:“这事儿是我交代给一个认识的杜马议员,让他帮我打听的,还没告诉苏黎世,不过我估计她心里应该有数。”
“行,那就先别告诉她,我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态度。”瞄了眼正在跟沈佳思跟管正交谈的苏黎世,我继续问陆骁:“距离她加冕的日子还有多长时间?教主把日子定下来了没?”
“还没有,不过日子不重要,这帮外国老道自称神的使者,他们说哪天是吉日哪天就是吉日,想加冕随时都能开始举行仪式。”
陆骁也眯着眼睛朝那边看:“仪式之所以还没开始,是因为教廷内部还有些阻力,而且这事儿我自己解决起来还真有点麻烦,不过你这次带了这么多人来,那这点小麻烦也就无所谓了。”
“你说的麻烦是刘英还有他背后的普希金家族?”
“嗯,那帮老家伙一直在使绊子,想让苏黎世和刘英举行婚礼之后再加冕,这样教廷的权利依然属于他们家族。”
刘英冷笑一声:“算盘打的不错,但这事儿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得逞,毕竟苏黎世要是真跟了谢他,那不就跟给我戴绿帽子属于一个道理么?”
我刚想骂沈佳思,让她别瞎白话,但还没等我说话许诺先开始了:“戴绿帽子什么意思?顾千帆,你不会跟这洋妞儿还有一腿吧?”我是真不想搭理她,想回去看看沈佳思跟墨彤他们客没客套完呢。
可刚转身沈佳思又拽了我一把:“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我被她整的脑瓜子都要炸了:“哎呦我的妈,大姐你能先消停消停别烦我么?我那边还有一大堆正事儿要办呢。”
然后她就特别理直气壮:“什么叫正事儿啊,回答我问题不算正事儿吗?”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卓逸你管管她行么?”
陆骁做出了一个特夸张的动作,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我管她?你别闹了顾千帆,自己的女人自己管去,跟我有鸡毛关系啊。”
这比也是真不讲究,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直接奔着人群那边去了。
我也想去,但陆骁一直拽着我:“你可真行,我还以为你来美国是办正事儿呢,没想到你是见自己老相好来了。”
我是不敢惹她,就一直打着哈哈:“啊对对对,我就是为了见老相好才来的,你许大脑袋不就是我的老相好么?”“别扯淡了,当我那么好忽悠呢?”
陆骁朝人群那边扫了几眼:“不过说真的,顾千帆我有点佩服你,你既然跟这个叫苏黎世的洋妞有一腿了,还敢带陈墨彤一起来美国,真不怕东窗事发啊?”
我心不在焉的敷衍他:“这有啥的,咱俩不是也有一腿么?你看我带你在她面前晃悠的时候也从来没怕过不是?”
这句话让陆骁很满意:“嗯,你终于肯承认咱俩有一腿了。”
“你快滚蛋吧,我就算跟你有一腿也是第三条腿,赶紧松开我,我要去办事儿了。”
这次也没管陆骁同不同意,我直接把她拽着我的手挣脱开,走到正在交谈的几人面前:“这面包都吃完了,还在这站着干嘛呢?走走走,赶紧进屋,从亚洲飞到欧洲,折腾一宿我都要累死了。”
“好,那咱们进去再聊。”
苏黎世微笑着朝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请进吧,顾先生请稍等,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聊聊。”虽说身在国外,但众人对东正教也算熟悉了。
所以没人担心我的安全,都在神职人员的指引下进入派对总部,偌大的广场,很快就只剩我和苏黎世俩人在这儿站着。
是我先开的口:“你刚才喊我什么?顾先生?不觉得有点生份么。”
苏黎世回答的有理有据:“刚才人太多,我怕他们误会。”
“你是怕他们误会,还是怕刘英误会?”
我盯着苏黎世的眼睛,一直到她目光开始闪躲了,才冲她笑了笑:“闹着玩的,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聊聊吗?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关于谢尔盖的事。”
她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语气也很自然:“你离开之后他来找过我几次,不过谈的都是工作上的问题,我怕你误会,所以……”
“所以你提前来给我打个预防针儿,让我别多心?”我脸上还挂着笑,但心里一股火儿已经涌上来了,如果苏黎世没找我说这话,那我可能还觉得她并没有动什么心思,单纯只是刘英缠着她。
但主动来找我,就证明她心里一定有鬼,打预防针的目的,不就是怕我知道这件事儿以后,对刘英和老外家族进行报复么?
也没打算戳穿她,我微微摇头:“行,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再说拉拢老外家族这事儿是我临走之前给你交代的,你多跟刘英联系联系也正常。
不过我这次来你们这儿,刚入境就挨了两发山毛榉,这事儿你肯定要给我个说法,陆骁那飞机倒是无所谓,可有人要谋杀我,这事儿就严重了。”
“派别的人现在已经在空天军总部了。”
她接话接的很快:“最迟今晚,我一定能把整件事调查清楚。”
我‘嗯’了一声:“行吧,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你既然已经派人去调查,那我就不用再费二遍事了,还有事儿吗?”
“没有了。”
“没有那就走吧,我这次带来的人比较多,麻烦你了。”
“别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之后我俩也并肩往教堂走,一路上俩人谁都没说话。
不过等快要进入总部的时候,苏黎世忽然喊着我:“顾千帆,其实还有件事。”
“你直接说就行,不用吞吞吐吐的。”
“我想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估计是怕被别人听见,她压低声音:“你不是说爷爷入魔之后,你把他的魂魄交给卓逸封印了吗?那他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我还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事儿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陆骁?”
“问过,但她每次都不说,一直在搪塞我。”
苏黎世犹豫片刻,等下定决心后她继续问我:“顾千帆,爷爷真的只是被封印了吗?还是说他其实已经……”
我知道苏黎世不傻,这个理由一开始骗骗她还行,时间长了她肯定会怀疑。但眼下我真不想节外生枝,只能继续骗她:“嗯,放心吧,你爷爷的东西也还在红包袋里,陆骁正在想办法清除他体内的湿气,但需要时间。”
“还要多久?”
“不好说啊,估计得个一年半载的,别急,我帮你催催。”
随便编了个谎把这事儿搪塞过去,反正只要她不找麻烦,这段时间足够我把正事儿办完了。
之后苏黎世也没再问,她直接带我走到总部最顶层,进到一个房间。
推开门,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儿钻进鼻腔,应该是香薰的味道,而且肯定便宜不了,屋内陈设也是金碧辉煌,是那种很浓厚的中世纪沙俄风格。
我有点纳闷,问苏黎世:“这是你的房间吧?不带我去会客室,另我来这儿做什么?”
“时间还早,所以我吩咐下人们们先安排你那些朋友去休息,毕竟他们中有两位冥府使者,基本礼仪还是要遵守的。”
苏黎世回身,将那两扇对开的大门关上:“你也先洗个澡休息休息吧,等到晚宴过后再谈议事,到那时我派去空天军的人应该也回来了。”
“也行,反正我不着急。”
我走进房间,脱掉身上的外套搭在沙发上:“不过你带我来你房间休息,就不怕手底下人误会?”
“没关系,没有我的允许,顶层任何人都不能上来。”
苏黎世拿起我的外套,找了个地方挂起来:“更何况别的派别的人都清楚我们的关系,我想他们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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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我就来了兴趣:“咱俩什么关系?”
苏黎世没说话。
我走到她面前:“其实我很好奇,好奇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身份,处在什么位置,你能给我解解惑么?”
这次她站在那半天没吭声。
我也不着急,等她给我答复。
足足思考了一分多钟,苏黎世才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恩人,也可能是朋友,又或许是我的……主人?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相处,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矛盾,我总是希望你能来找我,有你在身边,我就不用独自去面对派别里这些权力斗争,也不用每天都在勾心斗角,担惊受怕的活着。
可当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又很害怕,因为我知道派别对于你来说就像是玩物,也许哪天你一时兴起,教廷就会变成历史,不复存在了。”
“我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吗?”
“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的。”
苏黎世深吸一口气:“你很强大,你的那些同伴更恐怖,尤其是那个叫陈香山的人,他竟然能从那个混乱的局中把所有人的灵魂全部带回来,还有你带来的两个使者,就算借用神力我依然不是它们的对手,”
之后苏黎世抬头看我:“你知道吗,你和你这次带来的人,已经拥有摧毁整个派别,甚至一个国家的实力了。”
“我知道,但我没必要这么做。”
苏黎世的回答我听着还算满意,就冲她耸耸肩,随后转身走向浴室:“我对权利没什么兴趣,它的存在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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