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呆呆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内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一切都结束了,她却像是电影落幕后还依然沉浸在剧情的不敢相信现实的人。
心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惊惶,她知道她失去了什么。
在位置上静了很久,直至手机连续不停的信息把她从一片荒芜中拉出来。
她点开一看,微信消息置顶的李伊伊,她点进去一看,原是她吐槽她那位不近人情,严苛挑刺的上司的话,她刷了过去,为她丰富的辞藻感到佩服。
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表明自己是与她站在统一战线上的。
李伊伊的气出得差不多了之后,便将话题引到了她的事情身上,陈思难得的不想与她多提,更何况自己一个人坐在饭店里,有种心里总是悬浮的。
“回去聊。”陈思回。
等李伊伊回复了后,她收拾了一下,起身离开,回去的时候她选择坐上了公交。
在等公交车上的时候,贺州的信息弹了出来,问她为何还不回家?
陈思低着头沉默地看了手机一会,直到上了公交车她在坐好位置才简略回了两个字,“很快。”
“好,等你。”贺州秒回。
陈思心情有些复杂,她倚靠着玻璃窗,将熟悉的城市街景收至眼中,她想到自己刚与一个亲人分离,而回去在她那间温暖的小房子里有一个高大的足以给予她温暖的男人等待着她。
她在感到羞耻的之外也还有不可隐藏的欢喜,她渴望这种不分彼此的陪伴和守候,也许过往那些厌烦两性关系的言论只是自己不相信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但,如果她太为此感到感恩戴德会不会太过?太低贱了?
公交车驶过一个长长的大桥拐进去一条稍微安静一些的街道,她听到播报的名字,坐直了身子。
下了车,刺冷的空气包裹着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揽紧外套,快步往前走。
她走的速度很快,转弯的功夫就要到,前方的黑色的背影却让她脚步陡然一滞。
贺州已然看见了她,也不等她走过去,他便急不可耐的大步伐朝她走来,然后在她惊诧的目光下将她拥进怀里,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涌入鼻尖,她两只手耷拉着,被他抱得微微往上抬,已经有些要喘不过气了。
“你要干嘛呀,我快呼吸不过来了。”陈思拍了拍他的腰。
贺州松开了手臂,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前走。
“我在上面泡了茶,等了一个小时你都没有回来,坐不住了就下来看看。”贺州解释道。
陈思若有所思,“哦。”
贺州低头看着陈思,语气有些迟疑,“你们聊得还好吗?”
她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低垂着,挡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他此时也是有些忐忑,即使眼下他们能好好的站在一块就说明了或许他们不用分开,但他还是为着那点可能而心烦和不安。
他们进了电梯,陈思双手握了握,“还好,姐姐和我都说清楚了。”
贺州看过去的眼神含着探寻的意味,“都说什么了?”
陈思瞥了他一眼,“我不想说。”
贺州有些诧异,一会,他点了点头,“好。”
出了电梯,陈思才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显得他人更加高大,眉眼清俊,骨相出挑。
她心松了松,刻意落在他身后,打量他。
贺州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问她,“在看什么?”
陈思鼓了鼓腮,装作无事,“没事。”
贺州摸不着头脑,心里还记挂着刚才陈思不曾回答的问题,他暗暗猜测两姐妹的谈话内容。
这小妮子,不会只是在哄骗他,其实背地里混酿着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吧。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板,陈思背对着在阳台上收衣服,他看着她清瘦的背影陷入的沉思。
陈思关上阳台门,就见他一脸凝重的神色,眼神不知道在哪处,她腾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的?”
贺州恍惚了一下,随口解释道,“工作上的事。”
陈思点了点头,抱着衣服径直往房间走去。
贺州想拿起桌上的茶喝一口,耳朵捕捉到一句话。
“爱说不说。”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进了卧室人影都没了,只有细细碎碎的声响。
贺州心定了定,泡茶的水凉了,他重新去煮了水。
等陈思洗澡的空当,他喝了几杯茶,中途去上了个厕所,沙发的位置也被他坐得发热,他等得心燥,打开手机看了一会,上回那事闹得不愉快,终究还是妥当得解决了,总是有利益关系的,感情冲动这回事一次也就够了。
他用不着为这些事烦恼,细数事业上的事,酒吧的业务又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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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负责,公司的业务有其他兄弟顶着,他这个股东费心一二也就够了,眼下最急的事便是家中老太催婚催得紧。
贺母不知道哪里给他问来的消息说他必须得明就年结婚,不然会有祸,这些封建迷信的话他本来不放在眼里的,但贺母偏听偏信,每逢回家便串通好了人,连番上阵给他念经。
他本来无所谓的,现在也变得有所谓了。
只是现在和陈思僵持着,一直没有进展,两人感情没有稳定,他提出要结婚实在太突然,他倒是可以抛下一切理智的考虑和她结婚,但是他害怕会把她吓跑,并且还有一层考虑就是陈思身份特殊,他们结了婚,流言蜚语不知会多多少,他还是得事先考虑周全了。
他想着,叹了一口气,一切都不可以操之过急,对当下来说,他还是得好好经营感情为主,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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