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了三秒的自由落体后,陈念又陷入了黑暗。
他伸出手在身前挥了挥,满意的点头。
“嗯,确实伸手不见五指。”
光是突然就有的,在方正“小车的车头”,莫默刚画好了两道阵法充当“车灯”。
“女侠,别光照外面,里头也布两个亮光的阵呗。”
“布阵干嘛?看你后脑勺?”莫默也赏给陈念个板栗。
“你们总打我脑袋,要是给我打傻了还怎么出去!”陈念捂着后脑勺,委屈道。
一点阵法都不懂的周严率先声援。
“对呗!你要是给他打傻了咱还咋出去!靠你这个半吊子五等阵师?那咱们连这个地洞都进不来!”
“是呗!是呗!”陈念转过头摇晃脑袋,对着莫默做了个鬼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莫默撇撇嘴,恶狠狠的蹬了下陈念屁股。
“诶呀,太黑了,没看清,没踢疼你吧!”
“周叔!她踢我屁股!”陈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说话也变得硬气。
“不是没踢脑袋吗,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多些包容,多些友爱。”周严谨慎的观察着周围,声调语重心长。
陈念灵机一动,弯下腰,捏起手指,试探性的弹了弹周严的屁股。
还没顾上乐,一张阴沉的脸就贴在陈念面前。
“周叔,你刚说过的,多点包容,多点有爱。”陈念嘴角牵强的扯起笑容。
“小瘪犊子!”
方正的小车扭曲,变得圆润,像个黄色的大碗倒扣在地上。
莫默随手一挥,两道“车灯”就糊在了巨碗的顶部,本就不大的碗内瞬间灯火通明,被照的透亮,隐隐传来哀嚎。
......
“女侠,这遗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一处有着机遇的空间?”莫默一知半解。
“她境界还没到,不懂,你怎么不问我?臭小子!”
陈念没有回话,别过头赌气。
“你们现在境界还是太低,感受不到。可能过两年你们就懂了。
修行像是一个同这片天地交朋友的过程,修为越高,你俩的交情就越深,等到御灵境的时候,就代表你们已经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了。
遗迹呢,就是这片天地为已逝朋友搭建的棺材,埋葬着你的往事和曾经在这片天地留下的痕迹,传承着一切你带不走的东西。”
莫默若有所思的低着头,陈念则是不屑的撇嘴,心里暗道:说的还挺好听“传承”,不就是盗墓么!
.......
“还得走多久啊?我脚都快起泡了。”陈念揉着自已肩膀上刚才被打出来的青紫印子,像是随时准备撂挑子不干。
69書吧
“大阵法师,到你了。”周严停下脚步,拽着陈念胳膊。
“有事阵法师,无事瘪犊子,周叔,真有你的!”陈念拍掉搭在自已胳膊上的手,阴阳怪气的竖起根大拇指。
周严不说话,咧着嘴乐。
“16×5+6”
“86,秒了!”陈念耸耸肩,“可能站在巅峰就是要遭受无尽的欺凌吧。”
“叔下回不揍了你了,不气了奥!”
周严继续走在前面探路。
这是一处空间很大的石屋,地面上杂乱的堆叠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墙壁上雕刻着张画像,因为没有颜色,看着面容轮廓判断不出年纪,只能看出性别。
“陈丰?”周严快步靠近墙壁,手顺着画像的面部线条摸到下颚。
“你认识?”
“我在暗阁查询情报的时候看到过,青龙家很久远的人物了,从辈分上说九少爷的爷爷见了他也要叫声爷爷。”
“那可真死的够久了。”陈念觉得画像看不出花来,四下翻寻着,像在海边刨沙子捡漂流瓶一样,想淘到些稀世珍宝。能把周叔吊起来打那种。
“陈丰的资料么?”莫默捏捏下巴,“我也翻阅过,他好像在失踪之前就已经半只脚踏入入虚境了吧,没想到死在这儿了,也算是青龙家的一大损失了。”
“不见得吧,这种遗迹就算留在祖祠也没有几个人能继承的了,光山脚下那头能操控灵气的扁毛畜生就够人喝一壶了!不愧是天赋在整个青龙家历史上都能排到第二的男人,连看门的畜生都这么邪性!”周严接过话,眼里满是对前辈的尊敬。
“这种人物也只能屈居第二,真不知道第一是个什么样的妖孽。”莫默惋惜的摇摇头。
“资料上二的那笔,墨痕是后添上去的,我推测,第一应该是当代的人!”
“青龙家的大公子?”
“他?和王无棱走的是同一条路子,有点偏向体修,境界在同龄人里高是高,但对灵气的掌控力太粗糙,要真碰到底子扎实的同境还是很难赢的。”
“快来!快来!这又有条路!”
俩人的讨论终止,一起寻着声音找到陈念。
陈念蹲在地上,指了指面前路口延伸出的三条小路,尴尬的看向两人,“路好像不止一条,你俩选吧,我服从安排。”
“你是阵师,我俩听你的。”周严抱着肩膀,满不在乎的的说道。
“可别!我有选择困难症,一点主见都没有,完全服从调剂,你俩指哪我打哪!”陈念一脸抗拒。
“那?第一条吧!”莫默伸出纤细的手,指着相对平坦的那条路。
“还是第三条吧,为爱当三,听着吉利。”陈念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到第三条路的阵法边上。
“他一直都这么...幽默么?”周严替莫默咬紧牙关,把没那么好听的“贱”字咽下去。
“不知道,不熟。”莫默冰着脸,像是和陈念第一次遇见。
“哇!这道开始有点上难度了!都开始连乘了!”
周严面色担忧,拍着陈念的肩膀刚要开口。
“别问!包赢的老弟!”
“11×2×3”
“66!简单拿下!”
又是一阵失重感。
这次是亮着的,狭小的空间,头上是块巨大的匾,通红的底,纯黑潦草的笔迹,但也能清晰明了的看出来是个“武”字。
刚好及腰高的石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块玉质令牌。
“周叔!周叔?女侠!女侠?”陈念在狭小的空间里探头探脑的转悠了四圈,偷感十足。
“人呢?给我甩了?不能吧!”陈念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狐疑的继续扫视周围。
“这块玉牌放在这肯定不对!应该是某种机关,只要一碰就万箭齐发给我射的跟刺猬似的...”
“被分到三个不同的空间了么?”莫默捏起面前的玉牌向其注入灵气,“哦?一枚吸收灵气就会引发传送的钥匙,还真是罕见!”
场地空旷,女子拿着剑站在中央,周围是数十具眼睛闪烁着红光的木人。
“这种才是爷们儿的遗迹呢!同境又如何!小小木人!速速来战!”
镰刀上下翻飞,无往不利。
陈念趴在石台边上审视着这块玉牌,时不时抬起头看向墙角,警惕着暗器袭击。
陈念暗中咬牙下定决心,身手快!狠!准!打算碰一下就立马蹲在地上,躲在石台后方。
指尖刚触碰到玉牌的一瞬,玉牌像是活了过来,整块从石台上立起,吸收着陈念体内稀薄的灵气。
“这,这又是给我干哪来了!”
“别动手啊!木人大哥!我是个文官啊!”
“你还打!当我没有脾气呢!你再打我跟你俩急眼了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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