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就是这几个字。”旁边一位青年兴奋的拍手：“我想了半天。”
“来人。”
青年招手，不远处巡逻的几位士兵闻讯而至。
“再去库房取几个人头，我要开始接着创作了。”
“是。”
几位屁颠屁颠赶过来的士兵，又屁颠屁颠跑走了。
“兄弟。”青年热情的把手搭在叶宇肩膀上：“看来你对我们黄巾的理念颇有研究啊！”
皱眉看了眼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叶宇压下了心底暴戾的念头，表面不动声色：“黄巾的理念？”
“对呀，我们大贤良师定下的黄巾价……”
话未说完，就被一位捧着大量人头的士兵打断。
高高叠起的头颅遮住了士兵的脸庞，声音从后方传来：“大人，你要的头到了。”
“好好好。”青年抽出手，转头对叶宇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聊。”
叶宇面无表情，敷衍的点了点头，目送着青年去往城墙之下。
“头给我。”青年爬上梯子，对着下方一位士兵喊道：“你在下面看看我有没有摆正。”
“明白。”底下士兵严肃点头，随后一眼都不敢眨的盯着上头大字看。
“往右偏一点！”
“在偏一点点！”
“好了，大人正了！”
在底下士兵纠正中，很快第一个拼起的字就对上了位置。
“确定正了吗？没正我杀了你！”青年提高嗓音，威胁道。
士兵颤颤巍巍的盯着上面的字，左瞅右瞅，这才确定道：“大……大人，很正！”
“好，那我现在就开始敲钉子了。”
“当当当……”
几颗骨钉，在眼眶中钉下，透明的眼球在外力的挤压下，迸溅起无数的爆浆汁液。
五分钟后，由十二颗人头组成的‘富’字被固定在了墙上。
青年一个纵跳从五米高的梯子上落下，溅起一片尘土。
飞扬的尘土，向毫无准备的叶宇袭来，将他白皙的脸扑成了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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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用手抹了一把脸，静静的看着墙上的大字。
青年歪着头，仔细打量着新安上的字：“……我怎么感觉是歪的。”
沉默半响，青年回头：“你不是说很正吗？”
“大……大人，我这边瞅着是很正啊！”士兵瑟瑟发抖：“可能视角不太对。”
青年疑惑的望了上面的字一眼，后退几步，来到士兵身边，歪头认真观察。
青年：“……曹尼玛！还是歪的！”
“大人……你头歪了。”士兵快哭了。
青年：“……”
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士兵脸上，恐怖的巨力当场就把士兵的头转了十八个弯，以诡异的姿势面朝叶宇。
拿出上午得到的人皮擦了擦手，青年略带不满：“你就不会像我一样歪头看。”
“嗯……”青年将目光幽幽转向叶宇，眨了眨眼睛：“我一会再上去摆字，要不兄弟你一会帮我盯着点。”
“……”注视着青年，叶宇笑而不语。
眯起的双眼中，渐渐的飘过几丝黑气……
“好啊！”
“行，好兄弟！”青年凑上前，用自已的人皮手帕温柔的擦了擦叶宇脖颈上的尘土，随后牵起对方的手，将手帕郑重地放入其中：“这个就当作我的见面礼吧。”
“说起这个啊！可珍贵了。”青年略带不舍得看了手帕一眼：“那是拿我麾下士兵做的。”
“不得不说，做这玩意的人真是……”
“我杀的。”
被打断的青年疑惑转头：“你说什么？”
“我说叶家庄前那些黄巾士兵我杀的。”叶宇平静道：“你原先手上那张人皮也是我做的。”
“你做的？”青年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重复一遍。
“……”叶宇低头看了一眼妹妹，默默防备。
“吼！”
长啸一声，青年如即将喷发的火山，眼底冰冷的杀意犹如实质化：“人当真是你杀的？”
“人是我杀的。”叶宇点头。
“咯咯，这真的是……”
青年咬紧牙关，像是发现了无人知晓的宝藏，声音都开始颤抖！
“太妙了……!”
叶宇：“？？？”
“你是在说反话吗？”叶宇抬头与青年对视。
“什么反话？”青年先是呆愣了片刻，随后恍然大悟：“你是说死掉的那些士兵吧！”
“绝佳的作品诞生，总要伴随着死亡。”青年诚恳的对着叶宇说道：“如果不是他们的贡献，我也看不到如此精美的艺术。”
叶宇：“……”
“先生的手法真的是无可挑剔。”
叶宇：“……所以我把你派出去的人都杀了，你还要感激我？”
“当然！”青年目光火热，眼中带着痴迷之色：“如果他们不死，我又怎么知道先生这位大才！”
“走。”青年热情的拉着叶宇向后走去：“我要跟先生探讨一下艺术的形式。”
“所以……”叶宇抬头：“不摆字了？”
“摆字？还摆个毛线的字！”青年大手一挥：“这些让手下做就行！”
“当下，我要和先生促膝长谈！”
“对了，先生现在要不要即兴创作一番？”
不明所以的叶宇：“？？？”
“你……对，就你。”青年招手呼来最近的一位士兵：“把你的人皮贡献出来，让先生创作一下。”
“……”听到这话的士兵表情麻木，整个人吓得一动不动。
“不必了。”叶宇摇头：“我现在没有想创作的心。”
“哦哦，也是！”青年仿佛是想通了什么：“制作绝佳的作品，需要上好的环境。”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能少。”
“这里干扰因素太多了。”
……
晚，妖艳的红光普照。
空气中飘荡着诡异的香气。
城内的一座豪宅内，一场盛大的接风宴，正在召开。
“如何，先生香吧！”青年提起一个油脂灯，语气中带着些炫耀：“周围的那些灯，都是取自妙龄少女的油脂而成。”
“这么说吧，一个灯里的油脂，就要耗费十三位女子。”
“而且我制作的香烛，用的人都说好。”
红木做成的圆形餐桌上，青年高举酒杯：“不说了。来，先生喝！”
“嗯。”叶宇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酒杯，对付的用嘴唇碰了一下。
“好！”青年意气风发，站起身，望着台下众人：“各位，给你们介绍一位大才，就是我身旁的叶宇先生。”
“来，你们端起来敬先生一杯，然后欢呼吧！”
台下的士兵都很听话。
在青年话落的一刻，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整齐的用力一甩，大碗啪的一下摔个粉碎。
“嗷嗷！”
“欢迎，欢迎！！！”
“吼吼吼！”
底下众人情绪高涨，酒不醉人人自醉。
有壮汉的抱在一起跳舞的。
有士兵在一起掩面亲吻的。
有实在不知道干嘛，像个傻子独自一人干吼的。
一两个的甚至即兴舞刀弄枪，像斗兽场内的野兽，疯狂厮杀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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