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明来到医院拍了个片,检查后发现肩胛骨的骨头裂了一个小缝,不过不是很严重,稍加静养便可。
“我回来了。”
沈寒明怕她在医院里找陌生人联系宋川一,人多也不好控制,所以把她关在了车里,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怕她不高兴。
事实上这么一折腾的阮怜竹根本就不想动,离开前她是什么姿势,离开后还是什么姿势,甚至小睡了一觉。
“怎么样?”她随口一问。
“骨折,不过不严重。”
“不上夹板?”
“不用。”
69書吧
“哦。”
对话戛然而止。
沈寒明把她的头放在自已腿上枕着,“睡着了吗?”
“嗯。”
“回去了,饿吗?”
“还行。”
然而两人离开医院的停车场后,发现头顶上乌云密布,海风呼啸叫得凌厉,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闪而过,轰隆隆的雷声随即响起,震耳欲聋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沈总,我联系了下游艇的工作人员,那边说今晚不能出海了,先回这边的酒店?”随行的管家立马道。
沈寒明看了眼外面的天气,点头道:“行。”
他们还没到酒店,硕大的雨点敲打在车顶,咚咚咚的雨水声及其恐怖,哗啦啦的雨量雨刮器拼命挂都来不及,为了保证安全,管家尽可能地放慢了速度。
“找个地方停车。”沈寒明当机立断。
“好。”
阮怜竹撑着身子看向窗户,刚刚还有一丝光亮的天空现在已全部被黑暗侵蚀,只有恐怖的闪电穿梭其中。
“你们安排行程没看天气预报?”
管家马上接口:“抱歉阮小姐,我们看过天气预报,但没说会有大雨,可能一会儿就停了。”
“这里距离酒店还有多少米?”沈寒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在这里实在太不安全。
管家回道:“还有2点几公里。”
“这附近还有酒店吗?”阮怜竹问。
“有,前面转角的位置有一家普通旅馆。”
“去那里定个房间。”阮怜竹感觉雨水越来越大了,甚至还能听到旁边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好。”
管家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短短几十米的车程硬是开了十几分钟才到。
“房间包层,给十倍房费赔偿。”沈寒明冷声吩咐。
“明白,您稍等一下。”管家冒着雨便离开了。
“手机有信号吗?”阮怜竹有些不放心。
“有,放心吧,还有卫星电话和保镖。”
沈寒明为了‘控制‘阮怜竹,随身带了12个保镖,都是从旗下的集团里精心挑选过的,但人在国外,沈寒明终究还是要谨慎一下。
阮怜竹松了口气,“所以说我讨厌国外。”
“对不起。”沈寒明无比自然地道歉,“会照顾好你的。”
阮怜竹抛去一个嫌弃的表情,都懒得说他。
没一会儿,在管家和保镖的护送下,阮怜竹和沈寒明进到旅馆,昏暗的走廊,嘎吱作响的木板,以及劣质的香薰味。
一客一卧一卫的房间格局,这已是这个旅馆里最好的房间,尽管及不上两人的最低标准,但好在也是为了躲避风雨,阮怜竹也不说什么。
只有沈寒明肉眼可见的排斥。
为什么霸道总裁都有洁癖?
因为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他们用的所有东西从来都是新的,家里的佣人将卫生打扫得一干二净,走到哪里哪里都一尘不染,这种环境下成长的他们自然看不上这种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普通旅馆。
阮怜竹倒是不嫌弃,“暴发户”能屈能伸。
她刚要躺下,腰部一紧直接被沈寒明捞起来,像个挂件一样抱在腰间。
“?”
“?”
两人面面相觑。
“干嘛?”
沈寒明盯着被子单上的一块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污迹,沉默了一秒钟后,“脏。”
“我躺,没让你躺。”阮怜竹瞪了他一眼,“放我下去。”
“不行。”
沈寒明肩膀受了伤,单手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不想让阮怜竹躺下去。
阮怜竹:“……”
服气。
“我不躺了,你放我下来。”她妥协了,不然她这个姿势也不舒服。
沈寒明确保她没说假话,这才放下下来。
不给躺,那坐着吧。
“不行。”沈寒明依旧觉得脏。
阮怜竹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真想对你动手。”
沈寒明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如果一整晚都在下暴雨怎么办?”阮怜竹企图说服他,“你要在这站一晚上吗?”
沈寒明环顾四周,“嗯。”
声音很淡,但是很坚定。
阮怜竹被气笑了,“要不你出去吧,你看不到我就别管我了。”
“不行。”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我去洗个澡?我们的衣服都湿了。”
从车里到旅馆短短几步路的时间,两人身上多多少少湿了一部分,阮怜竹想打个缓兵之计,没想沈寒明压根不让步。
“不行。”
阮怜竹脸上没了笑容。
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儿后。
“可是我很累了。”她放软了语气。
“你不累。”
沈寒明了解她,尽管她平时多数时间都躺在沙发上,然而锻炼时一点儿也不马虎,跑步机能跑一个多小时,这点运动量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一开始肖伯还以为她气血虚,想尽办法给她补,还试图找医生来给她看。
后来发现纯粹是懒的,身体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心累,你让我看着一张床摆在我面前却不能躺,这对我来说很过分,沈寒明。”
阮怜竹肉眼可见地没了耐心。
好在随行的管家了解沈寒明的习惯,从车里取了备用的毯子和新衣服送过来,将毯子铺在擦了一遍又一遍的沙发上,沈寒明才勉勉强强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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