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就这么过去,楼竟青醒来时已经十点,胸膛处的纽扣式睡衣微微敞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带着点痒意,怀里的人睡得一脸恬静,颧骨处粉粉的,看着可爱的紧。
手指覆在她脸颊,轻声叫她:“买买,先不睡了,还要卸妆。”
怀里的人皱着眉,往他怀里钻了又钻,恨不得埋进他身体里。
她睡着时很依赖他,这样的念头在他心头浮起,唇忍不住在她额上贴了两下。
69書吧
搭帐篷时发出点自然的声响应该会让她慢慢醒过来,这样想着,楼竟青旁若无人的开始动手。
几乎在他起身那一瞬,镜自许的依靠瞬间落空,她慢慢睁开眼,没有说话,就这样贴着枕头看他组装帐篷。
灰色丝绸睡衣的袖子被挽至手肘处,手指用力时青筋微微鼓起,透着力量感。他眉眼垂着,应该没有注意到她醒了,只专心地支起帐篷。
他背对着她整理,镜自许突然很想抱着他,和他亲吻。
是这样想的,她也这样做了,借着微弱的壁灯,她趿拉着拖鞋靠近。
楼镜青听到声响,准备转身瞧瞧,就被人抱住。
喉里发出愉悦的低笑声,大掌覆在她抱在他腰间的手:“醒了?饿了吗?”
她耳朵贴在他背上,能感受到他说话时传来的振鸣声,不由得抱他更紧,黏黏糊糊出声:“不饿,还想睡。”
楼竟青拉着她手腕搂她在身前,像以前一样帮她舒缓腰身。她以前经常坐在桌前画设计稿,久坐伤身,时间一长就患了轻微的腰肌劳损,每次楼竟青都会想方设法拉她起来走一走舒缓,也是那时候养成了一靠近她就会条件反射地帮她按压舒缓的习惯。
镜自许闭着眼靠在他胸口,汲取着睡眠欲,耳朵痒痒的,他在她耳边说话。
“先清醒会儿,不然半夜你会醒,我帮你醒醒瞌睡,好不好?
雪白的后颈被掌住,后腰被扣着,连唇也被封了。
十足的强势,镜自许很喜欢。她被带着沉浸在这场醒瞌睡运动里,唇被吻的发麻,她踮脚圈住他颈,有力的回吻着,唇齿交缠,呼吸声渐重。
感受到她身体软下来,楼竟青抱着她走到床沿,两个人的重量加在同一处,软度适中的床微微下陷。
灼热的吻从唇角蔓延到娇嫩脆弱的脖颈,隐隐浮现的水色释放着克制的欲色,睡裙被拉扯到一边,纤瘦好看的肩颈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胸膛起伏着,连带着成熟女人的魅力绽放在空气中。
“唔……”
楼竟青错轨的理智霎时回归正道,细细吻着她额头,扶着她坐起,手指扣着她胸前的纽扣。
只是刚扣好第一颗,手腕就被她拉住。
镜自许抿了抿唇,眼里满是刚刚失控后的水色,直直地望着他。
楼竟青喉咙滚了滚,整理她乱掉的发:“乖——”
镜自许从来不掩饰自已的欲望,更何况现在他人都是她的了,她止住他的话:“我想要你,现在。”
时间静止了一瞬,下一秒镜自许被推倒在床上,刚刚拉上的衣服又被人缓慢褪下,冷白手指所过之处,白皙肤色涌上潮色。
看她眼尾潮红,感受她变得急促的呼吸,楼竟青俯身与她食指紧扣,哑声安抚:“乖,我慢慢的。”
被褥微动间,薄薄的一块蕾丝小料挂在床边摇摇欲坠。
镜自许感觉自已被泡在热水里,身体舒缓,又有些涨涨的,视线朦胧中就连他的面容都是模糊的,他的眉微皱着,自他额边落下的汗滴似乎都释放着热度。
镜自许想起了第一次喝酒时的感受,难耐,其中又夹杂了些许快意。她不自觉咬唇。
楼竟青亲了亲她微皱的眉,手指轻抚着她唇,低喘着哄:“不要咬,我喜欢。”
镜自许不自觉地松开牙关,下一秒,手指不自觉陷进他皮肤里,而后无力地搭在他肩上。
分不清过了多久,镜自许似乎看到清晨地平线上涌现的光。
楼竟青抱着她靠坐在床头,将被子都拢在她周围,任由她在他耳边平缓着呼吸,手指抚着她背,自然亲了下她耳骨,哑着声问:“疼不疼?”
镜自许像是被触碰到了开关,身体不自觉地抖,报复性地一口咬在他锁骨处,看现出身形的九字,手推着他胸膛,“不疼。”
是真的不疼,只是有些麻麻的,胀胀的。
还是累的,她声线也有些软,命令他:“你抱我去洗澡。”
楼竟青自然依着他,捧抱着她臀,抬步去了洗浴间。
走动间,镜自许一下抱紧了他,身子一下子直了起来,又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克制着哼声。
浴缸里的水似海水涌动,一阵一阵撞在缸沿,而后溢出,月光扒拉着卧室刚被主人撩开一角的窗帘,肆意窥探。
纠缠到深夜,睡下时镜自许已经没有力气看多少点了,多问了句,“明天你上班吗?”
楼竟青把被角掖实,亲她眼睛,“以后每天行程都会发你邮箱,明天不能陪你,有个合作需要我出面。晚上回来陪你好不好?”
他现在是楼氏管理董事,虽说下面有执行董事,但很多场合还需要他出面,商科毕业的镜自许自然懂的,她眼睫颤着,往杯子里缩:“你有时间在家,我也不一定在家,明晚有个大秀晚宴,我需要出席。”
说着,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人又滚到一处去,楼竟青哄道:“那我来接你,好不好?”
镜自许偏头喘着:“不用了,我喜欢自已开车。”
让他来接她,她又不能开窗吹风了,也不能快速驾驶,多少缺了点自由。
楼竟青制住她作乱的手,气息很重:“你乖,再来你会受伤,以后再给你,好不好?”
刚刚给她洗澡时检查了她身体,那儿已经有点红肿,再来他怕伤了她。
他语气克制,又带着点哄意,镜自许自然听话,趴在他胸膛平缓呼吸,任由他揉着她腰,宛若被人顺毛的小兽。
两人在暖色调的壁灯下沉沉睡去。
次日八点,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楼竟青放下书本,伸手拿过来。
怀里的人开始皱眉,原本背对着他睡的人转过身来抱住他腰腹,手指攥着他睡衣,很紧。
楼竟青轻拍着她背安抚,接通后放在耳边,那端的人劈头就问:“买买和你已经领证了?”
他分着心哄她,回答问题也敷衍着:“你怎么知道?”
洲也决翻着手里的报纸,一则是被誉为“挖宝藏新闻”的《今日闻》报纸刊登的头条,标题这样写着:“洲都两大老牌豪门贵族镜、楼两家联姻,婚礼将于一月后举行。”;另外一方是洲国首屈一指的政商界报纸,头条是关于镜家的:“洲都商会镜之霆因病卸任会长一职,谁将是下一届商会会长?”
他将报纸搁置在一旁,沉声:“我怎么知道的?买买不喜欢与人交涉,这两天镜家门槛估计都要被前去探病的人踏破,让她先别回去了。”
楼竟青手里的动作不停,说话的声音很小:“这要看她的意思,明天的回门礼再怎么样都得回去一趟。”
洲也决:“阿归也说今晚上聚一聚,你们两闷不做声地扯了证,总不可能连喜酒都不让我们喝一杯?”
楼竟青怕她被吵着,语气干脆:“今晚九点,大食府。”而后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刚挂完电话,镜自许就醒了过来,她钻出被窝里,懒懒地坐着:“大哥打来的电话?”
楼竟青把她搂到怀里,顺着她揉乱的发:“嗯,我们结婚的事情见了报,爷爷生病的事情也公布了。阿安说今晚上聚一下,你想去吗?”
她点点头,“刊报是之前就说好的,爷爷说这也是个饵,商会里有些不干净的人和事,他和你说过吗?”
楼竟青早在登门拜访镜之霆时就听他说过,如今洲也决身为总统继承人,他自然是心里有数的,会长大概明天就上任,“说过一些,爷爷既然已经离开商会,里面的风雨就交给别人处理就好。”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镜自许不太想管里面的弯弯绕绕,打了个哈欠,让他抱她去洗漱。
等坐在餐桌旁,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楼管家端来粥和小菜,笑盈盈地和主人家打招呼:“先生,太太早上好。”,佣人摆好后,他又开始介绍起来:“这是红枣莲子粥,里面还加了一些五谷磨成的粉末,太太可以喝一点补补气血。”
镜自许:“……”这话就差没有明说他们昨晚都做些什么了。
楼竟青不想别人掺和进两人的相处空间,屏退了佣人,又夹了点小菜在她碗里,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电话又响了。
是于擎打来的,镜楼两家婚讯迅速传开后,说得上话的说不上话的新闻媒体都闻风而动,恳请获得一次采访他的机会。
于擎拿不了主意,只能打电话请示。
“《华政》也提出邀请了?”
“接受《华政》的邀请,没关系,我准时到公司,你先接待着。”
前因后果太容易被猜到,镜自许给他夹了个包子,“是采访?什么时候出发?”
这是重逢之后她第一次主动给他夹东西吃,带了点家常味,楼竟青咬了一口,“下午一点,吃完早餐我就得走了,公司还有个会,晚上我来接你。”
她才不要他来接。
“不用,我会开车。 ”
“又想跟上次一样酒后驾驶?”
说的是上次兰笙生日宴,她急着回家。不过他怎么知道?
“不会,还有黎鸫。”
他陪她吃完早餐后就出发去公司了,镜自许打算睡一会儿再去工作室,谁知刚在帐篷里躺下,放在枕边的手机就开始振动。
镜自许心里涌上预感,打开一看是工作室的电话,内心缓了口气,那端的人语速很快,带着慌张。
她简短回道:“先不要急,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工作室,到时候再说。”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