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地点是在天外天餐厅,洲国第一高楼非物大厦的招牌餐厅,因其位于大厦顶层且有出自一支专业的厨师队伍之手的一众美食而闻名内外,要享用的人往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
镜自许在非物大厦门前踩了刹车,很快有泊车员上前来,踩在结实的地面上,她仰头向上看,这次她要见面的人怕是早有预谋,但爷爷还要她来见面……
罢了,是神是鬼,见一面就知道了。
秒速电梯载着她快速上升,机械声响起:“尊敬的客人,第九十九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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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自许一走出电梯,就发现了不寻常,以这家餐厅的名号,怎么会这么冷清?侍者看人终于来了,迎上前去:“请问是镜小姐吗?”
镜自许点头。
侍者似乎更热情了,:“请跟我来,我们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镜自许看着光秃秃的餐厅,心想这大概是被包场了,只是这侍者话里也还有话,“你们先生?”
侍者笑着答:“是啊,我们先生就是我们老板,就是这里,镜小姐。”她敲了敲门,里面有声音传来,“进。”
侍者推开门,恭敬道:“镜小姐,请进。”
门被关上,只见窗边男人身形高大,双手插兜,镜自许边脱外套边开口,“来都来了,先生再装神秘就没必要了吧。”
楼竟青转身,走去接过她手中的外套,“我只是在等你。”
镜自许不明白怎么会是他,自已坐在椅子上倒水喝,“楼董莫不是走错了房间?”
楼竟青坐在她对面,给她面前空了的杯子加水,“我走没走错,买买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时间差不多,他按铃让人上菜。
九个菜在她面前冒着热气,中间的大盅里盛着她最喜爱的炖羊肉,其余八道也十分合她心意,油焖笋、椒盐虾、清炒时蔬……无论是摆盘还是配色,看得让人食欲大增,这天外天想来也不是徒有虚名。
侍者边上菜边为她介绍:“这羊肉取自天外天私人牧场,纯天然无添加;油焖笋采用了餐厅独家秘方,和别家的口味大有不同……我们先生为此耗费了不少时间,镜小姐可以好好尝尝。”
他做的?镜自许看了楼竟青一眼,不为所动,
楼竟青让他们都退下,包厢里只剩下两人才满意,他给她盛了点羊肉汤,:“喝点暖暖身子。”他喝了一口汤便放下汤匙,看着面前的女人小幅度蠕动着唇,眼里不自觉布了笑意,她吃相很乖,总是不慌不忙的,带着大家闺秀的文静。
镜自许自顾自吃饭,开口步入正题:“我爷爷应该和你说过了,他既然要我来吃这顿饭,就代表你过他那一关了。不论往事,你现在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他不能放开她的手,但欲速则不达,他缓缓道来:“我生长在一个温暖有爱的家庭里,父母恩爱有加,彼此支持,我的婚恋观也是如此,生于世俗,长于世俗,我对你一见钟情,并且到现在也从未变过,自然有和你组建家庭的想法。”
见她不说话,只是挨个试着菜,楼竟青只能逼她到墙角,他食指一下一下地点在交叠的大腿上,像是在试探着她的软肋:“爷爷时间不多,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我结婚最能够让他放心。”
菜色很丰富,虽然还能吃,但她也不能过度饱腹,镜自许放下筷子,表明态度:“我是同意和你结婚的,这次来是想问你的意见。”
楼竟青:“我答应。”
她擦了擦嘴:“我觉得,你有必要等我说完,再考虑要不要和我结婚。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我们再谈下一步。”
毕竟,她要确保这两年他是干净的。
楼竟青本着坦诚的姿态:“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镜自许也不知为什么,明明面对易净浮时她压根儿没有想起来要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选择遵从自已内心:“你和人接过吻,拥抱过,上过床吗?”
刚喝了一口水的楼竟青一下呛住,他偏头咳嗽,耳骨都泛着粉,话题突然拐到这儿,他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楼竟青老实回答:“和人有过拥抱亲吻。”
镜自许也不觉意外,了然地点点头,拿起包起身:“那我们就聊到这儿,楼董,我想我们不适合结婚。”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只平静地握上门的开关准备开门,像对无足轻重的人那样对待他的回答。
楼竟青这才发觉有时候话说半句是很不好的,他有些慌张地起身,从背后拥着她,几乎在她推开他时的同一秒开口:“我只牵过你,抱过你,亲过你。至于性关系,我很清白,只和你有过。”
镜自许有些莫名其妙,掰开他手,却徒劳无功,只换来更为紧密的拥抱,她也不挣扎了,淡声纠正,“你胡说什么,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楼竟青握着她手,下颌搭在她瘦弱的肩上,声音低低地,像是在为她翻脸不认人伤心:“只是没有进去,去塞维利尔旅行的时候,你忘记了吗?”
当时明明她在他身下抽泣着,眼角都红了,他的掌心也湿了。现在却什么都不认了。
这人有些不讲道理,好像很委屈一样,明明那次他也很舒服的。
话题怎么扯到这里了,镜自许咳了声,推开他将包里的文件拿了出来,“这份资料你先看看,同意的话就签字。”
楼竟青接过,他打开蓝色封面,里面是一份婚前协议,内容很简单。他抓住了重点,一是婚后两人财产独立,不得干涉对方公司管理;二是婚后两人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随母姓;三是婚姻存续期内,要忠于彼此,关爱孩子。
很快,签署人镜自许下面就多了个名字。镜自许看他不带犹豫地就签了名,反而生出些不自在,毕竟,她以为,他也是要考虑的。她多问了句:“你不和家里商量吗?”她可不想成为他家里不和睦的源头。
楼竟青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让她再吃点,示意她放心:“楼家如今都是我说了算,不用和谁商量。”
事实确实如此,毕竟楼家现在的大家长是他楼竟青。
谈妥后镜自许归心似箭,靠在窗台提议:“那我们明天去民政署办理手续?”
楼竟青自然答应:“好,都听你的。”
既然事情都谈妥了,镜自许也生了离开的心思,“那我们明天民政署见,时间不早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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