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赐他锦衣玉食也不见喜,陪他游园赏乐亦是寒色无减。这又到房中,也只行尸走肉般,合衣卧榻。他当自己是个隐形的?
69書吧
他待自己似乎转了性子,不就是换个套路要自己就范。申无缚不禁暗道:“这等官家子弟,也着实自负的很。”
见他合眸安若,呼吸匀长,莫不是就此睡着了?若非他与众不同,就申虎回报之事,自己早已派了别人再去办妥。那神秘人的几句狂语,也必要那人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此刻,再视申无缚,陆连升更是怒火冲天,自己顾惜于他,不与他为难,他这是当自己好欺不成?这人也忒不知好歹!自己围着他转了几个时辰,又岂能容他这般将自己无视若无睹。
陆连升怒而起身,又恨声而道:“此回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吝啬的连句话都不与我说,是否还真要我平了你申家……你才肯就范?”
“你要平的人家又何止他申家?”冥玄见这陆公子凶相毕露,霎如鬼魅般突然在榻前现出身形,就此挡在二人之间。
申无缚也闻声惊起,只见一道俊拔的颀长背影,护在自己身前。
陆连升虽有惊惶,却还是很快定下心神,又冷冷一笑,“你可是那个口出狂言,要灭我陆家之人?”
“是又如何?”冥玄随口一问,也就闲散得落座榻沿,又举目申无缚,也着实修晳清俊。
更未料,一个常年奔波的街头艺人,竟比寻常的绣楼女子还白过几分,只这眉宇间,又多了几分女子未有的男儿气概。否则,这模样还真就与他那孪生妹妹别无二致。
冥玄惊叹下,就多看两眼,这样的清俊男儿在天庭自是见过不少,并无甚稀罕。此间注目,也不过是缘俊男美女不少,这长的一模一样的俊男美女,倒是想将他们看出些差别。
而申无缚被他这样注视,是顿感有羞赧,他是怪自己失礼了不成?遂又下榻穿靴,曲膝一礼,“小民申无缚,在此拜谢贵人救命之恩。”
冥玄则从容倚榻,朗言而道:“你不必如此客气,我也只是路见不平,举手之劳。”
言此,冥玄不禁暗叹,这又岂是举手之劳!自古万物皆有法责,自己无论是神是魔,是仙是妖或是鬼,是皆不可在人间妄动生杀。
只这次,他与自己当初的灭门之祸,略有相似,同样是遭权贵所欺,同样的是权贵谋反,自己又何忍置之不理!
依陆连升看来,这人深夜来此,莫不是觊觎自己的囊中之物,那句“只是路见不平,举手之劳,”又是否是对他的欲擒故纵?再顾申无缚,如此好颜色,自己是断不能轻易罢手。
此时,陆连升也只有敛了气势,又洒然坐回几凳,他申无缚——貌似对这神秘男子更易亲近些,那瞬间羞赧,莫不是对来人有意不成?
只此推敲,陆连升心下已是妒火汹汹,却又从容的拾盏斟茶,左手则轻扣几案,三慢两快的节奏方落,便见榻内墙壁应声而开,一道利刃寒光就直扑向冥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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