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将军营帐内,药香氤氲,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悄然弥漫于每一寸空间。
星澜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坚韧劲儿,于营帐一角专注地用石臼捣鼓着药材。前些日子,陈栩他们送来一罐子蜂蜜,此刻,星澜将黄芪、党参、山楂、山药等药材一一置于石臼之中。
她纤细的手臂轻盈地起落,有节奏地将药材细细研磨。随后巧妙地把蜂蜜倾入其中,精心调和,不多时,圆润的药丸便在她的巧手下成形。
楚昭脾胃较为虚弱,那脾虚湿困之症犹如阴霾,长久地笼罩着他的康健。故而,她以这些药材制成药丸,若能日日让楚昭服用,对其脾胃大有益处。
楚昭则立身于案桌之前,一手优雅地撑着桌面,目光深邃而专注,仿若能穿透那地图,洞察敌军的一举一动。他那俊美的容颜犹如上天精心雕琢,双眸深邃幽邃,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浩渺无垠,偶尔抬眸看向星澜时,那眼神中满溢的爱意与宠溺。使得他更似被一层柔和的光晕所笼罩,多了几分动人心弦的温情。
这几日,楚昭总在每在用膳前,星澜一定会递来的一粒药丸。自服用之后,他只觉肠胃往昔的不适渐渐消散,心中对星澜的感激与倾慕之情愈发绚烂而浓烈。
这时,凌昊天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进营帐,他的身姿坚韧而挺拔。行礼之后,声音洪亮如钟,回禀楚昭:“将军,八百个骑兵,我已依照您的吩咐精心挑选出来。皆是军中翘楚,精锐之师,他们对周边地貌了如指掌,个个有勇有谋,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楚昭微微颔首,目光从地图上缓缓移开,看向凌校尉,眼神中透着满意与赞赏,说道:“好,告诉他们,今晚好生休息,明日按计划行事。”
言罢,他转身看向星澜,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如水,却又坚定如磐,说道:“明日我们将有突袭计划,你且在这里等我。”
星澜一听,心下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猛地一惊,手中正在摆弄的药材差点洒落。她倏地站起身来,动作略显仓促,说道:“什么?!将军,八百个人?” 驻扎在一千余里之外的赫奴人营地,足有万余人之多,八百个人前去突袭,这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楚昭见她如此紧张,快步走到她跟前,伸出手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试图驱散她心中的惶恐:“莫要担心,我自有分寸。”
“将军休要说笑,我虽不懂兵法,但八百个人对万余人?这如何可能?” 星澜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
将军却和凌校尉相视一笑,那笑容中似有深意,带着几分对星澜担忧的理解,却又有着对自已计划的自信,仿佛在说 “你这小女子自是不懂其中精妙”。
“那将军我就退下了。” 凌校尉见此情形,知晓将军与星澜还有话要说,便如一阵清风,悄然退出了营帐。
楚昭见星澜脸都急红了,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动作亲昵而宠溺,似在逗弄一只可爱的小猫:“哈哈,星澜,你太小看我了,我们不是要去跟他们硬碰硬。”
“将军,赫奴人凶悍,烧杀抢掠很是凶残,你怎么能带着八百个人就去?” 星澜心急如焚,在她看来,这无疑是去送死。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与关切,心中如一团乱麻,实在想不通楚昭的计划。
楚昭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他伸出手,将星澜轻轻揽入怀中,动作轻柔而自然,另一只手温柔地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说道:“放心,我不会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自有妙计。”
星澜听闻,心中稍安。她莲步轻移,走到桌前,伸出玉手拿起地图,眼神专注而认真,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地图上所绘之地,从地形上看起来极为空旷,仿若一片无垠的荒原,表面上似乎极易看清楚敌人的动向,但星澜深知,这种地形实则暗藏玄机,仿若平静海面下的汹涌暗流,很容易被敌人绕道突袭。
她沉思片刻后说道:“莫非...... 将军打算长途奔袭,绕道从敌后方袭击他们吗?可是,这也是险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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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笑着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与欣赏:“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说罢,他拿起地图指向一处,耐心地给星澜讲解:“我们打算先派人佯装败退,引他们来追,再绕到敌后奇袭。”
星澜凝视着楚昭,此刻的他在她眼中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若神祇降临凡间。他不愧是那个名震四方、绝无仅有的战争奇才,杀伐果断,有勇有谋,浑身散发着天生将才的霸气与威严,似能主宰战场的命运。
但即便如此,这计划的风险依旧不言而喻,仿若悬顶之剑。星澜心中一紧,急切地说道:“将军,我... 我要一起去。”
楚昭想都没想,便果断拒绝,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他抬起手,轻轻抚着星澜如丝般的发丝,眼神也随之变得温柔如水,似能将人溺毙其中:“我要你毫发无损。”
星澜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哀求说道:“让我去吧!将军,我保证只在后方救治将士,绝不给你添乱好不好?我是随军军医,以前你都让我去的。”
其实,星澜自已心中明白,她这般坚持,不仅仅是出于军医的职责,更多的是她在担心着楚昭的安危。
楚昭沉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对星澜的宠溺与妥协:“罢了,我答应,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指挥,不可擅自行动。”
“我一定做到。” 星澜神色严肃,语气坚定地保证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哪怕只是在后方,也能随时知晓他的安危,这对她而言,已是一种慰藉。
是夜,星澜心里忧虑着明日的突袭计划。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做点事比较好,又开始熬煮金疮药。
地榆根洗净捣碎成泥,放水用小火慢慢熬煮,手中的竹筷不停地搅拌着,直至水液减去一半,她才小心滤去残渣,留下药汁。接着,把蒲黄花粉倒入药汁中,用竹筷缓缓搅拌,再将血藤树脂放进另一个小锅子里,以微火加热慢慢融化,最后把两者混合在一起,继续用小火熬煮。
楚昭进了营帐,见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暖意融融,他悄无声息地从背后环住她,动作自然而亲昵,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声问道:“星澜,你在做什么?”
星澜有些无奈,这将军如今是越发随性亲昵,动不动就搂她抱她,且自然得天经地义。
星澜转身对他说道:“这是我们家传承的秘方,精心研制的,有神奇的止血化瘀的功效......” 话一出口,星澜忽觉不妥,仿若家族之事,心中一紧,竟下意识地噤声。
楚昭见她欲言又止,心中愈发好奇。他笑着追问:“怎么不说了?这神奇的药是怎么个来历?”
“总之这是很好的金创药,将军带在身上,明日若有突发情况,用它止血甚好。” 星澜试图岔开话题,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想了想又说:“惟愿明日一切顺利。”
楚昭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再勉强,只是目光紧紧锁定她,仿若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说道:“星澜,谢谢,我们一定会赢的。”
星澜从未敢长时间紧盯着他,此刻一抬头,便瞧见他那俊美的容颜。面如冠玉,仿若神祇精心雕琢的面庞,双眸深邃似藏着无尽星河,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鼻梁笔挺如峰,薄唇微抿,自带一股冷峻英姿,不愧是他,那个令全京城女子都为之倾心的少将军。
星澜看了他一会,只觉双颊仿若被火焰灼烧,绯红一片,忙低下头去。虽知自已不该跟他在一起,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已的心,仿若陷入了一个甜蜜而危险的旋涡当中,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楚昭见她忽然羞涩地低下头,轻笑一声:“怎么?星澜为何忽然沉默了?”
星澜想要狡辩两句,刚抬头,他却忽然俯身吻住她。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星澜心底一惊,但这一次,星澜却没有抗拒,仿若被定了身一般,沉沦其中。
楚昭心中十分欢喜,他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说道:“我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你的美好,让你只属于我自已。”
这直白的爱意仿若一道闪电,瞬间穿透了星澜的心,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如鼓,仿若要蹦出嗓子眼。她只能小声说道:“将军,早些歇息吧,明天可是重要的一天。”
楚昭拉着她的手,紧紧不肯分开,他温柔说道:“好,听你的,不过你得陪我一起。” 然后拉着她躺下,动作自然而流畅,他将她搂在怀中,紧紧环绕着她:“这样我才能安心入睡。” 其实自从目睹她那日梦魇,就决定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搂着她入睡。
星澜没有抗拒,任由他搂着,耳边刚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那心跳声沉稳而有力。她喃喃地问:“将军为何...... 认定了我,据我所知,倾慕将军的女子,全京城都是......”
楚昭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仿若低语,又似呢喃:“我从不在意,那些人对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感觉,我总不能装的有感觉吧?”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吻轻柔得仿若一片羽毛飘落,语气认真地说:“我只对你有了心思你明白吗。”
星澜心里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是这样吗?可是我真的不想害了你,但又拒绝不了你,我到底该怎么办?各种想法在星澜脑子里来回,她理不出个顺序,想着想着慢慢睡着。
渐渐听着怀里的她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心中一片柔软,轻声说:“星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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