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星澜重新着上女儿装,那温婉柔美的模样便如春日繁花绽放在军营之中。
军营里的将士们知晓了她的身份后,皆将她视作明珠,悉心呵护。星澜心怀感恩,一头扎进医术的研习之中,每一味草药的特性,每一种病症的疗法,她都反复琢磨,那认真的模样仿佛世间唯有医术与楚昭能入她的眼眸。
而楚昭对她的宠溺,恰似那潺潺溪流,绵延不绝,总是有些霸道的将她抱进怀中,以吻诉说深情,星澜也没再拒绝,默认了这段感情。
自陶公逸回了都城,星澜便挑起了照顾楚昭与校尉们的责任。她牢记沈家祖传的秘方,融入自已的聪慧与细腻,精心照料着校尉们的身体。
每当有朝廷的官员前来,大家皆心有灵犀,默契地称星澜是楚昭带来的侍女,以此为她编织起一道无形的保护。
时光悠悠,悄然走过一月有余,正是美好四月天。
这一日,军营外马蹄声碎,尘土飞扬,原来是朝廷来人了。来者乃是宰相上官闻礼之子 —— 上官昀。他率领着押运队伍进入军营,在军营中掀起一阵骚动。
星澜于远处瞧见,心猛地一揪,有些紧张。
去年春天,上官昀曾与她的妹妹溪岚定下婚约,然而沈家突遭横祸,犹如大厦倾颓,除了星澜幸运地逃过一劫,沈家其余三子,星澜的哥哥、姐姐、包括那娇俏可人的四妹溪岚,皆惨死于血泊之中,婚约也随之化为泡影。
星澜心中虽忧惧,但又暗自庆幸,忆起当年上官昀来沈府提亲之时,自已恰好前往祖母家,仅仅在人群中远远地瞧了他一眼,当时府内宾客云集,热闹非凡,想来上官昀应不会记得自已的模样。
上官昀此次前来,明面上是作为押运官,押送物资与粮草,以解军营燃眉之急,实则心怀鬼胎,意图探听前方战事的虚实,顺便监视楚昭的一举一动。
如今宰相上官闻礼在朝堂之上权势滔天,犹如一手遮天的霸主,以前苏贵妃未去世前,十分得皇上宠爱,苏家权势甚高,与宰相分庭抗礼,苏贵妃去世后,苏家如星辰陨落,现在朝堂之上,就是上官闻礼位极人臣。
要说谁还是宰相眼中刺,那当属楚昭了。
楚昭出身将门世家,自幼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绝世武艺与非凡胆略。生平最讨厌耍弄权术,老奸巨猾的文臣,再加上生性刚正不阿,铁骨铮铮。历来对宰相长袖善舞的行事作风极为不屑,只要楚昭在都城,二人在朝堂之上常常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星澜趁上官昀还未与楚昭碰面,匆匆忙忙地奔进营帐。彼时,楚昭正阅读兵书,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着行军布阵的良策。
星澜着急地说道:“将军,上官大人为何送来粮草却还滞留不走,难不成要在这儿长住?”
楚昭听闻,剑眉瞬间拧紧,那冷峻的面容仿佛能凝结冰霜,冷哼一声,道:“哼!那老狐狸肯定没安好心,定然是想找机会给我使绊子。”
星澜心思敏捷,立刻猜到:“莫不是想来监视将军?”
楚昭冷笑出声,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之上,一股森寒之气自他周身弥漫开来:“除了他,还能有谁?想我等在这沙场上出生入死,他们却在朝堂之上耍弄权术,坐享其成,还时常苛扣粮草,实在可气!”
星澜深有同感,自踏入军营以来,她目睹了太多的生死瞬间,生命在这里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微末蝼蚁。而那些权臣却只知明争暗斗,贪婪地中饱私囊,不顾将士们的死活。
星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将军,这上官昀去年春天与我妹妹订过亲。”
楚昭闻言,眼神骤然一暗,缓声问道:“哦?那后来呢?”
星澜心中悲戚难抑,声音哽咽:“但你也知道,我全家都惨遭不幸,我妹妹也…… 后来那亲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当时,所有人都对沈家避之不及,我爹自进宫后就没有回来过,直到抄家那日,才把他五花大绑押回了家......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婚约又怎能继续下去呢。” 念及此处,星澜心痛难忍,脑海中浮现出溪岚那如花似玉的面容,死时不过十七岁,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纪,却被命运无情地夺去了生命。“不过还好,上官昀应该没有见过我。因为提亲那日,我恰好去祖母家了,只是远远的瞧见他一眼,我就从偏门走了。”
楚昭听了,轻轻将星澜揽入怀中,温暖而有力地说道:“星澜,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必理会,只需待在营帐里少走动。”
星澜点了点头,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
毕竟上官昀身为朝廷官员,楚昭虽心中厌恶,却也不得不顾全大局,给予他几分薄面。上官昀执意要在军营小住几日,楚昭无奈,只得在次日设宴款待。
星澜本想躲在楚昭的营帐之中,避开与上官昀的正面接触,可天不遂人愿,傍晚时分,上官昀竟毫无征兆地走进了将军营帐。
见星澜正安静地坐在躺椅上看书,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与复杂的神色,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温和却暗藏深意的浅笑:“将军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惬意自在,竟有如此娇艳动人的女子在营帐中伺候着。”
星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行礼,姿态优雅端庄却透着冷漠与疏离说道:“上官大人安好,我只是将军的侍女,大人可是来找将军的?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恰在此时,楚昭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来,一眼瞧见这场景,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他快步上前将星澜护在身后,语气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窖:“上官大人,这是本将军的营帐,虽说你是朝廷命官,但进入本将军的营帐也需先行通报。这是我的侍女,大人还是莫要太随意了。”
上官昀心中打着自已的小算盘,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和颜悦色,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将军息怒,下官绝非有意冒犯,只是…… 将军果真是与众不同,就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这般倾国倾城,相较之下,我府上的那些女子可就都成了庸脂俗粉,黯然失色了。” 说着,他的目光还时不时地在星澜身上游走,偷偷打量。
楚昭见状,冷笑一声,侧身巧妙地挡住了他的视线,言辞犀利:“一个侍女而已,大人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大人为何来此,请讲。”
上官昀敏锐地察觉到楚昭的不悦,却依旧笑意盈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官只是开个玩笑,将军莫要生气。下官前来,是想邀请将军一同用膳,一个人吃饭实在是无趣得很,请将军赏脸一起喝几杯,如何?”
楚昭心中虽不情愿,但也不好当面拒绝,只得说道:“上官大人请,本将军随后就到。” 星澜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心中那隐隐的不安却如影随形。
夜幕降临,星澜在营帐中焦急地等待着楚昭归来,他却迟迟未归。星澜心中担忧不已,在营帐中看着医书却始终静不下心来。终于,楚昭回来了,可他脚步虚浮,带着几分醉意,显然是被上官昀灌了不少酒。
星澜心疼不已,赶忙跑去端来一盆清水,又拿来毛巾,小心翼翼地为楚昭擦拭着脸和手,动作轻柔。随后,她轻轻解开楚昭的长袍,扶着他在榻上躺下。待楚昭沉沉睡去,星澜才轻手轻脚地走出营帐,独自前往营帐外的水源处清洗衣物。
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之上,给整个军营都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四周静谧无声,唯有那潺潺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星澜正专注地清洗着衣物,忽然,一双臂膀如鬼魅般从背后伸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星澜大惊失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羞愤,她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转身怒目而视,只见上官昀满脸通红,醉眼朦胧,一双桃花眼在月色下透着几分迷离与邪肆。
星澜气得浑身发抖,上官昀却不以为意,依旧嬉皮笑脸,伸出手想要抬起星澜的下巴。星澜厌恶地一闪身,向后退了一步,让他扑了个空。
上官昀却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反而笑着调侃:“看你这姿色,怎么可能只是个侍女?” 他脚步踉跄,摇摇晃晃地继续说道:“姑娘叫什么?你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虽说你比她更加美艳,但想当年她在都城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我曾经还想娶她为妻呢…… 对她可是真心喜欢,不过…… 为了她们家那部破书……”
星澜听到这话,如遭五雷轰顶,心中震惊不已。她暗自思忖:难道,他说的破书......是《灵柩秘录》吗?他是为了《灵柩秘录》才与妹妹定亲的?如此说来......说不定他知道医典的下落!
星澜心思急转,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与震惊,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妩媚的笑容,轻声说道:“看来大人今日兴致颇高,小女愿意再陪大人喝几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上官昀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此甚好!有美人相伴,自然要多喝几杯!”
星澜于是陪着他到了营帐,殷勤地为他斟酒,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酒里放入了一些安神药,确保他喝上几杯后就会昏睡不醒。星澜一边斟酒,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刚听闻大人说起要娶回家的那位美人,难不成她家有什么稀世珍宝?”
上官昀此时已经醉意朦胧,说话也不再顾忌,脱口而出:“一部破医典,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我父亲非得逼着我去打听它的下落,结果害得我没娶到那美人……”
原来如此!星澜强压着心中剜心蚀骨的疼痛,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继续哄骗道:“那大人,那部医典后来您可有得到?不会是失了美人又没得到宝贝……”
上官昀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酒气熏天:“那是自然,早就被我弄到手了,放在我府上……” 上官昀一把搂过星澜,醉醺醺的说:“别说那些了,你可知我父亲是谁?你愿跟了我,保你荣华富贵,跟着楚昭将军在此处吃苦作甚?况且,他行军打仗,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让你这倾城容颜白白浪费,不如与我一同回去......”
星澜安耐住心中的厌恶,正欲耐着性子追问医典的具体下落,却听到营帐外传来一阵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
楚昭黑沉着脸站在门口。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冲进营帐,如猎豹般敏捷地一把抓住星澜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出营帐。此时,上官昀摇摇晃晃正要起身,喝下的安神药药效发作,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昏睡不醒。
楚昭不言语,只是霸道地将星澜拽回营帐,星澜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走。一进营帐拉紧帐门,他立刻将她拉到跟前,手紧紧勒住她的腰身,声音因愠怒而变得沙哑,厉声问道:“星澜?!你在跟他做什么?”
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抓着星澜的手越收越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为何不反抗?就任他抱着?”
星澜从未见过楚昭如此愤怒的模样,心中害怕又慌乱,声音颤抖着说:“将军,等等……听我说.....”
楚昭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他将星澜打横抱起,置于床榻上,随即俯身压了上去,双手紧紧地扣住星澜的手腕,恶狠狠地说出一句如利箭般伤人的话:“回答我!你是不是看上那上官昀了?”
他的眼中愤怒冲天,仿佛要将星澜吞噬。
星澜心中一阵剧痛,仿佛被千万根针狠狠地刺着,她没想到楚昭竟然如此不信任自已,都不听她解释一句,就这样斥责于她。心中的悲伤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她忽然脸色一变。冷漠又赌气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楚昭听到这个回答,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他几乎是咆哮着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见异思迁的女人!”
星澜心痛得无法呼吸,却语气如同寒冰一般倔强地反驳:“是,我就是!将军这下满意了吧?“说着拼命想要直起身子坐起身来,可是楚昭压着她皓腕的手又紧了紧,纹丝不动。
星澜蹙眉紧盯着他,冷漠地说道:”将军爱怎么想都可以,快让我起来!”
她这样子彻底激怒了楚昭。
他最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星澜就是这样的女子,只要她不愿意,立刻变作寒星一般冷漠且疏离,这种态度甚至看得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自已几次三番叫她伤了尊严,这久经历了这许多,虽已然变得温和了不少,可此时的样子,又回到那个生人勿近的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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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只觉得血冲脑门,脸色发红,理智全无,他俯身凑近星澜,语气阴沉却带着失控,咬着后槽牙沉声说道:“满意?我不满意!” 说完,便发狠似的吻住了星澜。
他的吻粗暴而狂野,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占有欲,攻入她的唇齿间,肆意掠夺,一时间,星澜只感觉属于他的气息立刻充盈到鼻腔和唇齿之间。她被吻的呼吸一滞,惊恐的睁大眼睛,眼泪开始涌出,但双手被楚昭禁锢着压在身体两侧,他的身体如同磐石般坚硬,她根本无法挣脱。
营帐内,红烛落泪,光影摇曳,暗淡的光线所及之处说不出的暧昧。
许久,楚昭才缓缓松开嘴唇,看着星澜的眼睛里,愤怒与爱意激烈地交织在一起,黑暗而又幽深,他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低吼:“背着我陪他喝酒?很好!让我瞧瞧都碰了你哪里?”
星澜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浓烈到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她惊慌失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将军,不要……” 她的呼喊还未出口,就被楚昭再次粗暴地封住了嘴唇,这一次,他的吻更加沉醉而执拗,让星澜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
楚昭此时已不是在对她发泄愤怒,他也知道她一定不是看上那厮,肯定有着别的缘由,但他也不愿意听她解释的原因,是因为......他停不下来。
是的......他停不下来,心里的饕餮正蚕食着他的理智。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征服她。”
他知道,自从第一次拥着她入眠,他心里就难以克制想要她的欲望,甚至觉得自已心思龌龊。原来自已一直未近女色,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缘由,只因那些花花绿绿的女子......不是星澜。
他是万众瞩目的少将军,有着不可一世孤傲,平日里习惯了众人的臣服,偏偏在她面前失了自尊,次次将他的热情浇灭。
此刻身下的她,身子轻颤,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少女一般的面颊绯红,细长的脖颈如此白皙,他控制不了自已,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吮着她的清香,吻着着那滑嫩的肌肤。他强迫她与自已十指相扣,然后轻咬她的耳垂,星澜身子一颤,轻轻嘤咛了一声,蹙着柳眉撇开头去,这举动使他得到了满足,更是被撩拨的情难自已,再加上一点酒力,他浑身发烫,那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急切的寻找着方向突破。
楚昭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扯落她的衣裳,露出那精致的锁骨,微微凹陷的线条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散发着迷人的形态,每一寸起伏都诉说着难以言喻的魅力。他亲吻了上去,那美好的滋味叫他难以自持。
他吻着她,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那不点而朱的唇......直到她的唇微微红肿,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肌肤上游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胸前的软糯......所到之处都似小小的火苗,烫的叫她浑身战栗。渐渐地,星澜反抗越来越无力,最后只能放弃了挣扎……随着他的动作被动的反应着,承受着他的索取。
忍耐了那么久,他终是要了她,她终是他的了。
营帐外,月早已西沉,如水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清冷的薄纱。春寒料峭的风呼啸而过,吹得营帐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是在发出羞涩的呻吟。
营帐内的红烛在风中摇曳不定,那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光影,初尝情事,楚昭波骇云属,直到半夜才放过了她,仿佛要用最完美的姿态完成这场征服仪式。就像他一直以来,只打胜仗一样。星澜脖颈胸口都是他留下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如此刺眼。她腰间一层薄汗,精疲力竭的由他抱着,沉沉睡去。
看着她泛着红晕的睡颜,一抹浓重的愧疚爬上楚昭的心头。但他却又十分餍足与欢喜,紧紧搂着她,心里还反复回味着这般极致的欢愉,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不想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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