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晨曦宛如轻纱,温柔地披洒在大地之上。草尖上挂着晶莹的露珠,似是昨夜星辰遗落的泪滴,在微光中闪烁着光芒。
星澜缓缓睁开双眸,昨夜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委屈如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间。她微微侧身,身体带着被撕裂的疼,背对着楚昭,一动不动,只有那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楚昭敏锐地感知到星澜的动静,瞬间清醒。他望着星澜那略显单薄的背影,心中满是懊悔与疼惜,眼神里没了昨夜的阴冷暴虐,显得平和温柔。
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将星澜轻轻揽入怀中,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缕缕的歉意,在星澜耳畔轻语:“星澜...... 对不起,昨夜是我一时冲动。我......我会负责的。”
星澜听到这话,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她的双肩微微耸动,轻声啜泣起来,声声啼入楚昭的心坎。
楚昭见她落泪,顿时慌了神,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的身子缓缓扳转过来。他的目光中满是愧疚与焦急,俯身轻轻吻去她脸颊上滚落的泪珠,低声说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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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澜边哭边哽咽着质问:“你为何不信我?都不听我解释......还说我见异思迁......”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滚落,每一颗都狠狠地砸在楚昭的心窝。
楚昭心疼得几近窒息,他的手指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声音愈发温柔地说道:“是我胡说,都怪我...... 星澜莫哭... 你是冰清玉洁,我知道的,是我气昏了头.....” 说着,他将头埋进星澜的脖颈处,那模样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声音轻若蚊蝇地嗫嚅道:“我承认,我知道你定有缘由,可是,星澜,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已...... 我......想要你。”
这一番坦诚,倒像是树荫中的一缕阳光,穿透了星澜心中的阴霾。她的啜泣声渐渐停歇,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转变成一种微妙的平和,逐渐变作春寒料峭后的暖阳初升,那丝丝缕缕的甜意,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星澜微微抬起头,目光与楚昭交汇,轻声说道:“上官昀昨夜在水源浅滩那处忽然出现,轻薄于我。我拼命挣扎,他却忽然提起妹妹,原来他与我妹妹定亲,是为了调查我们家《灵柩秘录》藏在何处,我是为了调查这个,才不得已跟那家伙去喝酒,希望能套出话来...... 果然叫我有大发现,如果我猜得没错,我们家的宝典此刻就在宰相府。”
楚昭听完,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的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上官昀,我定不会放过他!”
星澜见他生气,心中焦急,急忙仰头说道:“将军让他回去吧,他也不过是宰相的爪牙罢了,况且现在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仅凭一句话如何能污蔑朝廷命官?”
楚昭闻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他垂眸凝视着星澜,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疼惜所取代,轻声说道:“星澜,让你受委屈了。”
星澜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裸露的胸膛,昨夜的记忆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一抹红晕瞬间涌上脸颊。她羞涩地撇开头,嗔怪道:“倒叫将军你...... 趁着这事刚好把握机会。”说完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
楚昭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嘲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耳尖微微泛红,他嘴硬地说道:“才没有。我只是酒力上头情不自禁罢了。” 说着,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微微收紧。他微微俯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目光中带着坚定与深情:“我一定对你负责,你放心,定娶你为妻,等以后......一切结束,我一定十里红妆迎你过门。”
星澜心中五味杂陈,她故作无奈地轻叹一声:“我现在能有什么选择,反正将军自已看着办吧,若我变成鬼,就给你做个鬼娘子。”
楚昭听了,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握住星澜的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你胡说什么?以后必须给我好好的,长命百岁,我还等着你给我做百岁老妻呢。”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星澜的眼眸,语气愈发坚定而真挚:“星澜,我是认真的,你要信我。”
星澜望着他那炽热而真诚的眼神,心中的坚冰彻底融化。她轻轻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那动作轻柔而眷恋:“我知道你的心意,第一天就知道。” 她心中有一丝疼,有一丝甜。这下,就真的是我的将军了..... 星澜主动靠近他,在他唇边轻轻一吻,第一次深情地喊道:“楚昭......”
楚昭浑身一僵,那一声呼唤如同一道电光,瞬间贯穿他的全身。他的心底似有烟花绽放,绚烂无比,声音沙哑着说道:“星澜...... 再叫一遍。”
“楚昭......” 星澜柔声喊道。
楚昭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他温柔又霸道地吻住她的唇,那吻如狂风骤雨,又如春风化雨,许久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目光中满是爱意与宠溺:“星澜,我爱你。” 他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星澜被他的深情所打动,她伸出手指,轻轻放在他的唇上,阻止他再说下去:“我不要你为我付出生命,我要你到老一直爱我好不好?”
“好。” 楚昭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永恒的誓言:“我不仅要爱你到老,还要生生世世与你在一起,你跑不掉的。”
那上官昀一直昏睡到傍晚才悠悠转醒,宿醉的头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揉着太阳穴,脑海中一片混沌,只隐约记得那美艳的小侍女陪着自已喝酒...... 后来到底怎么了?他努力回忆,却一无所获。
第二日一早,上官昀求见将军,准备告别回都城。楚昭听闻他求见,心中的不悦如乌云密布。他转头看向星澜,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关切:“星澜,你先回避一下。”
待星澜走到屏风之后,楚昭才传上官昀进来。他端坐在营帐之中,面容冷峻如霜,冷冷地说道:“大人可是今日回都城?”
上官昀走进营帐,目光如觅食的鹰隼,在营帐中四处搜寻星澜的身影,心不在焉地说道:“将军抱歉,前日喝的太多,让人笑话,我只记得那小侍女,来陪我喝酒来着......”
楚昭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起,他的拳头捏紧,手背青筋暴起。他怒目而视,呵斥道:“放肆,我的侍女自然在我身边,为何会去陪你饮酒?” 他站起身来,背手而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意。
上官昀察觉到楚昭的愤怒,心中不禁有些发虚。他低下头,眼神闪烁,低声说道:“是,是下官喝多了......“
“哼!大人酒品太差!” 楚昭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刺向上官昀:“我看你是醉过头了,在此信口雌黄!”
上官昀被楚昭的气势所迫,连忙满脸堆笑,充满歉意地说道:“恕下官冒昧了,这次来军营,见将军不怒自威,队伍里人才济济,军法威严,管理有序,自然是极好,我回去定向父亲美言,希望将军以后多与我父亲联手,必定所向披靡,军中所需物资我父亲绝不阻拦。”
楚昭挑了挑眉,轻抿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摸索着那茶杯,动作优雅而从容,不紧不慢地回道:“那就有劳大人了,不过,我楚昭打仗,靠的是手中的利剑和兄弟们浴血搏杀,可不是攀附权贵。”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屑与傲然,仿若在俯瞰一只蝼蚁。
上官昀被噎得满脸通红,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悻悻然道:“那下官就先告辞了,将军保重。” 可他的脚步却如被钉住一般,迟迟不愿挪动,眼睛仍不死心地在营帐中搜索着星澜的踪迹。
楚昭见状,立起身来重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相当不耐烦:“上官大人还不走?是要我让人送你一程吗?”
上官昀无奈,只得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到了外面,看到凌校尉,他又忍不住小声问道:“凌校尉可曾见过那小侍女?我想知道她叫什么。”
凌校尉脸色阴沉,心中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没好气地回道:“什么小侍女?大人当此是何处?莫不是大清早就喝多了吧?”
上官昀碰了一鼻子灰,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恋恋不舍地登上马车,缓缓驶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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