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姬的穹庐内,气氛陡然紧张至令人窒息。
赫连拓跋全然不顾星澜奋力的挣扎,仿若拎起一只柔弱的羔羊般,双手一用力,直接将她抱起,而后重重地丢置在床榻之上。
紧接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贪婪,大手一挥,“嘶啦”一声,粗暴地撕开了星澜的衣襟。
刹那间,星澜那如羊脂玉般白皙胜雪、欺霜赛银的肌肤袒露出来,那少女般清纯绝美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惊惧,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身体止不住地发颤,仿若深秋里簌簌发抖的残叶。 不同于平时接触的女子,中原女子肌肤细嫩白皙,此刻她惊惧的样子,更是惹得赫连拓跋心猿意马。
这段时日以来,赫连拓跋每次踏入丹姬营帐,总能瞧见星澜低眉顺眼、匆匆避开的模样,心中便知晓她几分刻意躲着自已的意思。加之丹姬对星澜极为袒护、喜爱有加,他才暂且按捺住心底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
可眼下,四下无人,酒劲上头,欲望冲破了理智的牢笼,他怎肯轻易放过这送上门来的“猎物”。 赫连拓跋一只大手重重地压在星澜拼命挣扎的双手之上,将她牢牢禁锢,另一只粗粝的手,如钳子般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已对视。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戏谑的冷笑,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从牙缝中挤出般说道:“你最好乖一点。我可不是那你侬我侬的中原男人,没什么耐心,况且,你越是挣扎,只会让我更兴奋!”
星澜眼眶中蓄满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咬着牙,带着哭腔怒斥道:“贤王怎可如此!你将丹姬置于何处?”
赫连拓跋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最好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里,喜欢的女人就去征服,可不讲什么两情相悦!”言罢,他捏着星澜下巴的手猛地一紧,作势就要俯身吻上去。
星澜心中一紧,反抗的本能让她使尽浑身解数,猛地用膝盖全力顶向赫连拓跋的下腹。赫连拓跋因着几分薄醉,反应慢了半拍,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侧身让开,竟让星澜顶到腰上。
他先是一怔,显然没料到星澜会如此激烈反抗,随即眼眸中怒火熊熊燃烧,怒极反笑:“不错啊,是只会反抗的兔子,我喜欢!”
星澜见他让开了缝隙,哪敢耽搁,瞅准时机,立刻起身拔腿就往营帐门口冲去,只想逃离这魔窟。
然而,赫连拓跋怎会容她轻易逃脱,他身形一晃,大手一把捞住星澜的腰肢,粗暴地将她拽了回来,紧接着狠狠甩到床榻之上。
星澜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榻边缘,脑袋“嗡”的一声,仿若炸开一般,眼前金星乱冒。 赫连拓跋见状,冷哼一声,再次俯身压下,眼中尽是志在必得的凶狠。
绝境之中,星澜心一横,猛然张嘴,侧过脸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在赫连拓跋裸露的手臂上。瞬间,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可她死死咬住不松口。赫连拓跋吃痛,发出一声怒吼,猛地将手臂一甩。
星澜瘦弱的身躯如破布娃娃般被甩了出去,径直砸在穹庐中央的矮桌上。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矮桌轰然倒塌,桌上的陶器纷纷摔落,碎成一地残渣。飞溅的陶片如暗器般,无情地划破了星澜的手掌、脸颊,几道血痕瞬间浮现。
“臭丫头!竟敢咬我!”赫连拓跋看着手臂上那深深的血牙印,愤怒到了极点。他大步上前,飞起一脚,重重踢在星澜毫无防备的肚子上。这一脚力道极大,星澜只觉腹部仿若被重锤猛击,疼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双手下意识地捂紧肚子,蜷缩成一团,冷汗如雨般从额头冒出,疼得连呼喊的力气都没了。
“哼!搞得我兴致都没了!”赫连拓跋犹不解气,还想再上前补上几脚泄愤。
恰在此时,丹姬掀帘而入。她一进营帐,瞧见眼前这番混乱不堪、惊心动魄的场景,心下陡然一惊,瞬间便明白了七八分。
但她毕竟久历风波,深谙如何应付赫连拓跋这喜怒无常之人,当下强自镇定下来,莲步轻移,娇躯一扭,瞬间化作一滩温柔似水的娇柔女子,快步上前,双手如灵蛇般搂住赫连拓跋的精壮腰身,脑袋轻靠在他胸膛上,娇滴滴地说道:“贤王怎么恼了?”
而后,她柳眉轻蹙,转头对着瘫倒在地、狼狈不堪的星澜,故作嗔怒:“你也太不懂事了!惹恼了贤王,不想活了?”紧接着,她又将注意力转回赫连拓跋身上,双手轻轻在他胸口摩挲,软语哄道:“贤王别跟这么个小丫头置气,没滋没味的,哪有我能伺候好你。来,我陪贤王去喝几杯消消气。”
赫连拓跋听着丹姬软糯的嗓音,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心中怒火渐渐平息,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大手一伸,将丹姬紧紧搂入怀中,嘴角重新勾起一抹笑意:“还是我的美人知趣!”
说罢,他还不忘鄙夷地瞥一眼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星澜,而后搂着丹姬大步走出营帐。
待他们身影消失不见,星澜才敢稍稍松懈。
她强撑着虚弱的身躯,几次试图坐起,却皆因腹部与腰间那钻心的剧痛而功亏一篑。每动一下,仿若有千万根钢针狠狠扎入体内,疼得她几近昏厥。许久之后,她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撑住地面,脸憋得通红,总算勉强撑起了身子。她手发颤着轻轻拉起衣服,想确定一下自已肋骨有没有被踢断,每拉扯一下,就疼的咬紧牙关。
左侧小腹连接到肚子,全都一片青紫,星澜忍着剧痛用手检查了一番,还好骨头没断,但这样的伤,至少也得半月才能好。但这样也好,如果身上有伤,想那右贤王不会再对自已做那种事情。星澜又伸手拿来自已做的药酒轻轻抹上,凉丝丝的药酒让她稍微轻松一些。
“楚昭......”此刻,星澜心里真的好思念楚昭,比身上的痛更痛的是心。她双唇微微颤抖,轻声喃喃,泪水似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簌簌滚落。
与此同时,楚昭正在自家营帐之中,与校尉们围坐于案桌,全神贯注地商讨着进攻右贤王营地的最佳线路。
他左手腕上戴着星澜的红豆手串,此刻忽然突兀地断开,一颗颗红豆如血色的泪珠,簌簌滚落,撒了一地。
楚昭身子猛地一僵,原本专注的神情瞬间凝滞,怔怔地望着那零落的颗粒,眼神空洞而迷茫,仿若灵魂出窍般愣在原地。
凌校尉与其他几个校尉见此不祥的变故,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些散落的红豆,一时间,营帐内静谧至极,唯有红豆滚落、在地面滚动碰撞的细微声响,声声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正在众人失神之际,一名将士匆匆入帐,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包裹,低声禀报道:“将军,这是上次那位老人送来的。”
凌昊天闻言,快步上前接过包裹,转身递向楚昭。楚昭缓缓回过神来,伸手接过包裹,手颤得厉害。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包裹,待看清里面的物件时,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瞪大,喜色溢于言表——竟是一幅布帛绘制精细的地图,其上明确标注了右贤王营地的所在位置,各个营帐布局、兵力分布一目了然。
楚昭目光急切地在地图上搜寻着,似要透过这薄薄的布帛,看到星澜的身影。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地图最下方一行小字上,那熟悉的工整字迹映入眼帘:念君如月月常隐,思意满心夜难寝。
楚昭只觉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意瞬间蔓延至全身。他嘴唇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攥紧地图,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字迹仿佛化作了星澜的声声呼唤、滴滴清泪,令他心如刀绞。
“星澜......”他低低地呢喃着,声音哽咽,满是自责与心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星澜柔弱无助、身处险境的模样,恨不得此刻便能插上双翅,飞到她身边。
夜色渐深,如浓稠的墨汁般将整个赫奴营地笼罩。
丹姬依偎在赫连拓跋怀中,看似温顺乖巧,实则一颗心全系在星澜身上,满心满眼皆是担忧。
她仔细聆听着赫连拓跋的呼吸声,直至那鼾声渐起,确认他已睡得深沉,才敢小心翼翼地轻轻起身,动作轻缓得生怕弄出一丝声响。她蹑手蹑脚地穿衣、系带,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紧张与谨慎,随后快步返回自已住处。
一进去,瞧见星澜那凄惨模样,丹姬眼眶一红,心疼地快步上前:“星澜......怎么样?”星澜此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每吸一口气,腹部便如火烧般剧痛,她虚弱地扯出一抹微笑,轻声安慰道:“没事,丹姬,别担心。”说罢,还强撑着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已斜靠着躺得舒服些。
丹姬见她如此逞强,眼眶里的泪水险些夺眶而出,赶忙递上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一手扶着星澜,一手将水杯凑到她嘴边,小心翼翼地喂她喝着:“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咬他,就不怕他当时就杀了你吗?”
星澜眼神一黯,缓缓摇头:“要是让他得逞了......我宁肯死。”
丹姬轻叹一声,眉头紧锁:“今天实在太危险了,他一直对你有这样的心思,这次躲过了,下次......”她不敢再往下想,满心忧虑。
星澜微微垂眸,亦是满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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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姬咬咬牙,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看来,得赶紧抓紧时间了,等你伤势好一点,我看准时机让楚将军来救你!”
星澜闻言,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期许,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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