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哦~”
一时间呼啸与惨叫齐飞,花灿摇晃着手中的茶盏兴趣盎然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阿荼脸上沾满了花妞的口水,花灿才居高临下的走到她面前,“知道错了没有?”
阿荼扒拉开湿漉漉地头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花灿:“那我们来谈谈悦已轩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阿荼像只软体动物,无力地趴在地上,“悦已轩是一个姑娘给我的,她的手很巧,柜台里那些香膏都是照她的方子做出来的。”
“她说苗疆是个美丽的地方,这里的姑娘一定会喜欢悦已轩。在最初开业的时候,悦已轩的确有过一段客似云来的时光,但我不曾见过,那些都是她告诉我的。”
“那她人呢?”
阿荼怒道:“我还想知道她在哪呢,她给老娘丢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一个人跑了,什么客似云来都是骗人的。”
花灿露出半月眼,“这么温柔浪漫的姑娘,怎么会把自已的店给旁人?该不会是你杀人灭口吧?”
“才不是呢?”阿荼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她是为了救她的情郎,求着我接手这家店换了一只金蚕蛊。”
“她的情郎中毒了?”
“谁知道?我连她的模样都记不清了,要不是看见那封信我还以为我做梦了。”
阿荼叉腰道:“我的金蚕蛊呢?它们胆子可小了,若是不聚在一起都不敢睡觉。我怕它们吓到你,还用蜜蜡把它们裹起来了,拿给我看看。”
花灿闻言心虚的低下头。
阿荼把湿漉漉地秀发甩在脑后,“你把它们怎么样了?”
花灿吹着口哨看向天空,“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
“它们现在不在我这里,你大概要去问那一位。”花灿指了指龙虎山的方向。
阿荼抱住头,绝望的发出一声怒吼,但为了可爱的金蚕宝宝,两人还是被迫踏上了龙虎山土地。
“不行不行,我太紧张了。”阿荼小跑着往回走。
花灿无奈地翻了白眼儿,阿荼一路上就没停止过逃跑,“龙虎山又没有真的老虎吃你,你怕什么?你是怎么开黑店的?”
阿荼蹲下身抱住自已的腿,“你才是开黑店的!悦已轩的生意不好我才兼做客栈生意,而且我的后院确实比旁人的客栈干净多了。”
“有小金蚕在,那些毒虫毒蛇根本不敢往院子里爬。”
花灿:“那他们为什么说你那里是黑店?”
阿荼嘴撅的能挂油壶,“苗疆毒瘴笼罩,许多人到店里的时候中毒而不自知,我就把金蚕喂给他们解毒。”
“谁知道他们不但不感激我,还说我以逼迫他们吃虫为乐,甚至说我在他们饭菜里下虫谋财害命,久而久之我这就被传成了黑店。”
花灿投去怀疑的目光,“只是这样?”
阿荼不甘的垂下头,“偶尔也会有金蚕宝宝乱窜,我学艺不精取不出来,就给他们下点儿泻药……不过最多就是拉虚脱加上金蚕多吃了点气血不足,死不了人的。”
“嗯?”花灿的目光越加狐疑。
阿荼垂头丧气道:“我还趁他们拉肚子,拿了些诊疗费。”
花灿把手搭到她的肩膀上,“你干的缺德事也不少嘛,干嘛这么害怕去龙虎山?”
阿荼摇摇头,“我不知道,一走到这里我就心跳加速,害怕的不行。”
花灿拍拍她的肩膀,“我懂,之前我考驾照的时候也是这样,害怕的整夜睡不好觉。”
“什么驾照?”
花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你不懂,那是一个小姑娘熬夜想把事情做好的时光。”
阿荼点点头又要往回走,花灿一把薅住她命运的后脖颈,“你还想不想救你的金蚕宝宝了,越溪那个小毒物真的会弄死它们的。”
“可是我害怕。”
“你之前见过越溪吗?就是龙虎山的大当家。”
“好像见过?记不清了。”
“但他一直记得你,你真的没干别的事吗?能让他记住,你这黑店也算声名远播了。”
“可我真不记得……”
密林中,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花灿和阿荼爬上山顶的时候,一胖一瘦两兄弟正摆着冷脸pose站在门口。
花灿笑着走上前,“是小小让你们在这儿等我的吗?她……啊——”
花灿话没说完,整个人天旋地转,头朝下、脚朝上被吊在了半空,一旁的阿荼也不遑多让。
花灿挣扎起来,“我是你们大当家的朋友,不信你们把他叫出来。谁让你们把我绑起来的,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花灿大声吵嚷着,胖瘦兄弟不为所动,甚至于脸上的表情越发愤慨。
很快,花灿和阿荼被扛到了议事厅。
吊了一会儿,花灿逐渐稳住视线,却见最上首的老虎椅上坐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孩儿,脖子上还绑着绷带。
对上小孩儿愤怒的视线,花灿顿时心虚的闭了嘴。
二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而后愤怒地指着他们嗯嗯啊啊。
二猛站在少当家身边充当翻译,“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有胆量来我家!”
花灿立即为自已争辩起来,“误会…真的是误会,我本来想跟你开个玩笑的。再说,要不是你自已往外跑,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二狗一拍桌子,二猛翻译道:“还敢狡辩?”
花灿没忍住笑出声,“插句题外话,你们这是演双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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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忍不住担心起来,“你不会是哑了吧?”
二猛怒道:“你才哑了!你全家都哑了!少当家只是脖子上开了一刀声带受损,由我暂时代为翻译。”
大猛:“你把少当家害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敢嘲笑他。不让你知道知道咱们龙虎山的厉害,你还真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二猛搓搓手,“大哥,我们将她下油锅!”
大猛附和道:“好!下油锅!我这就去烧火!”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无视了坐在老虎椅上嗯嗯啊啊的二狗。
眼看着两个蠢货要越俎代庖,二狗忍无可忍直接站到老虎椅上,一把揪住两人的头发。
两个人疼的呲牙咧嘴。
二狗:“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额……”
大猛抓住自已为数不多的几根秀发,“二猛,少当家在说什么呀?”
花灿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秃头是中年男士永远的痛。
而后好心解释道:“他说:到底他是少当家还是你们是少当家,谁允许你们越俎代庖的,不赶快把我放了就把你们的舌头剪掉。”
大猛胡乱应承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放了他。”
二狗狠狠瞪了一眼添油加醋的花灿,又给两个听不懂人话的蠢货一人一脚。
而后他走到花灿跟前,围着她绕了一圈,一摆手花灿被放下来。
脚乍然接触到实地,花灿的脑袋还有些充血,她稳了稳身子道:“谢谢你,我和你们大当家的妹妹是……哈哈哈哈哈哈,你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
二狗脱掉花灿的鞋子,手里握着狗尾巴草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花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要告诉你妈妈,不行了…快,快停下……”
龙虎山中回荡着花灿接近窒息的大笑,阿荼遮住眼睛不忍心再观看这种酷刑,默默抱住了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自已。
大约过了一刻钟,花灿浑身颤栗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二狗依然没有停手。
“……哈哈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哈哈了……”
“真是受不了哈哈…这是你逼我的哈哈哈哈…花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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