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点点头,“不过医师不喜欢别人打扰。”
花灿把二狗换到前面,“可是再不打扰,你们少当家就要挂了。”
69書吧
花灿整理了下发型礼貌敲门,“你好?请问有人吗?”
“什么事?”
屋内传来的声音冷静而淡漠,可花灿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花灿:“你们少当家中毒了。”
门猛的从里面打开,花灿抬头望去看见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她摇摇头,将内心的失落扫去。
女主角肯定会和男主相遇,越溪应该和小小在一起才对,真是昏了头了。
医师冷漠的吩咐道:“把她放在床上。”
花灿赶忙按照他的指示,把二狗放好。
他的医术显然比阿荼高了不止一层,仅一眼就找到了位于二狗脖颈处的蛊虫。
他冷声问:“怎么弄的?”
花灿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昏死过去了。阿荼在他的小腿肚上发现了一个红点,蛊虫应该是在那里进去的。”
那人瞥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花灿竟从中看出了讥讽。
拔刀、烤火,而后对准二狗的脖子手起刀落,一只金色的小虫子被他隔着帕子捏在手里。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宛如艺术,花灿不自觉地将目光更多地放在他身上。
他突然扭过头,花灿猝不及防的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嘲讽的弧度,“好看吗?”
花灿摸了摸下巴,“明明没有见过你,可我莫名觉得你点熟悉。”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
花灿退后一步,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现在不像了,你现在像另一个唯吾独尊的自大狂。”
他脸上嘲讽的表情僵了一下。
花灿继续问:“他会没事的,对吗?我没想带他走的,虽然他也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但他是个男孩儿应该是我认错了。”
说这句话时,花灿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医师的表情。
虽然换了一张脸,虽然他的腿能正常走路,可莫名的就是让人觉得熟悉。
医师不为所动,“既然认错了,那为什么还是带他走了?”
花灿:“太欠揍了,我本来想吓吓他,可却被他吓了一跳。”
花灿想摸摸二狗的头,但还是收回了手。
她捧着脸,坐的离二狗远了些,“他应该很讨厌我吧,我还是离他远一些,我好像有些克他。”
医师发出一声嗤笑,这种冷漠的态度又让花灿对自已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医师用银针穿起金蚕蛊,放在眼前仔细观察,金色的汁液喷了他一脸,“他身体里的是金蚕蛊,这种蛊虫以血肉为食,常被蛊师用来严刑逼供。”
“这种虫子能食人脑髓,也能吞噬剧毒,但却极为极为娇弱。它最大的弱点就是无法刺破活人的皮肤,想要进到人体里只能从口中喂下去。”
医师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所以,好好想想他昏迷以后都吃了些什么?”
花灿被他说的脑子有点懵,“不可能,我找到二狗以后除了丹药,连水都没喂他喝过……丹药?”
花灿急忙将身上的药瓶全都掏出来,里面有太医院配的解毒丹,还有阿荼给的丹药。
她不通医理,却也知道药不能混着吃,找到二狗的时候身上貌似只带了阿荼给的药。
“怎么可能?”花灿慌乱的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医师把几个褐色的蜜蜡丸子倒进手心里,而后又拿出几个瓷瓶,混了点汁液倒进去,原本的药丸瞬间变成了几只金色的小虫子。
花灿难以置信地抱住她的头,“阿荼?怎么可能?她如果想害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找你救他。”
医师似笑非笑道:“阿荼?你说的是悦已轩的那个小老板?”
花灿疑惑道:“你认识她?”
医师把玩着手中的医刀,“在龙虎山地头上做生意,自然要来拜拜山头。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没记错的话这瓶‘药’原本是给你的。”
花灿瞪圆了眼睛,哆哆嗦嗦地接过他手中的药瓶。
“孩子呢?她怎么了?”
花灿走神的功夫,屋外闯进来一个人,她身着素裙手上还沾着灶台上的烟灰,素净的打扮却掩不住出尘的气质。
“小小?”花灿看着熟悉的身影,惊喜道。
苏小小见到花灿也很是激动,但她还是很快收回心神将目光放在孩子身上。
花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是青黛?”
苏小小下意识地挡在那孩子身前,“不是,他真的不是青黛。”
花灿耸耸肩有些不解,但没有追问。
她转而看向医师,“那你岂不就是……越溪?”
越溪摘下脸上的面具,“易容术罢了,小道而已。”
花灿抱胸阴阳怪气地学他说话,“易容术而已,小道罢了。我看你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耍我很好玩吗?怪不得身上讨人厌的气味那么熟悉。”
越溪背过身,“我劝你,有这个功夫还是回悦已轩一趟为好。”
“差点忘了。”花灿跑到花妞背上,骑着它往山下跑去。
怪不得有人听见她去悦已轩表情那么奇怪,感情那是个黑店呀!
为防龙虎山狗急跳墙,她的半副身家可都让阿荼保存着,这下成引狼入室了。
她花灿穿越半生,绝不允许这么蠢的事发生在自已身上。
花灿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回到悦已轩,天已经微微亮了,她的屋子里却有一支未熄的烛火,从窗子上投出的身影和里面传来的叮咣声,不难发现阿荼正在洗劫她的财产。
愤怒使人强大,花灿一脚踹开实木的房门。
抬头看去,阿荼朝她笑的一脸心虚,她藏在身后的白瓷瓶露出一个角。
花灿看着满地的大包小包,阴恻恻道:“你想去哪呀?”
阿荼陪着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这不是怕你回不来,先替你保管着吗?保管着……”
花灿:“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怕谋财害命被发现,想卷了我的钱跑路……”
“看!有人!”面对花灿的步步紧逼,阿荼冲着花灿身后大喊一声,而后丢出一把虫子。
幸而花灿早有准备,撑开从路上买的油纸伞挡在身前。
阿荼见一击不成,立即拿起最近的包袱,而后翻窗逃跑。
“啊——”
花灿蹲在窗户上,懒洋洋地看着被花妞逼到墙角的阿荼。
她往嘴里塞了根狗尾巴草,“说吧,为什么要害我?”
“少冤枉人,谁害你了?”阿荼不满地大喊道:“我可是见你觉得喜欢,才会把那一瓶金蚕蛊给你的,旁人来求我还舍不得给呢?”
花灿:“我还没说什么事,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金蚕蛊?看来你也清楚那东西会吸干我的脑髓。”
阿荼小声嘟囔道:“我不是让你中了毒吃吗?谁知道你会给那小崽子?”
说到这儿,阿荼又理直气壮起来,“我看你挺在乎他的,那你该谢我才是,若不是我的金蚕蛊,他被银霜草割伤早该死了。”
花灿摆摆手,“你的意思是说,金蚕蛊吃掉了二狗体内的毒素,可你不是金蚕蛊的主人吗?你直接把它叫出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我去龙虎山?”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阿荼气的跺脚,“我学艺不精行了吧,再说那小东西是龙虎山的少当家,我可不想去招惹那个疯子。”
随后又瞪了花灿一眼,“你惹出来的祸事让你送回去不应该吗?你这么容易从龙虎山跑下来才奇怪。”
花灿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是啊,我要是不回来,你就可以卷着我的钱跑了。花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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