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生夫妇赶紧穿衣开门,问老罗:“谁死了?哪呢?”
老罗慌慌张张的摇着头说:“树上,门口树上吊着。”
张鲁生一指后院,说:“快,看看驷贤。”他以为是张驷贤,老罗没说是谁,想到儿子就说去看看,其实老罗是不认识吊着的人,都来不及多想,夫妇赶紧朝大门口走去,老罗急急忙忙跑到后院,敲着石门:“少爷少爷,不好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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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驷贤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散的回应:“我没死,不放我出去才死呢!”关了两月,他已经是心如死灰、无精打采了。
老罗:“门口桃树上吊死了一女人,老爷让我来看看你。”
一听是女人,张驷贤马上想到小茹,蹭的一跃而起,拍打着铁门,冲老罗喊:“开门,快开门……”
钥匙被张鲁生收走了,老罗心想,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少爷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乖巧好人,石匠人家,到处都是敲石的铁锤,拿来一把抡起便砸,两下就开了,张驷贤根本来不及看他一眼,飞奔着朝门口跑去,嘴里念着:“小茹,小茹,不能啊!小茹……”
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张驷贤扒拉着往前挤,一眼就认出是朝思暮想的恋人,此时张鲁生和着几人七手八脚的正将人从桃树上放下来,他们不认识小茹,正一头雾水的嘀咕:“谁呀!怎么来这上吊!”“没听说张家欺负逼迫哪家啊?”“是不是背地里造孽啊!”
张驷贤一把推开父亲张鲁生,抱住小茹的头,一探鼻息,早已没了呼吸,“啊……啊……不能啊!不能啊……小茹……”
不明就里的老罗刚跑来到,拍了拍张驷贤的肩膀,问:“少爷,谁呀?”张驷贤抡圆了反手“啪”的打在他的脸上,鼻子都打出了血,张鲁生吼着要制止他打人:“怎么打人呢,看看还有救没有?”
张驷贤早就试过了,此时他内心只有悲伤和愤怒,一手搂着小茹,一手抄起地上雕石用的钢钎甩向后面,大吼道:“滚……”
钢钎刚好划过张鲁生的眉骨,鲜血从脸上淌下染红了半边脸,差点给戳瞎了,张母和众人赶紧将他拉退止血,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看到满手的鲜血,还想斥责儿子,只见张驷贤抱起小茹,转过身来面向众人接着仰天长啸怒吼,发出如虎啸狼嚎般哀鸣:“啊……嗯……啊……嗯……啊……”
所有人都被惊吓住了,足足持续了一刻有余,缓缓的坐倒下去,背靠着桃树,将小茹紧紧搂到自己怀里。
鲁存旺一家和老杨也赶来了,昨晚也想不出办法,鲁母给送小茹回来三人做了点吃的就安排他们睡下,打算着如老杨所说第二天就随他回城里,其他的慢慢又说,临睡前她还到小茹门口问她饿不饿,小茹此时已没了主意,应了声不饿就一直躺着,却怎么也难以入睡,她不敢相信张驷贤欺骗她,想起两人种种美好,又想到这几月来自己一个人日思夜想的担惊受怕,但总是否定不了他不当回事的“事实”,一夜无眠,独自流泪到天亮,肚子里怀着孩子又胡思乱想了一夜,精神最终崩溃,起身来走出房门,顺手从院里拿了根绳子朝着张家走去……
第二天早晨,一家人因为遇到这种事都睡眠不好,起得也晚,还没来得及去看她,就有人慌慌张张来报信了,鲁家父子听说女儿上吊了,又抄起昨天准备对付老杨的锄头镰刀铲子飞奔出门,来到张家门口一看,张鲁生满脸是血坐在地上,张母哭天抹泪叫嚷着:“儿啊,我的儿啊,没想到啊……没想到……”
鲁家父子怒火中烧的奔来,看到这般情景也懵了,不用自己拼命了,好像是有人拼过了,鲁母看到张驷贤怀抱着自己的女儿,边哭边想扑上去,张驷贤捡起钢钎疯狂的比划,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怒吼,两眼冒着红光,鼻涕眼泪口水不停往下流,看着十分瘆人狰狞,众人赶紧拉住鲁母,说:“疯了,他疯了,他爹和老长工他都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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