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将王可心安排到未央宫宣室殿的偏殿,命宫人服侍用膳,沐浴,更衣,然后装扮一新,等候皇帝的到来。
酉时刚过,武帝便忙完政务,站起身来,他喜由心生,很是愉悦地对黄忠说:“那位姑娘可安排好了?”
黄忠谄笑道:“陛下,老奴都已安排妥当,敬请皇上享用。”
武帝很是满意点头说:“好,去椒房殿告知皇后一声,说今晚朕不过去了。”
“诺。”
然后,武帝推开侧门,从侧门直接进入了可心所待的偏殿。冷清清的大殿里,只有可心一人盘膝而坐,对着那枚铜镜,可心望着镜中如花美艳的自己,想象着祖父曾说过的话,红颜薄命。以前自己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
只是一个下午,她怎么就坐在了这里,迎接一个未知的命运。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可心越想,就越是神伤,不由黯然垂泪。
而武帝悄然推门而入时,可心正在心里同她的恋人霍去病诀别,根本没有理会到有人进来。武帝望着那曼妙的身姿,便有些呼吸不稳。今日午后,初遇可心之后,他望着朗朗晴空,感慨上苍赐予他一件极品,他发誓要好好爱惜,定不负上苍的好意。
于是,他凝神上前,从镜中望见了那渴望了一个下午的模样。
她在落泪?武帝望着镜子,心里不由一沉。方才的欢喜激动,此刻少了许多。
多少女子都渴望这样的恩宠,高兴还来不及,她却在流泪。
武帝微有不满,但是没有发作。而是将手放在了可心柔若无骨的肩上。
可心再次望向镜子,里面居然是一张陌生的,却极具威严的面容。
可心赶紧调转身子,跪在地上:“奴婢给陛下请安。”
“平身吧。”一个沉厚的嗓音响起,让她感到浑身微微颤抖。
这声音,和午后的声音极像,但是午后的声音听来,却不似这样的威严。可心微微抬眸,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玉璧,玉璧上面雕刻着的,果然是龙,只怪自己眼拙,还以为是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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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见她又在凝视自己的玉璧,看来这玉璧远比自己要吸引这个美人的注意,于是,武帝说:“姑娘若是真的喜欢,朕不妨送你。”
“多谢皇上,奴婢卑微,怎配拿此贵重之物。”
武帝将瑟瑟发抖的可心慢慢扶起,一面打量着她绝美的容颜,一面将她拉扯到了床上。此刻,这样的良辰美景,武帝可是不想辜负。和这样的美人共赴巫山会是何等妙事,武帝都已经等不及了。
他将可心强行圈在怀中,抵着她光亮的额头,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可心被这样陌生的男人抱在怀里,除了不适,还有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抗拒。这个男人,贵为天子,而自己对他却根本陌生,直到方才镜中,自己才望了他一眼,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清。而接下来,就要和他宽衣解带,行周公之礼?这一切,可心真心接受不了。她入宫为奴,是想着有一日可以和霍去病团聚,她可没想要做皇帝的姬妾,从此和霍去病天涯陌路。
武帝望着可心低垂浓密的睫毛若蝶翼般微微扑闪,一张樱桃小口透着诱人的光泽。武帝彻底被她迷惑,从身下传来的火焰,已经烧得他不理智起来。武帝下意识地圈紧王可心,然后,一只手从后面抚上她的玉背,从后面拽下了她套在外面的罩衫,那蚕丝罩衫轻薄如丝,一点点脱离了可心的身子,接下来,武帝又慢慢抽回手掌,来到她的腰间,慢慢寻着她的衣带。
武帝迷醉地望着眼前的可心,将唇轻柔地贴近,直到可心的粉腮上,停了下来。
这样陌生又亲密的举动让可心那内心的抗拒直冲出来,可心一下就挣脱了武帝的怀抱。本在兴头的武帝被可心一闹,顿时龙颜大怒,呵斥道:“大胆王可心,你敢忤逆朕。”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卑微,实在不配被皇帝宠幸。”可心跪在地上低声言明。
武帝大声问:“何出此言?”
“奴婢只是浣衣司的宫女,每日做着最粗陋的活。而皇帝贵为天子,能与您相配的,必是您宫中的姬妾美人。而奴婢只是宫女,实在不配。”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宫女,配不上朕?”
可心含泪点头。
武帝望着可心一脸的不情愿,很是气恼,身为帝王,他不会强人所难。可眼前的王可心,他确实太想要她,于是他转念一想,便说:“你说此话,就是想和朕要名分,朕给你就是了,明日,朕就拟旨封你为美人,待到明日,不许再忤逆朕。”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
可心跪在原地,吓得一身冷汗,面色惨白,虚脱地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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