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的画室里又多了很多鲜活的作品,每一个都是有关姚玉笛,而每一部作品都毫无例外是用以新鲜血液为主材料的油彩染红的,那红得耀眼,更红得血腥。每一条色彩,都充满了鲜血浓郁的芬芳,松本闻着这样美好的芬芳,就好似玉笛待在身边一样,令自已身心舒畅。
几日后,等他再从画室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报复的法子。他若撒旦般邪恶地笑着,静等所有人,都得到该有的惩罚。
69書吧
下午四点,太阳已经西斜。越发乌白的天际上挂着几朵铅黑的云彩,料峭的春风也渐渐刮起,看似马上就要变天了。玉笛午后接到松本的电话,听松本说,已经找到了郑箫失踪的线索。玉笛也顾不上真伪,赶紧坐上黄包车赶了过来。
西餐厅里,松本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襟危坐,显得更加深不可测。玉笛穿着雪白的狐狸大氅,苍白的面色让这件本该令人娇俏的大衣显得有些单调。玉笛直视着松本片刻,便轻声问:“松本先生,郑箫现在在哪里啊?”
松本眸光冷淡地望着强装精神的玉笛,心里涌起万千的怨恨。这个可恨的女人,她每次找自已,都不外乎利用二字。而现下,她为了那个叫郑箫的男人,竟然带病前来,真是该死,她居然为了那个男人如此不爱惜自已。
想到这里,松本只觉牙根痒痒,他已经等不及了。这样想着,他托了托镜框说:“知道我今日为何戴眼镜吗?”
玉笛摇头,她才没有心思关心这个。
“那是因为,我要好好端详端详,你到底要为了那个男人怎样伤害自已。看来,你伤害自已的手段,可真是不轻啊!”松本阴阳怪气地说着。
玉笛有些着急,她此刻才不要理会松本话里的含义,她只对松本所说的线索感兴趣。她朝前趴在桌上,近乎请求说:“松本先生,以前是我不好,还请你不要见怪。我真的很担心他,求你赶紧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难道我们现在的话题,除了郑箫,就没别的了?”松本张口斥责。
玉笛见松本生气,便不敢再催促,她实在害怕松本不告诉她。
看出玉笛的纠结与焦急,松本更是气极,他扯出一个冰冷的微笑,慢慢将手伸进内兜里,掏出来一个十分精致的首饰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条镶钻的项链。那项链炫目多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松本拿在手里,慢慢开口说道:“这条项链,是我在东京给你买的,本来想着等求婚时用的,现在看来,真是多余了。不过,它很漂亮是吧,很耀眼对吧,像是璀璨的星辰一样,夺人目光。”
松本将项链在玉笛面前不停的晃动,他说话的声音也让玉笛况外疲倦,当玉笛听到星辰那字眼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当初她在山上和郑箫定情的夜晚,那天晚上,漫天的繁星,好比这颗钻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
玉笛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她的神志也开始变得不清起来。
一时间,她忘记了身处何处,她只知道,那繁星靠的自已很近,而身边的男人,就是自已想念依旧的郑箫。
“说吧,告诉我,你是怎么怀上贺庆天孩子的?说出来,就不再痛苦了。“松本继续晃动着项链,并用蛊惑的话语诱导着玉笛。
玉笛意识混沌,她此刻已经被松本催眠了。她张开嘴,毫无保留地说:“是这样,我自小被母亲遗弃在街上,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妓院里,等我长大出卖初夜时,贺庆天出现了……”
第二日一早,玉笛照例睡在安稳的床上,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然而,就在她还没有弄清松本对她的所作所为时,玉兰就尖叫着拿着一份早报奔到了玉笛的面前。
她带着震惊地,陌生地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玉笛很久,才低声探寻道:“玉笛,你就算是恨贺庆天,也不必用这样鱼死网破的法子啊。他现在是遭到众人的唾弃了,而你,也站在风口浪尖上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还刚刚睡醒的玉笛一脸懵懂,她刚坐起来,甚至不知昨天是怎么回的家,玉兰怎么又说出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她的眼眸落在玉兰颤抖的手上拿着的那张报纸,她一把夺过来,看上上面的消息,居然在报纸的头版上写着这样的大标题:“伪君子贺庆天包我多年,在我怀孕后始乱终弃。”下面的报道居然就是贺庆天和自已这些年的风流韵事,结尾,还不忘附上自已的照片,还有自已的亲笔讨伐书。
看到那张讨伐书时,她突然就想起来,昨天在西餐厅里,松本似乎让自已写过什么,还好似问了自已很多的问题,只是那些印象都太过模糊,似乎想着被臆想出来似的,一点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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