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箫几日来每天都来大悦城,只要遇见玉笛在喝酒,就坐下来和那些人拼酒,而每次非要喝到呕吐不止,神志不清才算罢休。
而玉笛看着他为了自已和那些人不要命的拼酒后,也彻底被他的真情感动了。
午夜十一点半,郑箫再一次喝到不省人事,他仰躺在沙发上,浑浑噩噩地睡着。
69書吧
玉笛儿坐在他身边,一面用手帕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面默默地流泪。
玉兰终于看不过眼说:“妹子,今天你还打算让他睡我大悦城里啊?我这里可不能再收留烂醉如泥的人呢。”
玉笛抬起眼来,笑着抹着泪水:“姐,我可以带他走吗?”
“随你便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啊,你都答应了松本的婚事了。”玉兰还是不忘提醒她说。
可是眼下的玉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郑箫再遭罪了,而其他的一切,她都是置若罔闻的。
她招呼阿四过来将郑箫抬起来,放在车子上,送到酒店去了。
阿四将郑箫弄到酒店的床上,然后安排他睡好,才扭头过来对站在一侧的玉笛说:“咱们走吧,他明早就会醒来的。”
玉笛踟蹰了片刻,终于咬着唇做决定说:“那个,阿四,我想留下来陪他。你先回去吧。”
阿四有些为难,他拿不准玉兰会不会应允。
而玉笛又说:“你想想看,如果兰姐不同意,她怎么会让你送我们离开大悦城呢?”
阿四被她的话一点,才豁然开朗说:“那好,我先告辞。小姐您也早些休息吧。”
送走了阿四,玉笛站在窗前看着寂寂的暗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感动,抑或心疼,是难过,抑或怜惜。总之有许多情绪都交错在一起,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转过身来,望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郑箫,她的心里似有千千结一般难以解开。这个让她又爱又怨的男子,既然她为他痛苦不堪,难以自拔,又让她为他患得患失,不惧险阻。自已能和他有未来吗?他愿意和这样不堪的自已有未来吗?
她走近他的身前,慢慢地摩挲着他白如纸张的面容,这副面容为了自已憔悴如此,自已怎么还能怀疑他的初衷,他的用心呢?
既然没有未来,为何又一定要在乎未来?
眼下这朝朝暮暮,不是她最最想要的吗?
她含笑着慢慢坐在他的身侧,望着憔悴却依然俊朗的他,她不由自主地和他并肩躺在了一起。老人言: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他们是有缘分的,否则上苍怎会给他们一次共枕的机会呢?就算缘浅又如何,总好过一生陌路。
窗外的光洒了进来,一屋子的亮堂。
他在梦里徜徉许久,他一直都在追寻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他不要她离开自已的世界,哪怕在梦里也不行。
“等我。”他惊呼出声,额头早已是细密晶莹的汗水。
他睁开眼睛,剧烈的头痛又迅速传导开来,他迷茫地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这是装修精致的西式洋房,浅金色的欧式壁纸,牛乳白的欧式衣橱,还有碧绿的雅致吊兰,以及这淡粉色的实木大床。
床上,除了自已,还有她?
他一阵惊讶后,心里涌起的是久违而熟悉的甜蜜。他扭头凝睇着正靠在他肩头熟睡的玉笛,她粉白的面颊犹如婴儿般稚嫩,她浓密的睫毛好似微微浮动的蝶翼,还有她蜜色诱人的香唇,他好想尽情品尝一番。
他微微靠近她几分,她转了身又沉沉睡去。
他此刻心里除了甜蜜还是甜蜜,那甜蜜渗到骨子里,让他都浑身无力起来。他的呼吸有些热,脸颊也跟着热了起来。他们靠的如此近,他几乎可以和她呼吸相闻。
她身上淡若兰花的香气,彻底让他迷醉了。
他又靠近几分,漆黑的瞳里只剩下她的丽影。她被他的呼吸烫醒,一睁眼,就看见他痴迷地打量着自已。他眼里的温柔简直可以将人溺毙,她迅速被他折服,在他的缓慢靠近中,慢慢合上了眸子。
当唇齿相依的时刻到来,玉笛才知道,自已有多么渴望这样的吻。他热切地吻着,她热切的回应着,他在她的檀口中肆意横行着,她却鼓舞着他的攻城略地。他们早已渴望对方,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去拥有,但一旦拥有,他们便不能在轻易放手。
他在她的唇边,轻轻地一咬。她吃痛地挣脱开,祥怒地望着他说:“你干嘛?”
他满脸笑意地对着她说:“告诉你,这是惩罚。”
“什么惩罚?”她不解地问。
他说:“如果不爱我,就别招惹我,既然招惹我,就要对我一生负责。”
她听后瞬间泪水盈眶:“卿愿为君,青丝结发,白首不移。”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