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回以鬼脸,嬉笑道:\"傻叔,我妈想吃,我先走了哈。\"
傻柱无奈地挥挥手,吩咐道:\"吃完饭盒记得送回来。\"
棒梗嘿嘿笑着,瞥了眼身披羊皮袄的李放,嘲讽道:\"这土包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衣服真够土的。\"
傻柱见他出言不逊,随手抄起一根木柴朝他扔去。
\"傻柱,你竟敢动我宝贝孙子?\" 贾张氏像泼妇般怒吼着,小跑着赶来。
面对棒梗那张被溺爱成骄横的脸庞,李放心中对他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无论哪个时代,都有些熊孩子。
只是,有的淘气,有的则是心术不正。
或许棒梗此刻只是顽皮,偶尔小打小闹,但李放确信,贾张氏再这般纵容,他早晚会有大错。
傻柱看着贾张氏的纠缠,额头上渗出细汗:\"棒梗这孩子嘴巴不饶人,新来的同志李同志才刚来,就被他骂成土包子,这不合适。\"
贾张氏听到傻柱的话,目光转向李放,眼神中流露出鄙夷:\"我孙子那是眼光独到,你看,那不是土包子是什么?老远就能闻到他那衣服的腥味。\"
贾张氏明显夸大其词,李放的羊皮袄早已经张玉容处理,毫无异味。
贾张氏的袒护和尖酸话语,让李放胸中积郁不平,他深思后,右手紧握,毫不犹豫地向还在喋喋不休的贾张氏左侧脸颊扇去。
这一幕,恰巧被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听见争吵声赶出来时撞见。
......
\"放哥...\" 秦京茹看到李放要对贾张氏动手,惊呼出声。
她刚和秦淮茹起了争执,心情正低落,本想找点事做,却看到李放与堂姐的婆婆贾张氏起了冲突,让她大吃一惊。
秦京茹这一喊,李放的动作微微停滞。
尽管贾张氏体态丰满,但面对拳头,她反应敏捷,瞬间闪躲开来,李放的手臂险些擦过她的脸庞。
这个恶毒的女人,首次遭遇李放这样毫不留情的反击,言语和行动间的冲突让她措手不及。
隆冬腊月,贾张氏竟因恐慌沁出一身冷汗。
“呜呜呜......三大爷,柱子,你们都瞧见了吧,那年轻人欺侮我这孤苦伶仃、疾病缠身的老妇,今日若不赔钱,休想安宁。”
贾张氏回过神,一屁股跌坐地上,哭丧着脸耍起无赖。
李放默不作声,目光直视贾张氏。
周围的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悸中,傻柱悄无声息地向李放竖起大拇指,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哥,真行。”
傻柱平日里食堂带回的物资,不少被贾张氏指使柱梗拿走。
贾张氏又常在他与秦淮茹之间挑拨离间,此刻贾张氏吃瘪,傻柱心底暗自窃喜。
阎埠贵三大爷瞧见傻柱露出得意的笑容,无奈地拍了拍自已的大腿。
秦淮茹、秦京茹姐妹分别来到贾张氏和李放身边,眉头紧锁。
贾张氏见无人理会,转向儿媳秦淮茹抱怨:“哎呀,我被人欺负,你也不说句话……我那可怜的东旭,若他还活着,定会教训你们。”
秦淮茹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脸颊微红。她独自抚养三个孩子,还要负担婆婆的医药费,平时免不了占些便宜,对闲言碎语习以为常。
然而婆婆如此赖皮,让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感到一丝不悦。
“妈,您起来吧。”秦淮茹弯腰欲扶贾张氏起身。
贾张氏那庞大的身躯,秦淮茹仅凭力气难以拉动,几乎让自已失去平衡。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位圆润的五旬男子走来,眯着眼睛问道。
“二大爷,新来的邻居李放同志,棒梗他奶奶和这小伙子起了点误会,才起了争执。”三大爷笑着解释。
刘海中眯着小眼,审视了李放片刻,似乎有些摸不准对方的底细:“李同志在哪儿工作呢?”
李放不卑不亢回答:“我在红星轧钢厂后勤部门任职。”
他并不隐瞒身份,毕竟在这四合院,不显摆实力,无人会重视自已。
他费尽心机赢得李怀德的青睐,获得后勤职务,正是为了让人看出他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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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李放,一个来自农村的贫寒青年,没有背景,没有学历,这份工作便是他最大的资本和自信。
果然,听到后勤部门三个字,刘海中那势利老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原以为李放不过是个工厂学徒,却没想到是轧钢厂后勤人员,看来这小子有些本事。
李志明原本打算站在贾秀芳一边,此刻心中有了主意,热情洋溢地自我介绍道:“同志李放,我是咱们厂的二叔李志明,是红星钢铁厂的六级电工。”
李志明向来是个权力爱好者,哪怕估计李放可能只是后勤处的小角色,但后勤部门总能捞些实惠。他接近李放,也是为了未来可能需要借助他的时候。
李放见李志明如此热络,笑道:“二叔您好,您是前辈,就叫我放儿好了。”
李志明见李放如此懂事,平日里爱面子的他此刻也颇为得意。年轻人识趣,给他台阶,他这个四合院二叔自然要展现一下自已的手腕和威严。他清了清嗓子,对贾秀芳说:“秀芳,起来吧,天色已晚,这事不怪李放,你就别为难孩子了。”
贾秀芳闻言,本想再争辩两句,却瞥见李放冷峻的目光。这小子……眼神怎么像狼一样犀利。
贾秀芳打了个寒颤,暗自咒骂李放。这时,三叔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各自回屋,大家见二叔已经开口调解,也就没了兴趣。毕竟,贾秀芳平时对他们三个还是相当尊敬的,毕竟人家多次帮她募捐爱心款项。
贾秀芳抓着秦淮芹的棉衣,一跃而起,毫不显病态。“这事还没完。”她不敢直视李放,只朝空气吐了口唾沫,警告道。
傻柱捧着饭盒,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丝毫不为这场因他而起的纷争感到羞愧。李放斜睨了傻柱一眼,那眼神吓得傻柱赶紧逃回家。
这场风波让四合院许多邻居知道来了个能治服恶霸贾秀芳的年轻人,他们对李放的看法也有了新的转变。人群散去后,三叔让傻柱带李放去看他的房间。
“这房子不错,之前搬走的大爷大妈都很讲究,屋子也收拾得很整洁,你搬进来就能直接住。”傻柱满脸笑容地介绍。
李放打量着房间,虽只有一室,但空间尚可,还留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准备些寝具就能入住。“放儿,你看三叔给你带来了什么。”三叔抱着被褥走进来,一脸笑意。
李放望着被褥,虽然不算厚重,但足以保暖,正值壮年的他,不怕冷。
“这床被子是三大妈去年新缝制的,还未启用,我琢磨着你可能没被子盖。”阎埠贵和颜悦色地说。
李放微微一笑,接过被子:“三大叔真是雪中送炭,你看我这情况,该给多少钱合适呢?”
深知阎埠贵的精明,李放明白这被子不可能白拿,干脆直接开口,反而省事些。
闻言,阎埠贵的笑容更深:“这棉花足有一斤多,加上布料,你就给一块五好了。”
一旁的傻柱忽然插话:“三大叔,那棉花不就是家长们给的吗?您就便宜点卖给放子哥吧。”
傻柱的仗义直言让三大叔略显尴尬,他笑道:“那就一块钱吧,反正棉花新旧混搭,布料也是处理品,一块钱我还是能赚些零用钱的。”
李放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块钱:“那就多谢三大叔了,今晚总算不用受冻了。”
三人交谈之际,李放瞥见门口立着一位女子的身影。
正是秦京茹。
秦京茹察觉屋内有人,便静静地隐身于暗处等待。
寒风凛冽,李放不忍心让姑娘在外久候,找个机会支开傻柱和三大叔,将秦京茹迎进屋内。
在这个时代,男女独处本非好事,但天黑风寒,大家各自在家,不会有人过多关注。更何况,黑夜掩盖了一切。
“放子哥,你吃过饭了吗?”秦京茹脸颊冻得通红,手指已冻僵,小声问道。
李放本想倒杯热水,却找不到杯子:“我啃了窝头,你呢?”
秦京茹抿嘴微笑,从袖中取出一个窝头:“你没吃饱吧,这是我给你留的。”
李放凝视着少女手中的窝头,一时无语。
想起离别时,秦大平给秦京茹带了两个窝头,尽管她要去堂姐秦淮茹家,但在那个粮食匮乏的时代,自给自足是常态,没人会白白接受别人的馈赠。
走访亲友时,大家都会自带口粮。这丫头特意给他留窝头,自已却只吃了一个,李放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心中温暖,轻声道:“你吃吧,我不饿。对了,我听说街道办事处的大姐说你今天跟你堂姐闹矛盾了……是怎么回事?”
秦京茹听到李放的问题,嘴唇微颤,脸颊泛起红晕:“堂姐……打算给我介绍对象。”
李放一愣,随即想起秦淮茹为了应对傻柱,曾提到要给秦京茹牵线的事情。若只是剧中的情节,秦淮茹这么做并无不妥……毕竟,那只是戏里的故事。
然而,当李放亲身经历此事,内心难免有所不适。
首先,他认为柱子并非理想的伴侣,与秦京茹相处许久,深知她是个纯洁的女孩,若与柱子结合,她定会深受秦淮茹的控制。
其次,秦京茹与柱子的年龄差距明显,这对秦京茹来说无疑是一种牺牲。
然而,这样的决定应由秦京茹本人做主,毕竟在那个时代,柱子作为稳定的厨师,拥有自已的住所,对于农村姑娘来说,他不失为理想人选。
李放注视着秦京茹,主动问道:“你怎么想?”
秦京茹低下眼帘,忆起那天在四合院遇见的许大茂,他的话让秦京茹对柱子的印象大打折扣。加上堂姐对待柱子的态度,十六岁的秦京茹已能察觉些许端倪。
她心中权衡,无论是柱子还是那自命不凡的许大茂,都无法与她的放子哥相比。
因此,她才会因此事与秦淮茹争吵,她不愿嫁给柱子,也不愿再见到他。
但秦京茹并未直言,毕竟女孩儿家矜持,不便直说情感。
她支支吾吾道:“我想……我想回家,放子哥,我们明天回去吧。”
少女清澈的目光投向李放。
见秦京茹不愿多言,李放便不再追问。“好吧,明早我们就早点出发,争取天黑前到家。”
如今留在京城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笑话,毕竟他们是从农村来的,没有携带粮食,连口粮都没有保障。
回家至少能填饱肚子,有了力气,才能应对其他事务。
秦京茹好奇地打量着小屋:“放子哥,这是你的房子吗?你会住在这里,真棒。”
少女的话语中流露出羡慕之情。成为城里工人,享用商品粮,是多少农村孩子的梦想。
她看着眼前的李放,心中不禁惆怅,感觉自已与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你去找堂姐的时候,可以顺道来看看我。”李放笑道。
秦京茹轻轻应了一声,接着试探性地问:“我不能只来找你玩吗?”
李放见她认真询问,不禁笑出声:“当然可以,随时欢迎。我下周就要进城工作了,发工资后请你吃肉包子。”
秦京茹脸庞微红,用力点头,心中已开始憧憬肉包子的味道。
……
夜幕再次降临,两人顶着寒风回到秦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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