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云景王爷给我一个小小的侯爷之子担责,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北堂临渊无声轻笑,“这有何受宠若惊,况且就算怀疑之人是皇上,我就算冒着掉脑袋风险也要去探个究竟。”
随即他扭头看向正用手着脑袋昏昏欲睡的顾晚卿,轻声开口,“今日大家辛苦了,明日文青和文二留在这里,我去会会当年接生太子的接生婆。”
沈文青听出他话中的言外之意,快步打开禅房门。拦下了一位年龄与慧慈师太差不多,手持串类似胡桃制成的佛珠,眉心用朱砂点3个点的老尼姑,恭敬道,“慧心师太,麻烦您再为我们多准备两间禅房。”
慧心师太一脸困惑,“一间禅房不够你两人住?”
沈文青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解释道,“慧心师太说笑了,不是不够住。是因为此次同行的有一位女子,她也是镇北抚司的人,毕竟男女有别嘛,您说是吧。”
“你这话说的在理,你们几个大男人挤挤无所谓,不能委屈了人家小姑娘。只是禅房只有你们那一间了,这样,你让她去找明心睡。和她睡总比和我们一群老婆子睡要好的多,你说是吧。”
“那便多谢慧心师太了,怎么一直不见慧慈师太。”
“你说师姐啊,她也不知在忙什么,一直都没见她。”
沈文青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突然想起北堂临渊在后山发现的那个疯婆子,问道:“慧心师太知道后山那个疯了的老婆婆吗?”
“你说疯婆子啊,她原是在宫里当差的。不知怎么被赶来静心寺了,住持看她可怜又受刺激疯掉了不忍心她流浪外边,就收留了她。这几年一直是由明心给她送饭,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她跑了出来吓到了你们?”
沈文青听罢连忙摆手,“没有,只是好奇而已,无事的话你便去忙吧。”
在慧心师太走后,沈文青将打听到的事原封不动她告知了北堂临渊。
一旁看书的顾晚卿头也没抬,在听到她晚上与明心一起睡时,朱唇轻启:“晚上我去探探明心的话,女子之间最适合晚上说秘密了。”
入夜,顾晚卿敲响了明心的房门,“明心小师父,是我。”
过了许久,她才开门,“你是慧心师太说的那个顾小姐?”
“没错,今晚就打扰了。”
明心缓缓把门全部打开,挪开位置:“请。”
顾晚卿即跟着她走了进去,明心径直走向床榻,拿起被子铺好床。
“顾小姐,抱歉,我明早还有早课就先睡了。要不你也睡吧,寺里有规定,这个时间段是要吹灯睡的。”
顾晚卿点了点头,“好。”
她走向明心,顺势躺在她身旁。顾晚卿一直在找机会和她说话,但明心总以明早有早课要早起为由拒绝和她闲谈。
顾晚卿也很无奈只能翻身换个姿势睡,她一晚上总感觉手腕处的珍珠手串在隐约发烫。
早上顾晚卿醒来时明心已经不在房了,她下床穿好鞋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正巧碰到北堂临渊倒立在树上,她缓缓走上前。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脸,突然他睁开了眼,两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北堂临渊坐起,跳下树。“卿儿,这是为何?”
“怎么,景王的脸值万金?连摸都摸不得。”
北堂临渊无声失笑,伸出手抓起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覆在他脸上,笑道“卿儿若想摸,大可光明正大地摸。”
顾晚卿赶忙缩回手,“你无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耻之徒。”
“无耻也只对你而已。”
结束早课回来的慧心师太路过院子,对着北堂临渊两人喊道。“两位施主,斋饭已做好,请两位随我去用斋。”
“马上就去,多谢慧心师太。”突然,两人眼前飞过一抹黑影,紧接着跟上的是无奈摇头失笑的沈文青。
“阿昌,慢着点。”前面走的飞快的文宥昌扭头对沈文青喊道:“文青,你也快点,去晚了就没好吃的了。”
“我赌一两银子,文二绝对会后悔他所说的。”
“无聊。”
果真不出所料,文宥昌跟到膳堂,愣在原地直傻眼。桌子上绿油油的一片,唯一不同的颜色便是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白馒头和白粥。
文宥昌不满地吐槽,“怎么都是野菜,我还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呢。”
赶来的慧心师太赶忙解释道:“文施主莫嫌弃,静心寺地处偏僻每月有那么一两天会下山化缘。平时就吃些野菜,望文施主莫嫌弃。”
“怎么会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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