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这是专门为几位准备的,几位慢用。”
随后到的北堂临渊向慧慈师太点头致谢,用胳膊碰了碰顾晚卿,“我说的怎么样,文二就是后悔了他所说的话。”
顾晚卿虽嘴上说着“无聊”,可眼睛却自觉看向正抱着沈文青哭的稀里啦的文宥昌,“文青啊,我不是和尚啊。我不想吃草啊,文青,我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沈文青只能拍拍他的后背,“阿昌啊,这是寺庙只能吃素,等会儿我让人给你买糖葫芦。”
听到有糖葫芦文宥昌立马变脸,连忙点头,生怕沈文青会反悔,“说好了,要两串,谁反悔谁是阿花。”
“阿花是谁?”
“村头李大娘家的小狗。”
“你…。”沈文青简直被气笑了,文宥昌也不管沈文青是何反应自顾自地走进门坐下便吃起了野菜。
尝过一口,艰难地咽下,“呕,好难吃。”他转头看见顾晚卿面色正常地吃着碗中的野菜,“晚卿,你是如何将这如此食之无味的野菜下咽的。”
顾晚卿缓缓放下碗,“我游历行医那年,到过镇都,那里百姓闹饥荒,又兴起了瘟疫。在那里大约一月有余,和他们一起吃野菜,喝白粥。”
说罢,她将一个碗推向文寄昌,“这是茼蒿,尝尝。”
文宥昌夹了一根放进嘴里,“呕,也好难吃。”
一旁的北堂临渊给了他一拳,”多吃素对身体好,你就是不喜吃素才从小体弱多病。搞得太医院院首天天往你家跑,多吃点对你有好处。”
心里受到一万点爆去的文宿冒只得埋头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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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不起眼的有点破的门前,北堂临渊欲伸手欲敲门,顾晚卿按住了他欲伸出的手,“一会儿敲了门,你这样说:‘接生婆, 接生婆,我娘子快生了。’一会儿说的时候记得说的急切一些,这样才能让她误以为真。”
北堂临课嘴角微勾:“为什么是娘子而不是夫人?”
“寻常人家叫的是娘子,大户人家叫的是夫人。大户人家是不会找她接生的,况且她住的地方如此之偏,想找也不好找。”
北堂临渊点了点头,照着顾晚卿说的,装出很焦急的模样,使身劲拍门,“接生婆,接生婆,我娘子快生了 ,接生婆。”
“来了来了。”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位年纪四十出头,身穿布衣的老妇,她刚想开口继续问,映尖入眼帘的是一块印着镇北抚习总领的金牌,“镇北抚司总领北堂临渊,找你问点东西。”
认出令牌后,接生婆缓缓打开门,“两位大人请进。”
两人跟在接生婆身后进入屋内,里面装潢简单。“两位大人请坐。”
北堂临渊开口道,“不必了,就问你一件事。”接生婆停下手中倒水的动作,“大人请说。”
“还记得二十年前接生太子时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二十年前,孙妃娘娘临盆,全宫的接生婆全都去了。主要负责接生的是一位比我年长点的接生婆,我当时只在屏风后等着,里面只有那个年长的接生婆和孙女娘娘两人。我隐约听到她说什么太子背后有块像展翅飞翔的小鸟胎记。在孙妃娘娘被送往静心寺出家后不久,太子失踪。当年所有的接生婆全被问责,所有的接生婆都被走出官,如今当年之事只有我和那位年长的接生婆知道了。”
“知道了。”说罢,北堂临渊和顾晚卿便回了静心寺。打开禅房门,两人看到了位不速客。
“太子殿下。”顾晚卿恭敬行礼。
北堂天羽还是那一身红衣,今日的他话脱脱像只花孔雀,朱红的外袍上用墨绿色的丝线绣了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青龙。腰间别着一个五彩斑澜的香囊,模样好不别致。
沈文青和文宥昌在一旁努力憋笑,北堂临渊没忍住“哈哈哈,侄儿你这打扮是要去选美吗?”
北堂天羽急得脸红脖子粗,“皇叔莫要笑话侄儿,本太子此次是来看母亲的,顺便也看看卿卿。”
“多谢太子挂念,永安很好,不用挂念。而且我也是医者,能自已医治自已。”
“卿卿你不懂,俗话说的好医者难自医。况且…”
他话还未说完,许久不见的慧慈师太推门而入,“当真是好生热闹,佛门是清修之地,不是让你们如此嬉闹的。”
“母亲,本…,我来看看你。”
慧慈师太瞥了他一眼,“我这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再说都当太子的人了怎么还如此行事鲁莽。”
“我…”北堂天羽被慧慈师太一语道破,他心里明白她的意思是不许娶顾晚卿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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