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宥昌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顾晚卿有些手足无措,镇北抚司只有男人也没个女人。
“要不先进去?”顾晚卿点了点头跟在文宥昌身后,到偏厅她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伤药,问道,“这是?”
文宥昌瞥了一眼,“啊,这是阿渊给你的伤药。那个,是镇北抚司每个人都有。”
顾晚卿点了点头问道,“尸体呢?”
“在验尸房,要不等一会再去?”
顾晚卿摇了摇头,“放久了,会有尸臭,还是早验为好。”
文宥昌只好带她去验房,打开门,顾晚卿把工具箱放在桌子上。从箱子里取出纸和笔递给文冒,“我来说,你来记。”
文宥昌愣了下接过,顾晚卿带上麻布手套开始验尸。
“尸体,女,年龄大约十六、七岁、体表无明显外伤。口鼻处无藻类等,指缝中无游泥,暂时除溺毙的可能。”
文宥昌疑惑地问了,“那个顾小姐,暂时排除溺毙的可能是什么意思。”
顾晚卿看了他一眼,“具体要看解剖情况,现在只在表面看不出什么。好了,文大人可以出去了,记得把门带上。”
顾晚卿拿过他手中的纸笔,把他请出房。文宥昌走后,顾晚卿静静地目眼前面容姣好,穿着大红嫁衣的花季少女。
这时她从尸体身上闻到了一股清香,那是荷花和莲蓬的味道。“如若是昨夜才沾上的,不可能留在身上长时间。”
顾晚卿光顾着喃喃自语了,压根没注意不知何时到她身后的北堂临渊:“什么如此长时间。”
“啊,北堂大人走路都没声吗?真是好生吓人。”
北堂临渊失笑,“顾大小姐干仵作行业,还会被吓到?”
顾晚卿强挤出一抹笑容,她感到背后的伤口在刚才一瞬间裂开了,“北堂大人可真闲,我干件作只是为了糊口,没别的事了您就请离开吧。”
北堂临渊无奈失笑,只得转身离开。顾晚卿静静站在原地望着离开的北堂临渊,这是她穿过来第三次见到这个男人。
当时穿过来时原主只有11岁,不记得原主的记忆中有关于这个男人。
曾听人说过,北堂临渊19岁,便上战场了,当时她13岁。如果没记错,北堂临渊临走时对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后面的她便没听清。
即使过了三年,她耳边仍环绕着那句等我回来…”顾晚卿摇了摇脑袋,不再想这件事专注于眼前的尸体上。
门外的北里临渊一脸愁容,文宥昌一脸吃瓜的表情,“哎哟,阿渊怎么回事儿啊。”
北堂临渊没有理会文宥昌,听到门开了,他急忙冲上前问道:“结果如何?”
顾晚卿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尊大神怎么还没走。但还是老实说,“体表无外伤,无溺毙的特征。尸体身上有久散不去的荷花香,奇怪是这荷花香花香中混杂着一种别的味道,说不上来的味道。”
“你是说死者可能是采莲女?”顾晚卿望向说话的文宥昌,心想,这太傅之子也不像传闻中那样纨绔啊。
“没错,文大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脑袋还挺灵光的。”
文宥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笑道,“顾小姐就别调侃我了,既然我们是朋友,就别文大人的叫了。我、阿渊、裴老三我们三个兄弟情同手足排行第二,你叫我文二就可以了。”
顾晚卿也不矫情,笑着回应,“好啊,那你叫我晚卿就好了刚才验尸的途中,查看了一下死者的胃部,死于昨晚的戌时到亥时。而且银针有毒理反应可能是被毒死的。”
北堂临渊的眸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看着文宥昌,“既然文二你这么闲就去查查这采莲女的真实身份吧。”
还没等文宥昌拒绝,北堂临渊就把他一脚踹飞了出去。对顾晚卿道,“顾小姐要不先回房休息,镇北抚司为每个人都准备了房间。”
顾晚卿点了点头,“多谢,还有谢谢北堂大人给的伤药。”
北堂临渊笑道,“无碍,镇北抚司不比寻常地方,多备些伤药也是好的。”
随后带着她去了专门房间,关上门,顾晚卿褪下衣衫,果然背后的绷带已被血浸
她对着镜子艰难地换药。上过药后,她果然感到没那么疼了。换身衣服便回了自已的偏院,梅兰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见她回来,梅兰赶忙上前,“小姐,太后召您入宫小叙。宣召的公公特地交代,只允许小姐人前去。太后此意明显是怕蓁香小姐也去。”
太后,闺名林婉玉,当今皇上与景王生母。与自已娘亲情同亲姐妹,不过也是多年未见了。
“太后,可说了有什么事?”
梅兰摇摇头,顾晚卿回去收拾了一番便起身前往寿康宫。顾晚卿跟在寿康宫的管事姑姑身后,管事姑姑边走边说,“顾小姐,您终于肯来了,太后都念叨您好多年了。”
顾晚卿并未搭话,默默跟在她身后。打开疑门,贵妃榻上侧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看到顾晚卿来了便一把把手中的葡萄扔了,快速跑向顾晚卿。
“卿卿,你终于来了,哀家好想你啊。好几次传召你,都说你身体抱恙,如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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