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怕一万便就怕万一。”
“没错,阿昌。别看如今一片太平,但边关战争不断。有些保命的本事,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文宥昌静静地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总觉得这两人有事情瞒着他,但他并未问出心中疑问,而是点人称道,“知道了。”
临近夜半,文宥昌坐靠在树枝上,看着夜空中的月亮。靠在北堂临渊肩头熟睡的顾晚卿因口渴起来准备去找水,抬头看到了坐在树枝上独自坐在树上伤神的文宥昌。
顺势也坐了上去,递给他一个酒袋,“喝点?”
文宥昌愣了下,随后接过打开塞子喝了口,“晚卿你不是不能喝酒吗?哪来酒袋?”
“北堂大人身上顺的。怎么,难道整天无忧无虑的文二也会有烦心的事?”
文宥昌静静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摇了摇头、“晚卿,你不会懂的。”
顾晚卿轻笑,“唉,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你呀,懂世俗而不世俗。有些事啊,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你还是像这样无忧无虑的就挺好的,走了,先去睡了,酒袋留给你了。”
文宥昌看了眼重新靠回北堂临渊肩上的顾晚卿,继续靠坐在树上。对着夜空中的月亮,举起手中的酒袋对着月亮喃喃自语:“今夜,你也喝点吧,阿娘。”
他独自一人靠坐在树上,临近卯时,树下的沈文青缓缓睁开狭长的丹凤眼,整理了身上的白色飞鱼服。
飞到树上看了眼熟睡的文宥昌,又看了看旁边已经空了的酒袋,大致明白了些什么。他顺势坐在他身旁,靠在树上仰,头看着上空。
临近辰时,北堂临渊先醒,醒的动作惊醒了顾晚卿。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什么时辰了?”
“快到辰时了,”北堂临渊看了眼顾晚卿打吹时所露出的鲛牙笑的格外开心。
“我们去敲门,不会太早了吧。”
“不会,她们都有早课。”
这时有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尼姑背着箩筐,拿着砍刀打开寺庙门步履轻快地跑下台阶。从树上下来的文宥昌急忙跑上前,询问:“小师父,住持可在?”
“各位施主真不巧,住持前几日外出求佛了。如今你们若有事可去找慧慈师太,如今寺里是她做主。”
“多谢小师父。”
小尼姑向文宥昌行个礼后便一蹦一跳地走了。文宥昌在一旁感慨,“礼数如此周全,想必出家前也是个官家或世家小姐。”
“文二,跟上。”
听到有人叫他,文宥昌转头忙追上已走远的几人,“唉,你们几个不讲武德,等等我啊。”
北堂临渊走到庙门前,拉起门上的拉环轻叩了几声。不久,一身灰蓝色憎袍五十出头,手拿佛珠的尼姑打开门。看了下几人的装扮,她开口道,“几位大人有事?”
见被认出,北堂临渊也不觉得奇怪,而是直奔主题,“师父,我们找慧慈师太。”
那尼姑看了眼北堂临渊,轻笑开口,“我就是慧慈,也是太子的生母。景王,哦!不对,如今应当称呼为“北堂大人”。几位,请移步禅房。明心,去给几位客人沏茶。”
“是,师太。”
几人被带领到一个门前,推开门,里面是一间简单.朴素的禅房。领路的小尼姑做出“请”的动作,“几位大人里边请,师太马上就到,我先去给几位彻茶。”
“多谢明心小师父。”
几人跨门而入,坐在蒲团上。明心不久后端来一壶茶,放下后便离开了。
北堂临渊从托盘中T扣的茶杯中拿一个出来,倒点水清洗了下后,重新倒了杯茶递给顾晚卿。
“你这是何意?”
“出门在外小心点总归没错。”
“你如此做还不如让我看,毕竟验毒我比你有经验。”
北堂临渊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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