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零五分。
刑警队指挥中心。
“司正祥一直在家里，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二队汇报完毕。”
“好的，收到。继续监视。”白童在指挥中心，拿着话筒回答完，又对着话筒问道：“一队现在什么情况？”
“谭永亮已经回到自已的别墅。一队汇报完毕。”
“好的，收到。继续监视。”
谭永亮回到别墅以后，直奔自已的书房而去。
来到书房，拿空了一个格子里的书。然后用力朝里一按，里面的木板瞬间弹开。一个暗格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轻轻抚摸了一下。
几分钟后，下楼，上车，出门。
二十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司正祥家门口。
拐弯进去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匆匆开过。
客厅里，司正祥和马芳芳正在喝茶。
马芳芳看到谭永亮就投去嫌疑的目光，“老司，我说的话，你可要听。我可不是为了我们娘俩，我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云祥集团。”
谭永亮无视她，把司正祥拉到了一边儿。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谭永亮靠近司正祥，低声说。
司正祥往后看了一眼，“他……他们没事吧？”
“现在应该没事，如果再晚——就不知道了。给个痛快话，去不去？”
司正祥又往后看了一眼，沉吟片刻，“真的不能交给警察处理吗？”
谭永亮苦笑着，“你傻啊！冲我们俩来的，你的手够干净吗？”
“真的是——他们？”
谭永亮点点头。
司正祥迟迟不说话。
“你别告诉我，你为了那个婊子，还有那个野孩子，不管司晨死活了。”谭永亮没了耐心，也为司晨鸣不平，指了指马芳芳说道。
“你说谁婊子？”马芳芳一直听着他们的动静，站起来喊道。
谭永亮冷冽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给两个小弟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小弟立刻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挡住。
马芳芳往后微微一退，理直气壮说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别来这一套啊！我可不怕你们。”
两个小弟就像是两个雕塑不为所动。
“别忘了阿云！”谭永亮恶狠狠说道。
听到阿云，司正祥犹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他看向谭永亮，抖动着身体：“我去！”
马芳芳听到司正祥的回答，大声喊道：“老司，你不能跟他去。会出事儿的。”
“你闭嘴。司晨是我女儿，我必须去。”
“你……你敢去，我就报警。”马芳芳说着拿起电话，威胁道。
“报警？你敢报警，我让你一分钱都得不到。”司正祥指着马芳芳的鼻子。
“你留着钱干什么？给那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狐狸精吗？”马芳芳胡言乱语起来。
谭永亮挥挥手，两个小弟立刻控制了马芳芳。司正祥故意扭过头去，没有看。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
“现在不是了，这里我说了算。——绑起来把嘴封上。”
“现在什么社会了？你们还搞这——呜——呜——”
……
黑龙家楼下，地下停车场里。
方浩急匆匆走出电梯间，手上响着音乐——他的手机响个不停。
他看到是白童，但是没有急着接通。
一直到车上，他当着严默的面打开了免提。时间是下午，两点十五分。
白童已经掌握了部分郑阳的信息，立刻汇报起来：“郑阳最早的资料来自蔚江孤儿院。记录上显示，他是孤儿院收养的流浪儿童。生父母不详。在孤儿院，因为表现乖巧，被一对无儿无女的医学教授收养，供他上了高中，读了大学。在郑阳毕业后不久，老夫妇相继病亡。”
“真是孤家寡人一个啊！”方浩感慨道。
“目前看是的。我们发现孟清婉几乎每周都去郑阳的整形美容医院。每次都在晚上十一点之后。这跟郑阳自已宣称的作息时间有冲突。另外我们还注意到，孟清婉的车，周一，也就是二十二号，曾在三桥附近出现过。”
“孟子玉和司晨失踪的地方。”方浩补充道。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孟清婉怀孕了。”
“怀孕有什么奇怪的？”方浩不解。
“谭永亮‘没种’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这一点我们在医院也得到了证实。”
“你的意思是？”方浩疑问道。
“我没有意思，我只是把我调查到的感觉有帮助的提供给你们。”白童解释道，虽然他有自已的猜测，但是猜测就是猜测。
方浩看向严默，严默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又冒出来个有作案动机的孟清婉？难怪她一点都不关心自已儿子的死活，原来是有备胎了。”
“结论还不能这么早下……”严默淡淡说道。
“贾瑞与孟清婉有关系，贾瑞杀了姚婷，孟清婉整容成了姚婷，孟清婉又与郑阳有关系……这……好复杂啊！”方浩挠挠头，这几乎是他这个直男无法理解的情感关系。
“四角恋？”
“孟清婉说她整完容才认识的郑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是郑阳把孟清婉当成了姚婷的替代品，还是孟清婉喜欢郑阳？”
“还是两者都有？”严默补充道。
“这感情关系跟绑架案有关系，跟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关系？”方浩一脸懵逼。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此刻还没挂断的白童，突然开口，吓了他们两个一跳。
“根据你们的怀疑，我发现贾瑞死的那天晚上，有个陌生电话号码曾联系郑阳。”白童的声音混合着敲击键盘的声音一同传来，“两人通话十五秒钟，而这个电话，一点三十五分曾拨打过110！”
白童突然增大音量。两个人也是屏气凝神，期待他的新发现。
“但是很奇怪，我听了报警录音，那边一直没说话。”白童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
“地址，地址能查到吗？”方浩问。
“不能，接电话的民警以为是恶作剧没多久就挂了。”
“把报警录音发我一份。”严默说道。
“我还是发给方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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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嗯”了一声。
收到报警电话录音，方浩听了两遍，什么也没听出来。
严默接过接话，把声音调到最大，两个人又凑在一起听了起来。
“是不是有个金属撞击的声音？叮铃铃——”
方浩看看严默，闭上眼睛，凝着眉，很认真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沉吟片刻：“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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