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点整。
温馨的客厅里,响起舒缓的音乐,灯关了,只有餐桌上的两支蜡烛还亮着。
餐桌边,钱圆拿着刀叉正划拉着一块儿肥美的牛排。
牛排在嘴里嚼了几下,看看对面,然后端起一杯红酒。
“康康,敬你事业顺利……长命百岁……”
说完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喵喵——
脚下一只加菲猫闻着香味不停地叫着。
“宝宝乖,这个你可吃不了。”说着她俯身摸了摸宝宝的小脑袋。
起身的时候,她的手机“叮”地一声,亮了一下。屏幕上出现发件人的名字:商务珠珠。
钱圆瞥了一眼,不耐烦地撇撇嘴。
问问问,整天就知道问,我又不是警察,真是烦人。钱圆没有理会继续划拉着牛排。
叮叮叮——
又是一阵急促的响声,她被珠珠的消息刷屏了。
她不耐烦地拿起手机,解锁,点开消息,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石康康被当作嫌疑人通缉了。
她放下手机坐直了身体,呆呆地看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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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快速起身,拿起包就要出门。
到门口关了灯才发现蜡烛还没吹灭,又折回来吹灭了蜡烛。
车上,她不停地念叨着:“怎么成通缉犯了呐?怎么会这样……”
四十分钟后,她来到了刑警队。
方浩把她带到了会议室。
“方警官,不是绑架怎么成了通缉犯了?”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你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你要问案件相关的东西,恕我不能奉陪。”
说完方浩就有想走的意思,钱圆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低头想了想,“你觉得他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从一开始就被定性为绑架,任何可能都有。”
“所以也可能会死?”
方浩没有回答她,她的手抓得更紧,方浩甚至感觉到了疼。就在方浩想要抽出手臂的时候,她看着方浩的眼睛开口道:“我要举报。”
“啊?”方浩有些意外,“举报什么?”
“我想到一个人,有可能就是她绑架了康康。”
“什么人?”
“一个女人……因爱生恨,所以绑架了康康。”
“因爱生恨?”方浩满脸疑惑。
“对!那天路演后台——”钱圆顿了一下,又鼓了鼓勇气,“我看到康康跟一个女的吵的很激烈,她说着什么‘不在一起就鱼死网破’‘你看我敢不敢’之类的话。”
“你怎么不早说?”方浩甩开她的胳膊。
“你知道这是绯闻,他是明星,这要是传出去影响不好。所以……”钱圆还在解释。
方浩想到了胡黎,丢下一句“你等下”,就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拿着几张照片进来,递给她一张,“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钱圆拿着那张照片看了看,“这头发怎么感觉怪怪的。”
“那是假发。”
“假发?”钱圆若有所思。
“再看看这张。”
“对,就是这个发型,就是她。”钱圆指着手里的照片,语气肯定。
“你塔——”方浩差点爆粗口,最后忍住,指着钱圆的鼻子喊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还有一个情况要说,不知道有没有用——”钱圆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快说!”
“他失踪那天晚上,我给他叫过一个应召女郎。”钱圆说完把头低得低低的,还往后面退了一步。
“靠!塔玛的!你们为了钱,真是什么都敢隐瞒。”方浩气得原地转圈,抖着手说道:“如果他死了,也是你害死的。真是……真是愚蠢至极!”
二十二点三十五分。
白童就把那个应召女郎带到了刑警队。
审讯室里,应召女郎一脸无辜地坐在那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带我来干什么,不要影响我上——”
还没等她说完,方浩走进来“哐”地一声甩上门,满脸怒火,无视她的牢骚,语气冰冷问道:“大名叫什么?”
“王……王红艳。”她也是被吓了一跳,说话有点结巴。
“好,王红艳,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
她瞅了瞅四周,摇摇头。“不知道啊。”
“说下25号晚上你都干了什么?”
“25号?有点记不清了。”她缓缓低下头,眼睛却偷偷看着方浩。
“石康康,想起来了吗?我们能叫你来,你就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王红艳像是想到了什么,双腿夹紧,抬起头,用力点了两下,“知道,知道。”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听懂了吗?”
“嗯,听懂了。我一定好好配合。”
“你们那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没……没干什么。他就是让我跟他演戏,让我用鞭子抽他——”
“抽他?石康康?”
“是的,我觉得他就是个变态。”
“他没有对你——”
“没有,我觉得他是个弯的。在我打他的时候,他一直说着‘主人好舒服’之类的。我觉得他就是个受虐狂。”
“主人?他有说主人是谁吗?”
王红艳想了想,“没有。”
“你们就干了这个?”
“他也打了我,但是很轻,都不算打,像是……调情。”说着王红艳脸上竟然露出幸福的表情。
“好好回答问题。”方浩正色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王红艳抬眼想了想,“他的背上有很多伤痕,很多。当时我还纳闷了一下,以为明星都是细皮嫩肉的呢。”
听到很多伤痕,方浩再次想到了前嘴湿地公园女尸的背。严默那句“所有的共同点都是联系,不同的就可能发展成线索”也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他还没想明白其中的联系。王红艳再次开口:“还有,他打完我,在我背上画了很多——”
“眼睛?”方浩脱口而出补充道。
“对,对,就是眼睛。挺恶心的。”
“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我……我拍了照片,我看看删了没。”说着她掏出自已的手机,翻找一会儿,递给了方浩。
方浩拿到手机,红色的线条映入眼帘的瞬间。他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瞪了她一眼,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上。这一举动,吓得王红艳肩膀一斜,捂住双眼。
方浩怒气冲冲走出了审讯室,要是可以打人,他现在最想打的就是钱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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