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亲了多久,靳辞砚松开了白蘅的左手,白蘅以为他疯够了,结果在感受到腰被人触碰的时候,白蘅整个人像只刺猬一样,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他睁大了眼睛,用鼻腔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想要阻止对方的动作,但是靳辞砚正在气头上,此刻也已经意乱情迷,闭着眼睛亲得霸道、用力,手如愿以偿的撩起白蘅的衣摆,滑了进去,想象中一把握完的腰终于被他握在手上。
当然,还没有夸张到一把就握完,但是是真的薄且滑嫩,他脑海里回想起前天露在他眼前的腰。
不止靳辞砚被这样的手感给刺激到了大脑,肾上腺素像是喷泉一样突突往头顶冲去,连白蘅都被摸软了。
“嗯···”他不自觉的哼出了声来,听到自已发出来的声音,白蘅再次愣住。
死前他才十九岁,活了十九年,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事情。
他不敢相信,自已有一日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被一个男人,身体的反应,像是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心里一阵恐慌,害怕,这不对,这不应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被另一个男人刺激成这个样子?
不对,这很不对,这根本就是有违道德有违常理的事,不能,不应该发生。
不知道是靳辞砚放松了劲,还是白蘅爆发了,终于在靳辞砚想要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白蘅抓住他的小拇指,反了过去,靳辞砚吃痛的松开了嘴,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白蘅。
因为刚才被靳辞砚又亲又摸而有了反应的白蘅只觉得自已无比屈辱,无地自容,他红着眼眶狠狠的盯着靳辞砚,嘴唇因为前面互相磋磨而破了皮,猩红的血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看起来很惨烈,又有些别样的凄美感。
靳辞砚看着冒出来的血珠,心疼得不行,顾不得手指上的痛,他抬起另一只想要去替他擦掉嘴唇上的血,被白蘅躲开了。
自知因为自已的冲动伤害到了对方,靳辞砚收回手去,垂眸低声道:“白蘅,对不起,我刚才气糊涂了。”
“从我身上下去。”白蘅侧向车窗一边不看他,也松开了他的小拇指,声音极其平静且冷淡,仔细听就能听出些许颤意。
靳辞砚感觉到对方在发抖,他赶紧从白蘅的身上下来,坐回驾驶室,紧张的看向白蘅。
懊恼,悔恨,愧疚。
靳辞砚说不出来的后悔,他都没有好好向人家表达心意,就因为那点冲动,把人欺负了。
“对不起。”
毫无意义的对不起,靳辞砚说了好几遍,白蘅陷入自已的思绪里面,根本听不到。
就好像一个丢了魂的人一样,失神的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一个字。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靳辞砚只能定定的看着他,无力感和后悔充斥内心。
“靳辞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泄欲的工具吗?”白蘅的声音沙哑,带着苍凉感:“因为这副皮囊符合你的审美,还是对我的征服让你那颗畸形的心得到了满足?”
靳辞砚摇头,心情极其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没有,我是真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
真的喜欢你。
“呵呵···”白蘅抬起手挡在眼前,眼泪不自觉的滑了下来,他哽咽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男人,你这样,让我觉得···我自已很···恶心。”
因为你的行为,让我产生了感觉,这种感觉陌生,恐怖,害怕得让我觉得我很恶心。
69書吧
看着白蘅哭,靳辞砚慌了,他没想过要把人弄哭。
“不是,你别这么说,是我的错,白蘅,你别哭。”靳辞砚靠过去,想去安抚白蘅,手刚碰到白蘅的手,白蘅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迅速且有些狼狈的躲开。
靳辞砚的手顿在半空,看着惊慌失措的白蘅,靳辞砚的心像针扎一样刺痛难受。
白蘅看向他,眼眶红红的,犹如惊弓之鸟,背靠着车门,尽量将自已和靳辞砚拉开一些距离来。
血在嘴唇上干涸,妖艳却又刺眼。
他抬起手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重新看向靳辞砚,语气重新变得冰冷起来:“靳辞砚,今日之事,我不同你计较,只希望从今日开始,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他没办法计较,因为他自已的身体不争气,被人弄得有了感觉,这让他感觉到后怕,靳辞砚这样的人,只要他想,就会轻易的让人沦陷,他必须在那之前抽身,决不允许自已陷入这有悖常理的感情中去。
身为漓国太子,自小就被教育,成大事者,需将情欲抛开,才能无坚不摧,让人抓不住软肋,为一国之帝者,更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被情欲所牵制。
白蘅是按照帝王要求去培养的,他也知道自已身上担负的是漓国的未来,他必须清醒,必须变得无欲无求,至少在自已变得能够独当一面之前,他不能为所欲为,这样才能强大起来。
可是靳辞砚的出现,轻易就让他产生了情欲,不到三日的相处,他就能激起一直潜藏的欲望,白蘅不得不远离他。
即便现在的情形,他已经不需要再以一个帝王的标准来要求自已了,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我···”做不到怎么办?靳辞砚眼神带着悲伤,无声问道。
让他动了心,又不让他靠近,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但是眼前的白蘅就像个脆弱却又骄傲得不愿意低头的凤凰,看着对方强装镇定恐吓他,靳辞砚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去刺激他。
最后,靳辞砚在白蘅的注视下,不得不点头同意。
他同意了,白蘅才觉得安心了许多。
看了一眼靳辞砚,白蘅转身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下了车,看着撒得满地的黑色珍珠和奶茶,白蘅眼底划过一丝可惜和难过,然后抬脚便往前走去。
靳辞砚坐在原位,看着白蘅离开的背影,无限的愧疚和自责笼罩在心头,他狠狠的给了自已一巴掌,明明是想要好好追求人家的,他又做的什么混账事,那束玫瑰花还没机会送出去,又再次将人推得远远的。
他在面对白蘅的时候,总是能将事情做到最差劲,从来没有觉得自已是个蠢货的靳辞砚感觉自已就是个满脑子的大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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