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知,那一晚,对方为首那个人被扎断了动脉,流血过多半道就死了。此人是当地某村的村长,家族有很大的势力。放出话来,要寻仇。
年底的时候,黑三娃打来电话,说大脸结婚喊我过去喝喜酒。
大脸跟着黑三娃总算是搞到一笔,赶紧让家里人把自己的婚事张罗了。
大脸婆娘典型的川妹子,皮肤白皙,玲珑小巧,俊俏清秀,做起事来风风火火,从不拖泥带水。
原本计划跟一道上楠一起回乡下看望他父亲。如此一来只好通知上楠往后推迟两天。
四川农村因为缺少平坝,一次摆不下几十张桌子,又因为大山所困,所以婚丧嫁娶都是吃的流水席。总共五六桌子,一桌坐八人,坐满开席。没上桌的人就在旁边或站或蹲,或着几人凑个长牌牌局,边打牌边等着,当然也有打麻将斗地主的。
黑三娃、老孔还有我一到,大脸跟媳妇儿立马跑出来迎接。一个上烟,一个点火,配合默契。一番道喜后,账房先生登记了我们送的红包,小六子引导我们进了后院特意留下来的一张桌子。小六子今天的任务是帮忙跑腿上菜,安顿好我们就跑出去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我们这一桌另外的五人都是同行,有两个打过交道彼此认识。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海阔天空一通乱吹。
话题扯到盗墓上。其中一个有些年纪的同行悄声问我们:“各位!听说没,澧江死了个同行。传说是被人打了埋伏。”
“有些耳闻。说是半道遇上打劫的,反抗的时候被捅断了动脉。”一个年轻的同行接过话茬。
“你们听说没。有几件大货出手了。据说成交上千万。不知是那几个狗日的发了财。”上了年纪的同行忿忿的说。
吃完喜酒的第二天,我开车载着上楠,带上我的父母一起去乡下看望她的父亲——我未来的老丈人。
虽然病因始终没有查出来,不过,她父亲身体恢复的非常快,加上上楠买的各种补品,身体比以前还要硬朗结实。
我父母一来是看看亲家,二来商量一下我和上楠的婚事。
“叔叔,我这边呢,已经老大不小了,遇到上楠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报。这辈子非她不娶。我俩也计划好了,直接在市里买一套三居室,等你不想在农村待的时候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话已至此,水到渠成,我和上楠的婚事也就定了下来。
回来的路上,上楠好奇的问我:“不是说好的县城买房子嘛,怎么被你改到市里去了呢?这得多少钱啊!”
“傻丫头,别操心了。哥哥早就存了这笔钱。”我呵呵笑着说。
说完,我看着后视镜里的父母说:“爸妈,对不起啊,事先没跟你们通个气,就把上楠父亲安排了。我想你们也不会介意的。”
“是啊,上楠家里就她一个孩子,你俩给她父亲养老还能指望谁?我们你就别操心了,有你哥你姐在身边呢!”父亲不仅自己想的通,还叮嘱我要好好的给丈人养老。
上楠打开车窗,田野里蕴含草木芳香的风吹进来,轻抚着她的刘海,我看见上楠用手轻轻的擦拭着眼角。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上楠一起,转遍了市区所有的大大小小楼盘。最终在城南临湖的一处楼盘看中了一套三居室的现房。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收心,从此与上楠相依为命白发到老时。上天却给我送来了另一重要的女人。
我承认,在我一生中一直对婚姻存在不忠。但是我对爱情却始终是格守不逾。无论在后来的日子我遇到任何的女人,始终无法取代我对上楠的感情,即使对方姿色上乘,或站家底殷实,我都能无动于衷,除了性再无其他。
某天下午,我刚送上楠上班,就接到黑三娃电话。
“武哥,来市里吧,我们几个都在。”。于是我跟上楠打了招呼,调转车头,径直往市区方向开去。
原来是大脸和他婆娘要请我们五个人吃饭。
到了晚上我跟黑三娃来到约好的饭店,大脸两口子还有小六子、长手早已经到了。老孔昨天去了外省,唯独缺了他一人。
大脸媳妇儿在,我们的话题只能是不着边际的闲扯了。
“小六子,你大脸叔明年就要当爹了,你个瓜娃子多大个几把混就只晓得瞎混,找个婆娘嘛,早点从良,早点生娃当爹!”我们一贯的开起小六子的玩笑。
“武哥,说啥子嘛,你不是不晓得我屋头的情况。不是我不想,老子也急求的很啊,天天晚上做梦都是娶媳妇儿。着急有锤子用,丈母娘不给我生媳妇儿,我有啥办法!!!”说完,大家哈哈哈大笑。
聊天的时间,服务员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
挨个酒倒满,准备举杯祝福新婚夫妇的时候,大脸婆娘电话响起来。
一个优美的女声从话筒里传出来:“我们到了,你们在那个房间?”
“等到我,我来接你们!”大脸媳妇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少刻,大脸媳妇儿回来,身后跟着两位身穿制服年轻漂亮的女孩。
“这个是我同学,小艾。咋样漂亮吧!!!”大脸婆娘介绍起来。
小艾指着身边的女孩介绍说:“欣萌,我耍的最好的同事。”然后指着大脸媳妇儿说:“这个就是跟我从小耍到大的同学李卿。”
大脸媳妇儿招呼两人坐在她的身边,刚好我身边的空位坐了欣萌。一落座,本能促使我殷勤的招呼起来:“欢迎!美女!”,端起茶壶帮欣萌倒满茶杯。
69書吧
“谢谢!哥哥,我自己来吧!”欣萌一说话,脸上出现一轮红晕。
“客气就是见外了,大脸媳妇儿,你同学是和饮料还是酒?”隔着欣萌我问大脸媳妇儿。
“我们不喝酒,不喝酒的!”小艾和欣萌赶紧推脱起来。
大脸媳妇儿白了一眼小艾:“装你妈装,喝起!”说这拿起白酒就给小艾斟满一杯。
“欣萌,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不劝你。你随意吧!”大脸媳妇儿一脸慈悲的看着欣萌说道。
“是啊,欣萌,随你自己吧。”小艾跟着说道:“看样子,这帮人都不是啥子好鸟,万一喝醉了,惹是非!”说完对着大脸和大脸媳妇儿一阵坏笑。
“既然来了,不喝酒也不合适,不介意的话,我给你点瓶红酒吧!你自己把握量就好了!”我殷勤的劝说欣萌。
“红酒可以少喝一点。”欣萌红着脸跟大家道歉:“从小到大就没在外面喝过酒,这是第一次!”本来是想说第一次跟陌生人喝酒的,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收了回去。欣萌的脸更红了。
我赶紧招呼服务员上了一瓶红酒。
看大家的酒杯都满了。大脸和他媳妇儿站起身,端起酒杯,对着众人激动的说:“今天的酒是为了感谢大家对我们两口一直来的厚爱和支持。尤其是婚礼前前后后的跑上跑下的帮了不少忙。”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大脸和媳妇儿挨个喝了一圈。每敬一个,就跟小艾她俩介绍一番。
这个是“小六,论辈分喊大脸叔,喊我嬢嬢!来,娃儿,嬢嬢敬你个酒!”小六子被戏耍的白眼乱飞,“莫生气,小六子,我们两口子还是非常感谢你,那天你最辛苦。”说完,给小六的酒杯倒满酒,恭恭敬敬的端起递到小六手里。
小六受宠若惊,赶紧接了酒杯一饮而尽。“媳妇儿,得敬小六三杯才行!!!”话音才落,长手跟着起哄:“嬢嬢敬的酒,哪有喝一口的道理。三杯,必须三杯!!!”
看着小六慌慌张张的样子,大家一阵阵的欢笑。
酒到黑三娃前。大脸媳妇儿倒满酒杯,举起递给黑三娃:“这个是黑哥,我家大脸的老板。来谢谢黑哥对我家大脸的关照!!!”说完,端起杯子又是一口干。
“客气了,都是兄弟伙不许见外。祝你两口子早生贵子吧!!!”黑三娃举起杯子脖子一仰全部倒进嘴里。
“还是我来敬你们两口子,感谢大脸兄弟对我的关照。祝你俩人白头偕老,多子多福!”长手赶在大脸两口子之前客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也就不要客气了,都是兄弟伙的。祝福你们日日幸福,年年进财!!!”
因为是新婚,大脸两口子的幸福还在延续,席间你来我往不断的敬酒喝酒,酒精的刺激随着时间开始显现,房间里的欢笑声越来越响亮,气氛愈发的火热起来。。
小艾也不再腼腆,几轮酒下来,川妹子豪放泼辣的本性尽露,一手夹烟,一手端杯,轮番的同大脸媳妇斗酒。
小艾在市区最大手机卖场坐销售,人长的漂亮,性格活泼,年年都是销售冠军。对比之下,欣萌文静许多,未开口脸先红,性格内向娇羞。小艾说:欣萌也是做销售的,但是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丝矜持都看不见。平时到了同事朋友面前人又内向的不得了。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能就是说的今天这种场合吧。
酒席刚过半,我和欣萌就已经熟络起来。虽然是红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也是能醉人的。于是酒精的作用下,我反倒成了欣萌的倾诉对象。
原来,欣萌是外省人。追随男友落户四川,欣萌是个勤快有追求的女孩,一直憧憬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在城市有个属于自己的家。然而好景不长,来本市没多久就发现男友和他的前任居然有个女儿,并且直到今天俩人的关系还藕断丝连扯不清道不明。折腾无数次后,彻底死心的欣萌,选择了一刀两断。
欣萌跟我说她要逃离这个伤心之地:明天辞职,工作要到这个月底才能交接。
“哥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包括你,看着斯斯文文,也是一丘之貉!!!”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指着我的额头,眼神里充满了哀怨。
此时此刻,不能跟失恋的女人较真,一定要她们说啥就是啥,并且还要加倍赞同她们的观点:“嗯,你说的对。男人都是动物,一群被荷尔蒙泡大的雄性动物。”
“也包括我。我坏起来,就连我自己都害怕。”我用诚恳的眼神注视着欣萌,做着自我否定。
“说不定你是好人呢!!!”
帮助为情所困的女人走出困境,化解内心伤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经历一场新的感情。
如果这段感情的幸福指数,能超越上一段,比如,男朋友在各方面都能秒杀前男友,对于女人来说基本上也就没有了任何抵抗力。
而我与生俱来的温柔非常适合讨好、安抚女人。
推杯换盏间,欣萌已经把我当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到最后,不胜酒力的欣萌头靠着我的肩膀哭泣起来。
在这个无助而又陌生的城市,我就像一缕暖阳照进欣萌冰寒刺骨的内心,她将自己所受遭受伤痛毫不顾忌,一股脑的向我倾诉。
看着欣萌梨花带雨娇羞的面容,我非圣人,岂有坐怀不乱之心,于是在我心生怜悯的同时,已经思考去哪家酒店开房了。
酒席散去。告别众人后我俩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
依偎着我的欣萌混身散发着淡淡香水味,不断刺激着我内心的坚持,终于,激励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今晚拿下身边的尤物。
“欣萌,我是坏人,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不怕,走去开房,看看谁吃了谁!!!”
闻听此言,我一顿懵逼,接着是阵阵痉挛般的窃喜,这他妈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报啊!!!
既然撕了伪装,我也就不再委婉。
是夜,我带了欣萌在市里最好的一家酒店,共同完成第一次心灵与肉体深度的碰撞和交流。我们一见如故,我们相见恨晚。
炙热的气息即使将中央空调开到最低温度也还是让我挥汗如雨。时而轻柔缓慢,小小心翼翼好似手捧雪花,怕一不小她会化掉。
我用我的体温温暖欣萌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每一刻细致的毛孔,并用我特有的味道重写她那满是累累伤痕的记忆。激烈的爆发凝固了时空里的一切,久久之后,我们才从欢愉的云端缓慢坠落。欣萌用她紧致而纤细的手臂勾着我的脖子,悬空起来在我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舌尖俏皮的撩动我的嘴唇。迷离的眼神中尽是满足:“哥哥,我不走了。收留我吧!”
看着身下令人心旷神怡丰满白皙的身体,我不由自主的将欣萌紧紧楼在怀里。
那一夜,我们像疯了一样的做爱。直到因为兴奋昏迷过去。
就这样,就在我即将和上楠结婚的时候,上天让我邂逅了欣萌。
我知道这样背伦理道德的行为有够无耻,也曾无数次因为深深的自责,让我想要结束这种状态。然而所有的决心不管多么慎重和坚定,最后都会消解在欣萌温柔的怀里。
时间久了,我也只好遵从命运的安排,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只能加倍对待上楠和欣萌。
春节前,我用上楠父亲的名字在市里全款买了一套三居室。
即便是全款,在房地产价格暴涨前,市区房子的价格低到让人无法想象,当然这个价格仅仅是与现在的房价做对比而已。
在当时,以当时的房价付全款也不算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房地产最低迷的当时,看了三次房,即刻全款购买的行为还是让售楼小姐姐像捡了元宝一样的开心。
婚房装修的事情全部委托给了上楠,任由她自行处理。
澧江之行后的两个月,我们才把货安全的出手。我们五个人每人拿出十万单独给了黑三娃,到手的还有八十万之多。
大脸用这些钱办了婚礼,蜜月刚过带着媳妇儿去了南方打工。
小六子给父母在市里买了间门面,寄希望她们能养活自己。小六子自己则继续漂客生涯。虽然两个月暗无天日的心灵改造还历历在目,但前车之鉴也仅仅是让小六子嫖娼的时候更谨慎而已。我和黑三娃不止一次劝小六,好好找个婆娘结婚算了。
小六子却说他家这情况谁能嫁给他呢!就算有了些积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逍遥,干脆就这么混一天是一天吧。
老孔拿钱的当晚就走了。没说去哪里,只是说还会回来。
长手给父母在城里买了一套房。拿着剩下的钱开始混迹赌场。
我和黑三娃琢磨做些实体,这样才能让到手的钱花起来理所应当。所以,我俩还是经常厮混在一起。
大脸没走的时间,我带着欣萌和大脸两口子,四处闲逛,游山玩水。欣萌和大脸婆娘成了无话不说的家属。
我始终没有告诉欣萌我特殊的职业。
欣萌对我是真心的好。
不上班的时候,总是会让我到她屋里给我做各种美食。这女人不仅长的漂亮,做出来的菜又好看又好吃。遇到看上眼的衣服总要给我这么那么的打扮打扮!
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问她怎么会跟我这样又老又丑,又一无所有的男人厮混呢?
她说“你人好,活好!”
每次听了这话,我那本已缴械的意大利炮都会焕发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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