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
一位侍女在安阳公主耳边说着什么,安阳公主眼色充满鄙夷随后轻蔑道:“无妨!早知道她是头蠢驴!成不了大事,能用她出一口恶气也算不枉费我对她的提携。”
“殿下,那接下来怎么办?她会不会……”侍女接着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安阳公主轻哼一声:“不会,除非她是傻子,她都自身难保了再攀咬谁,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侍女犹豫了一下,又道:“可万一她狗急跳墙,把殿下您供出来……”
安阳公主眉头一皱,厉声道:“量她也没那个胆子!就算她真敢胡言乱语,谁会信她一个声名狼藉之人的话?
“话虽如此,殿下还是小心为上。那沈玉池如今婚事已定,怕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侍女小心地说道。
安阳公主微微仰头,冷笑道:“哼,她最好老老实实的。至于沈玉瑶那个贱人,本宫迟早要让她好看!”
“殿下息怒,莫要为了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侍女赶忙劝慰道。
安阳公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罢了,本宫且先看看她们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你派人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殿下。”侍女恭敬地应道,随后退了下去。
萧辞坐在落雨山庄的亭子上,前面是一池荷花,微风拂过,荷叶轻轻摇曳。他目光有些迷离,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
夜殇匆匆赶来,脚步带起些许尘埃:“世子,查到了。”
“哦?说说”萧辞看似漫不经心,然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急切。
“太祖皇帝西去时曾给宁远侯府留下过一个恩典,两年前沈侯爷用恩典求了侯府嫡女为景王正妃”
“这个全金阳城都知道,说重点!”萧辞不耐烦地打断夜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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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殇顿了一下,赶忙道:“沈家二小姐想做景王妃。”
“这个我也知道!”萧辞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只要小瑶儿在,那么景王正妃只能是她,如果那天出事的是小瑶儿,沈家就没有嫡女,皇上肯定会收回恩典。”萧辞目光深邃,自顾自地接着分析道。
“听闻沈二小姐是记在主母名下的,这么算来,她也算嫡女。不过如果没有人为她在圣上面前说话,恩典还是要收回。”
“所以,安阳公主是那个可以为她在圣上面前说话的人?”夜殇满脸疑惑地问道。
“不,不是她,是瑞王!”萧辞摆摆手道,神色凝重。
“这么说,沈府设宴,安阳公主到场,就是给沈玉池下手的暗示。”夜殇接着追问。
“对!他们之间应该有过交涉,只不过,安阳公主并没有立刻答应了她。”萧辞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搓揉着,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常有的动作。
“对!就是这样的”他打了一个响指。
庄妃曾请皇上给瑞王与太傅千金赐婚,这本是庄妃为瑞王争夺太子之位精心谋划的一步棋。本来圣上打算是在除夕宴赐婚的,谁料沈小将军早一步求娶了太傅千金。瑞王想争太子之位,少了太傅的支持,就如同失去了一只强有力的手臂!而这桩婚事竟是沈玉瑶一手促成的。
安阳公主萧紫溪向来与瑞王亲近,对瑞王的前途极为上心。她深知失去太傅的支持对瑞王意味着什么,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沈玉瑶。她心中的愤恨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沈玉瑶,认为是她破坏了瑞王的大好前程,从此对沈玉瑶恨之入骨,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世子,你分析得对”夜殇接着说,“我查到宁远侯府设宴前一天,沈玉池曾经求见过安阳公主,见她的是安阳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金枝。”
“萧紫溪吗?”萧辞轻哼道,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夜殇,把安阳公主私建别院,豢养幕僚的消息放给景王”,萧辞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对了,别忘了附带证据。”萧辞微微笑道。
景王得到消息后,立刻派出亲信暗中查探。这一日,月黑风高,一队黑影悄悄地朝着安阳公主的别院摸去。
别院看似宁静,实则暗藏玄机。景王的亲信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守卫,翻墙而入。
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间屋子传来激烈的讨论声。亲信们悄悄靠近,透过窗户的缝隙,只见屋内一群文人墨客模样的人正围着安阳公主,高谈阔论,商议着一些不可告人的机密之事。
“抓住他们!”随着一声令下,景王的亲信们如猛虎般冲进屋内,将安阳公主和一众幕僚抓了个正着。
安阳公主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宫的别院!”
景王的亲信冷笑道:“公主私建别院,豢养幕僚,密谋要事,这可是大罪!”
证据确凿,安阳公主无从辩解,只能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此事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龙颜大怒。朝堂之上,皇帝怒拍龙椅,斥责安阳公主的胆大妄为。
“你身为公主,竟敢做出这等违背皇家规矩之事!”皇帝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回响。
安阳公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求饶。
最终,皇帝下旨,罚安阳公主俸禄,禁足公主府,让她好好反省自已的过错。
这边侯府内却人声鼎沸,丫鬟婆子们形色匆匆,个个神色慌张,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乱了阵脚。原来沈玉池不甘心嫁给赵子轩这个浪荡子,竟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还好婆子们警醒,及时救下,才没酿成大祸。
“小姐,你糊涂呀!”陈嬷嬷一把将沈玉池搂在怀里,泪水涟涟,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嬷嬷,我不如死了算了,我活着还有何意思?”沈玉池嚎啕大哭,哭得是凄凄惨惨,那哭声仿佛杜鹃啼血,声声悲切,让人闻之心酸。
“小姐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好歹赵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赵三公子虽然不堪,但你过去也是正牌娘子,多孝敬公婆,会好起来的,嬷嬷会一直陪着你的。”陈嬷嬷声泪俱下,边说边轻轻拍着沈玉池的后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她心里也如同刀割一般难受,那疼痛犹如万箭穿心,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陈嬷嬷自小就跟着吴姨娘,跟着她在外吃苦,跟着她嫁入侯府,又看着沈玉池长大,在心里早就把沈玉池当成了自已的女儿了。沈玉池遭受此难,她比谁都难过。此时,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心中对严氏及其儿女的恨加重了不止十倍。她咬牙切齿地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定不让这家子好过,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陈嬷嬷接着说道:“小姐,你想想,那严氏的女儿沈玉瑶害得你这般凄惨,她却逍遥自在,这口气咱们怎能咽得下去?咱们一定要好好谋划,让她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沈玉池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嬷嬷,我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嬷嬷目光坚定,紧紧握住沈玉池的手:“小姐,莫怕,只要咱们活着,就有机会。那严氏母女平日里风光无限,咱们就等着看她们摔得粉身碎骨。”
“可是,嬷嬷,我真的好恨,好恨啊!”沈玉池又一次扑进陈嬷嬷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陈嬷嬷轻抚着沈玉池的头发,语气阴冷地说道:“小姐,这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迟早会生根发芽,长成复仇的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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