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池和赵子轩的婚事如期而至,虽然这桩婚事不是那么光彩,但好在事关侯府和国公府,所以以往的事也没多少人提及。
沈玉池穿着大红喜服端坐在房中,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苦;正在这时丫鬟杏儿匆匆走了进来:“小姐吉时到了,奴婢给你盖上盖头。”
沈玉池点点头,突然目光落在了杏儿的腰间;杏儿看自家小姐眼神古怪道:“小姐,杏儿身上有脏东西吗?”
“你腰间的玉佩我好像从没见过。”沈玉池狐疑道。
“回小姐的话,这是奴婢刚刚路过偏院时捡的,也不知道是府里哪位公子的。”
沈玉池心里暗暗道:偏院?难不成是他的;侯府偏院一般也就几位公子喜欢在那边练剑,沈直成婚后就自立门庭,沈凡不善武,那就只能是他的了。随即勾了勾嘴角道:应该是二哥的!你找个机会还给他吧。
“等一下”陈嬷嬷疾步走了进来伸手从杏儿手中拿过玉佩接着道:吉时到了,你不陪着小姐上轿,还到处乱跑,像什么话。玉佩嬷嬷自会处理。
沈玉瑶目送着远去的接亲队伍,暗暗松了口气:终于送走了。
然而国公府这边却好不热闹,赵子轩本来就不满意这桩婚事,席间又被自已的狐朋狗友灌了不少酒水;被送回洞房时已经是酩酊大醉。他一把扯下沈玉池的大红盖头醉醺醺道:“让我看看这是谁家小娘子,哼,就你这模样,也配入我国公府的门?”
沈玉池怒目而视,喊道:“赵子轩,你个无耻之徒!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这浪荡子?”
赵子轩瞪着眼睛,满嘴酒气道:“你不愿意?本公子还瞧不上你这泼辣货呢!”
沈玉池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混蛋,当初若不是你......”
“当初?哼,那又怎样?如今你还不是乖乖成了我的娘子!”赵子轩撅着嘴就要去亲沈玉池。
这沈玉池哪里能受得了;原本那天的事她就感到恶心无比,回去后整整吐了一天一夜。随即伸手给了赵子轩一巴掌!这下赵子轩的酒醒了一大半;一巴掌狠狠甩在沈玉池脸上恶狠狠道:“敢打老子,老子要你都是给你长脸了。”
沈玉池捂着脸,声嘶力竭:“赵子轩,你个畜生,我与你拼了!”
两人便在洞房内大打出手,互不相让,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
“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你这混账东西,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房中的动静惊动了远处的守卫。
守卫们面面相觑低声相互道:“公子近日天天和公爷夫人闹说不想娶,不喜欢人家,这动静是不喜欢的样子吗?
“对对对!还有那沈二小姐,听闻前两日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还上吊了呢。”
“切!谁信呢”
守卫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房中的两人也越打越起劲,谁都不让谁,片刻后双方脸上身上都伤痕累累;终于动静实在太大守在门外的丫鬟杏儿觉得不对劲;匆匆找到陈嬷嬷把事情说了一番,不一会国公夫人带了一众下人赶了过来,才把二人分开来。
沈玉池坐在地上号啕大哭,杏儿和陈嬷嬷将地上的沈玉池扶起轻声安慰着。
国公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你们两个简直无法无天!新婚之夜就这般胡闹,成何体统!这是国公府,不是市井街头!赵子轩,你身为国公府公子,毫无担当,肆意妄为。沈玉池,你既已嫁入我府,就该守妇道,这般撒泼成何样子!今日之事,若传出去,我国公府的颜面何存?都给我好好反省!”
次日,国公府新婚小夫妻新婚夜大打出手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不胫而走,转眼间便闹得满城风雨。赵国公闻此震怒,将那些肆意嚼舌根的下人通通发卖了出去,此事才算彻底落下帷幕。
沈凡整理归档完最后一页文献资料,捏了捏自已发酸的胳膊,理了理自已的衣服,随即走出了翰林院。回家去定要让自家小妹给自已扎扎针,还别说,上次彻夜编纂史书,全身疼痛得胳膊肘都抬不起来,让小妹施针后立马就好了。想到这儿,他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欢快,脸上忍不住挂上了如春花绽放般浅浅的微笑,脚步也变得如燕子般轻快了不少。
此时,襄阳郡主正斜斜地倚靠在凭栏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来往的宫人。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楼阁比较高,可以清楚地看到翰林院的大门。此时,一个身穿紫红色官服的年轻男子正缓步走出大门,她不禁呆愣住了。她见过很多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包括皇子王爷,他们有的俊美威严,如高山般令人仰望;有的阴柔邪魅,似罂粟般迷人却危险;更有气质非凡的,像星辰般璀璨耀眼。但是都比不上眼前之人,他身形颀长,宽肩窄腰,仿若修竹挺立,一袭紫红色的官服更衬得他身姿飘逸,恰似仙人下凡。此时他嘴角噙着微笑,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在襄阳郡主心中惊起层层涟漪。
她指着远处问道:“他是谁?”
“郡主,要不要让人打听一下?”身旁的侍女道。
“去吧,一定得打听清楚了!”
侍女领命退了下去。
襄阳郡主直愣愣地看着那人消失在拐角处。
沈凡刚回到侯府,就迫不及待地往沈玉瑶的沉香院而去。
“小妹,给哥哥做好吃的没有?”沈凡的声音如欢快的音符,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三哥,你来了,知道你会来,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水晶枣泥糕。”
沈凡净完手,就如饿虎扑食般迫不及待地吃起来,那样子看上去好似几天没吃饭的模样。
“三公子,你慢点,咱们不和你抢的。”小竹打趣道。自家这些个公子就属三公子最平易近人,温温柔柔的,待人亲厚没有架子。大公子也极好,只不过上过战场的人身上自带一种威严气质,让人不敢亲近。所以这些个下人丫鬟们也常常会打趣三公子,却从来不敢在大公子面前放肆。
沈凡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道:“让小竹你个丫头见笑了。”
沈玉瑶会做很多奇奇怪怪的吃食,又精致又好吃,沈耀和沈昭都喜欢赖在沉香院玩。沈昭现在也不似刚进府那会胆小,整个人开朗了不少。只是沈樱依然淡淡的,仿佛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三哥,听说乞巧节的庙会很热闹,是不是真的?”沈玉瑶双手捧着脸,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沈凡道。
“是的,很热闹,你想去啊,娘不会允许的。”
沈玉瑶 8 岁那年跟着自家哥哥去过一次,但就是那次受了惊吓,回家后高烧了三天三夜。自此严氏就不让她去人多热闹的地方了。
“三哥,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自已的。”沈玉瑶拉着沈凡的衣袖撒娇道,那模样活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在蹭着主人。
“别闹,我做不了主,要是母亲知道会打断我的腿的。”
“以后的水晶枣泥糕可没有你的份了。”沈玉瑶故意嘟着嘴,佯装生气。
“行行行!这事我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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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三哥。”沈玉瑶瞬间笑靥如花。
随后沈凡又接着道:“唉!你哥哥我好惨,整理了一天的文献典籍,胳膊肘都要断了。”
沈玉瑶一听,立马明白了自家哥哥的意图。连忙让下人们去准备然后小心翼翼的为沈凡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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