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瑶三人在厨房精心煮完醒酒汤,她算着时间,步伐匆匆地往新月阁方向走去,信王世子萧辞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世子,你我不顺路吧?”沈玉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那明亮的眼眸中透着疑惑。
“我喜欢从这边走,我说小瑶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唤我的,……”萧辞嘴角微扬,眼中满是温柔。
“世子,我们以前认识吗”沈玉瑶歪着头,那模样宛如一只天真无邪的小鹿。
萧辞神情一顿,“怎么回事,她是把我忘了吗”,心里一痛,随即道,“小瑶儿,你可真没良心啊。”
“世子!去前厅的路往左转!告辞。”说罢,沈玉瑶快步走进新月阁,刚进门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啊!……”
立马,几位小姐被自家母亲用帕子捂住眼睛推出房门。
“发生什么事了?”沈玉瑶假装着急,边疾走边喊道,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真的被这突发状况吓到了。
此时,几位小姐和夫人一脸菜色,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刑部尚书的夫人孙氏还存有一丝理智,一只手拉着女儿孙芊芊,另一只手一把拉过沈玉瑶急切地说:“不要看!”
屋内衣服散乱一地,沈玉池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被子,脸上眼泪簌簌而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旁边的赵国公公子赵子轩用衣服遮着自已的身体,那模样狼狈至极。
此时,刑部尚书夫人孙氏立马就派人去请严氏和赵国公夫人,又让赵子轩穿好衣服,再让沈玉池的丫鬟进去给沈玉池收拾了一番。
沈玉池又哭又闹,嘴里喊着:“是沈玉瑶,是她设计的我”她像疯子一样拉着刑部尚书夫人,“我求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说着就冲向沈玉瑶,中途被人拉住。
“姐姐,不是我!你让我去给你端醒酒汤。我一直和翠姑在厨房做醒酒汤呀!真的不是我”沈玉瑶委屈得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就是你,是你设计了我”沈玉池声嘶力竭地吼道,“沈玉瑶,你不得好死”
“姐姐,我没有,!”沈玉瑶泪如雨下,那模样令人心疼不已。
“半个时辰前,我的衣裙被酒水打湿了,我娘陪我到新月阁换衣裙,出门的时候确实听到沈三小姐说要去给她姐姐端醒酒汤,看到她和一个丫鬟往南边去了。”人群中,段嫣然胆怯的声音响起,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
“确实如此,”段夫人也附和道。
“这么说不是沈玉瑶做的”顿时,人群中议论纷纷,如同一群嗡嗡叫的蜜蜂。
此时,严氏和赵夫人赶到,不相干的人及其各家夫人也就此告辞回家去了。
片刻后,沈侯爷和赵国公也到了。看着一地的狼藉,都是过来人,一看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赵国公一脚踢在赵子轩屁股上,抡起拳头就开揍,边揍边骂:“看我不打死你!兔崽子……看你干的好事,丢尽老夫的脸!”
赵夫人立马扑上去拦住:“老爷,事情还没查清楚,你这是要打死他吗?”
沈侯爷一脸悲愤,那愤怒的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直直地射向沈玉瑶:“沈玉瑶!”说着,一巴掌狠狠地打向沈玉瑶。“啪!”这巴掌猝不及防,犹如一道惊雷,打得沈玉瑶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沈玉瑶捂着脸,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父亲,您打我做什么?”
严氏心疼得心如刀绞,摸着沈玉瑶的脸,脸上挂着泪珠,哭诉道:“侯爷,你打瑶儿做什么?”
沈侯爷咆哮道:“打的就是她,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好女儿,心肠如此歹毒,陷害姐姐,竟能做出这等腌臜之事。”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沈玉瑶的心都震碎。
“父亲,事情还没弄明白,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认定是我?为什么不查”沈玉瑶泪眼朦胧,声音颤抖,那模样令人心碎。
沈侯爷甩甩袖子,怒极反笑:“你就是算准了查不到你头上吧!”那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沈玉瑶的心。
赵国公此时说道:“侯爷,息怒,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将二小姐许配给犬子!也算是给个交代。”
沈侯爷咬了咬牙,脸上满是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沈玉池听闻,哭得肝肠寸断:“父亲,我不要!我不要嫁给那个浪荡子。”
“住口!”沈侯爷一巴掌打在沈玉池脸上,那力度丝毫没有减轻,“此事由不得你做主。”
“是你拉的我,老子还不想娶你呢……”“住口!”又是一巴掌,赵国公的巴掌落在了赵子轩脸上。
“本来就是……她哪里比得上玉瑶小仙女,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赵子轩不敢大声说,只能低声嘟喃,那语气中满是不甘和委屈。
本来床上人应该是沈玉瑶的,皇太后举办的菊花宴上,赵子轩被沈玉瑶绝世出尘的样貌所倾倒,害上了相思病!所以当安阳公主的侍女找上他合作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69書吧
他进入房间时,脑袋晕乎乎的。本来也想好好看看自已日思夜想的小仙女的,只不过床上的人一把就拉住了他,当他触碰到对方那滚烫的身体时,理智一瞬间就如断了的弦一样崩塌了,然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等自已醒来的时候,门前围着一群女人,脸上毫无防备的被沈玉池打了一个耳光。接下来又被自已父亲一顿踹,心里更窝火呢。他才是受害人呀!小仙女没了,还要娶这么个疯女人。
赵子轩和沈玉池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两家商议后,打算七日后完婚。
次日,沈玉瑶坐在沉香院的桃树下缓缓翻着书,这是一本《毒经》,昨天沈玉池被带离新月阁时,看向沈玉瑶那充满恶毒的眼神告诉她,这女人不会放过她!她像一条黑夜里的毒蛇,也是一条疯狗。所以她要变得更强,这样她才能守护好自已至亲。
昨天的事让她不寒而栗,她想如果自已还是梦里的那般女子是绝对觉察不出那酒里的问题的,若不是她提前有所准备,那么那个被人鄙夷,嘲讽的就是自已。她不认为自已狠辣无情,在这人心险恶的深宅大院内处处都是算计,你不害人,别人会害你。沈玉瑶不想自已双手沾满鲜血,但是也决不允许有人踩着自已。
“小姐,好险,以后小竹再也不离开小姐半步远,侯爷真偏心,明明是二小姐做了丢人的事,他还打小姐。”小竹唏嘘道,那语气中满是不平。
“别担心,你家小姐这不是没事吗”沈玉瑶强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伤痛。
“怎么会没事,侯爷真下得去手,小姐还疼不疼呀?”小竹边给沈玉瑶上药边吹着气,眼中满是心疼。
“不疼了!”沈玉瑶倔强地说道,可那眼角滑落的泪水却暴露了她内心的苦楚。肉体上的疼怎么能比得上心里的疼,沈侯爷不待见严氏,连同她生的儿女他都看不上。
“是你先不要我们的”沈玉瑶在心里暗道,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萧辞坐在大树上,从这个位置可以把沉香院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仿佛沈玉瑶所受的每一分委屈都如刀割般落在他的心上。他很心疼!昨天沈玉池扶着沈玉瑶出门时,他就借口离开宴席,跟在他们身后,他本意是想替她解围,发现她自已能解决,他就转做起了她的证人,他原以为此事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可是人心难测,沈侯爷还是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明明她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啊!他实在想象不出真的会有父亲能偏心到这个地步吗?那一巴掌深深的落在了他心上,让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萧辞如飞鸟般从树上轻盈地飞落下来,对着夜殇沉声道:“去查查,安阳公主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夜殇应了一声,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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