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阿姐聊完的第二天,“跛书生”约我去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那个地方我很熟悉,就是那个瘴气湿地树林的入口旁边,那个地方基本没人走动。
我到的时候,“跛书生”已经在那了,正坐在一块岩石上。
我走了过去询问道:“怎么来这个地方?”
“因为我忘不了这个地方,这是你姐为了救我差点付出生命的地方,我发誓一定会对你阿姐好一辈子!”
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因为我从没听“跛书生”说过这样的话。
在我看来,他们的爱情就像没有味道一样平淡。
“叫我来做什么?”
“小刀,过来,这是你最爱吃的酥糖,糖棒和桂花酥。”
“跛书生”从身后拿出了几大包零食敞开出来。
“谢谢你!书生!”
见到是我最爱吃的零食,我便顺手拿了几块吃了起来。
“你到现在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姐夫!”
“……”
我沉默不语,不是我不叫他姐夫,我那时只是气他不但把阿姐弄伤了,还把阿姐从我身边给抢走了。
“好吧!不叫就不叫吧,给你这个!”
“跛书生”从身后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系列的机关锁,这可是我的最爱,我从小就喜欢摸索机关锁,几乎所有的机关锁都被我解了个遍。
而“跛书生”拿出的是我从未解过的机关锁。
“哇!机关锁!居然是我没有玩过的机关锁!”
“我看你非常喜欢机关锁,你还记得上次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些叔叔吗?”
“嗯!”
“其中一个叔叔姓柳,擅长机关术,我便找他让他给你制作了这一系列的机关锁,这可是在外面买不到的。”
“谢谢你!”
看着我最喜欢的机关锁,我都差点叫他姐夫了。
“快!坐下边吃零食边玩!”
我赶紧狼吞虎咽地吃了点糕点便开始玩起了机关锁。
“小刀,好玩吗?”
“太好玩了!”
“那我下次再叫柳叔叔帮你再做更有趣的机关锁!”
“那就太好了!”
“小刀,你玩了那么多的机关锁,你会开锁吗?”
“那当然,普通的锁我只需片刻便能够打开,即便是复杂的多重锁,只要给我些许时间,我也能够打开。”
当时因为我的心思全在机关锁上,对于“跛书生”的问话,我基本都是想都不想地就回答了。
“那你真是天才!”
“可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过,他们都觉得我有点呆呆的。”
“那是他们笨!不懂得慧眼识珠!”
“谢谢!说吧,给我又拿吃的又拿玩的,是找我有什么事吧,快说!”
“跛书生”夸奖的有点让我有点飘飘然。
“看吧,我就说你很聪明,也没什么,就是我看你们每隔段时间就会去冰地窖,是去做什么呀?”
“也没做什么,就是去祷告!”
“除了祷告就没做啥了?
“还有喝一种饮品!”
“饮品?!”
“是的!”
“你知道喝的什么饮品?”
“我不知道,就是一种红色的饮品,还挺好喝的!”
“红色饮品?喝饮品为何非要到地窖里去喝呢?而不是分回家喝呢?”
“这我也不知道!”
“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的,从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了!”
“多久喝一次?”
“一周一次!”
那时的我还是个孩童涉世未深,不知人间险恶,竟鬼使神差地将村里明令禁止的事情告诉了“跛书生”。
“那……”
“我已经说了很多了,不能再说了!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是我说的。”
“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说了太多了。
书生听后更好奇了,他塞了几锭银子到我手里,沉甸甸的。
我拿着银子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想要给你姐买一个大型的驱寒热炉吗?”
是的,我需要这笔钱,阿姐当年为了救书生,导致阴寒天行动不便的毛病一直存在,我听说皇城有卖一种大型的驱寒热炉,能够地将房子里的寒气排出,并且能够保持恒温。
所以,我曾立志要攒钱给阿姐买这个驱寒热炉作为生日礼物。
但热炉太贵了,而我又小,无法跟着大人上山去打猎,只能靠给村里人砍砍柴,喂喂家禽等农活赚点小钱。
但这些小钱根本不够买。
这两年,阿姐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发病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发病时甚至都没法下床。
我自然很是心痛。
而书生便是抓住了我这点。
“可是,你这钱哪里来的?”
我知道“跛书生”开了学堂教书,但都是村里的小孩,“跛书生”为了能够和村里的人打交道,学费收到很低。而且“跛书生”赚的钱基本都给了阿姐。
“和我结拜的钟叔叔是个有钱人,他听说了你姐不顾生命安危救了我很感动,便给了我这几锭银子,本是让我给你阿姐多买些补品。”
“可你为何要给我呢?你自己买给阿姐不是更好?”
“因为我知道你的愿望就是能够给你阿姐买一个驱寒热炉。所以,我成全你!”
“谢谢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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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叫了他姐夫,那时我居然真心觉得书生是爱阿姐和我的。
“你竟然叫我姐夫了!!这可是你第一次叫姐夫!我好开心!!”
“我现在才能确定你会对我阿姐好!”
“那是当然!既然你认同了姐夫,姐夫有个事想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
“我想要你带我进冰地窖里!”
“去那干啥?”
“看看!”
“有啥好看的,都是一些猎物!”
“这你别管!我就好奇想要看看,看一下就好!”
“可是……村里的规矩是不能让外人进去冰地窖,否则……”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姐夫!自从娶了你姐,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就是隐忍村人!这样也不算违背村里的规矩。”
“这倒也是!”
我居然被他给绕进去了,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想着阿姐看见驱寒热炉的欢喜,再想着不过是看一下冰地窖也没什么,便答应了他。
只是这一答应,将一切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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