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夕是陈先生对他一对一的教学,虽然每天下午他都和那些孩童们一起在操场上训练。
陈先生开始教的也是《三字经》,不过林夕装作自己不会,每天背个三五句应付差事。开始两天应付的很好但是他这个偷懒的办法被陈先生三天就揭破了。
因为第三天考试的时候,林夕不小心多背了好几句被陈先生抓了个现行。
林夕只好承认他以前学过《三字经》。陈先生丝毫没过去,让他伸出左手被戒尺打了20下。这就是陈先生对他撒谎的惩处。
陈先生让他背了一遍,发现一字不错的之后就开始教他《百家姓》而后是《千字文》。
陈先生发现林夕发音偶尔会有错误就把所有的功夫都放在纠正林夕的发音上面,并还给他找了一本《洪武正韵》,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他的发音。
不过过后林夕也反应过来了,陈先生这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估计陈先生对林夕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一个会看病并能开出方子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背《三字经》呢?
怪不得后来教林夕《百家姓》和《千字文》的时候,陈先生十分的敷衍,几乎就是走了个流程。
有一天,陈先生突然突发奇想,让他让林夕那些刚开始学习的小孩子讲解《三字经》中的孟母三迁的故事。
结果林夕虽然按照记忆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了,但陈先生发现他跟林夕讲这个故事应该是他自己对这个故事的理解,并不是蒙学先生教的。因为林夕讲的故事是他从后世听来的和这时读书人对这个故事的理解有很大的差别。
所以陈先生就发现了林夕根本就不是以前学过,而是林夕过目不忘,能够把这些内容全部都记下来。陈先生对这个发现莫名的高兴起来。
然后开始对着林夕讲述这些文章的各种解释,他发现林夕听了一遍以后也能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即使过个一段时间,仍然毫丝毫不差。
这时陈先生对林夕的兴趣大增,开始督促林夕写大字,每天必须写满一页纸并且开始教林夕对对子和一些数学知识。
在林夕在应付陈先生教授的繁杂的知识,繁忙的学业时的时候,他的小妻子王铁锤也在接受着六婶儿的荼毒。
六婶儿一样在给王铁锤启蒙,每天小两口儿吃饭的时候,都对着那纸上的大字而发愁,铁锤每天的日子比林夕还要难过。
林夕好歹以前认识字就是经常把繁体和简体字弄混,当然这时候叫俗体字经常被陈先生打手板。
陈先生嘲笑林夕说:“你小子懒到一定程度了,能写俗体就不写正体。不过,你父亲既然把你交给了我,为了你以后的科举,我就要把你这个坏习惯端正过来。以后你写字一律用正体字,敢用俗体字,我见一次就打你十手板。”
可是一辈子养成的的习惯,哪可能就在短短几十天的时间能够扭转的。
现在林夕的左手已经肿成馒头了,为什么是左手肿,右手还是是要写字的。惩罚归惩罚,学习归学习。不能因为惩罚耽误了学习。不过林夕自己给自己开些药,手肿的时间并不是十分长。
王铁锤那边比林夕还严重,通常是今天记住的字,明天就想不起怎么写了,要不就是读错了读音。不过王铁锤比林夕好的地方就是,六婶不会打她手板儿,只会罚她抄写大字。
记不住字,只能是多加练习这个谁也没有办法,只能一遍一遍的写大字。
至于读音林夕想了个简单的办法,把他从小学的汉语拼音教给了王铁锤。王铁锤如获至宝,把那些字标上了英文字母和声调。
其实林夕还会另外的一套拼音,王铁锤应该是学习这套拼音比较合适。不过那套汉语拼音长得比较像霓虹文字所以林夕就把它自动的忽略了。
六婶儿为了缓解王铁锤的反感,经常在晚饭后给王铁锤讲故事,当然都是女则、女戒、孝女经、烈女传、二十四孝还有一些民间传说故事。
这天晚上讲的是孟姜女。林夕在旁边看着王铁锤,闪烁着好奇的双眼,想到了一个办法。在王铁锤听完故事准备洗漱睡觉走了之后,悄悄的找到六婶儿。
林夕对六婶儿说:“铁锤学字是不是十分的困难?”
六婶儿叹了口气,又看了林夕又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林夕循循善诱对六婶儿说:“你把你讲的这些故事用字记录下来,然后照着文章读给铁锤听,等铁锤记住之后,你再把这篇文章上的字当成书,一个一个的教给她。我估计他学的会比较快一点。”
林夕的这个主意其实就是让六婶儿自己编出一个小学语文课本来。
六婶儿犹疑的看着林夕说:“以前的小姐都是按照我这样的方法,教授学问的?”
林夕认真的对六婶说:“以后,她是我媳妇儿不需要什么相亲,也不用考虑什么才女的名声,铁锤又不需要去考功名,她需要的是会算账,知道怎么随礼?主母应该了解的,主要是这方面内容吧。”
六婶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只说对了一半儿,具体学什么,反正你也不学,我也不跟你说了。”
林夕有些着急的对六婶儿说:“不管我说的对不对,铁锤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识字对不对?”六婶儿点了点头。
林夕对六婶儿说:“所以现在学字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他学会了认字之后,你再按照教给小姐的那些课程教授铁锤不就完了。”
这时六伯的声音传过来:“对,就按照十一说的这么办,省着你这两天晚上老是睡不着觉,怕耽误了夫人交给你的重任。”
六婶儿点了点头说:“我试试吧。”
转眼就到了林海平要走的那一天,头天晚上林父摆了丰盛的一桌酒菜,把林长建也从静海堡垒中叫过来。
这是林夕和林长建堂兄弟两人第一次见面。林夕一看林长建就知道错不了,肯定是他的堂兄。
因为林长建和林海平站在一起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年轻的林海平。如果不知道两人是叔侄关系,说林长建是林海平的亲儿子都有人信。
林长建看到林夕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早想过来看看你,叔叔一直不让。以后你就有我罩着了,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带着家丁平了他们家。”
林海平回头冲林夕笑道:“以后你住在这里要好好跟你的兄长好好学学。你的长建堂兄可是训练军兵很有一手的,而且遇到困难就去找他,甭跟他客气。”
这一顿饭吃的林家的这几个男人十分的欢畅,吃完饭后林长建带着骑兵就摸黑回他的静海堡去了。
林父带着林夕说:“走,咱们两个出去转转,顺便儿溜溜食儿。”
林海平带着林夕穿过了旁边的堂屋旁边的穿花门,拐进了正房后面。
走过穿花门后,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院子,走到了靠近墙边的一座装杂物的小屋子前。
吱呀一声,林海平推开房间的门一直走到房间尽头。然后林父双腿蹲成马步,双手抓住靠墙的一个大木柜子,用力推动着。
木柜缓缓滑到一边,里面竟然出一道门。林海平推开木门抬脚走了进去,林夕还以为里面是个房间,急忙跟了进去。
林夕没想到里面竟然是台阶,一脚踏空身子就朝着前面扑了下去。
要不是林海平伸手拦住了林夕下冲的身体,林夕肯定又要摔个狗吃屎。
“小心点,你先等一会儿。”
林夕只好站在那等着,不一会,下面传来微弱的光线,这才慢慢走了下去。
林夕走进去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十几平米的屋子里头,一张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借着微弱摇曳的光芒,可以看到屋子里只有一张老式雕花床像一个小屋子一样立在房中的一边。
床上还有一些被褥,床的左边靠墙的一个木头架子上摆放着盆盆罐罐。
林海平指着床边一个木头的突起对林夕说:“你用手把这个凸起摁下去,那个门就会回归原位,封闭这间房间,如果想出去把它搬起来,它会自己开启。”
“但是如果你想从外面进来,就只能用手推开那个柜子,以你现在的力气,可能推不开。不过如果需要这间房间的时候,你会和你的媳妇儿一起来,你们两个人应该能够推得动。”
“这间房间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这是用来躲避灾祸的房间。除了你自己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房间里有有酒和一些干粮,可以让一个人吃半个月左右,防止它们腐烂损坏了你要经常进行检查。”
“你在这个这粮城里待着是有很大风险的。所以出了事情,你第一件事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事情都由我们来解决,你只要在这里待着,保住你的性命就可以了。记住一切都以保命为先,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理会。”
林父盯着林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林夕看着林海平严肃的神情,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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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虽然大,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危险很大,但出事情的几率很小,这里只是一个预防而已。”
说着林父带着林夕就走出了这间地下室,然后林父用力将箱子推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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