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来吗?时机不对!”谢川柏大声说。
“再等八年?我有几个八年!”沐禾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就你,你是他老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问他我是谁!”沐禾指着许节竹,转过头看向老板娘。
“你问他,他也说不出来的!”老板娘哭了。
沐禾震惊了,他听不清也无法言语?
老板娘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了门上。
“我跟他结婚五年多了,他当时是我们楼层的病人,很年轻的小伙子。”老板娘抹了抹眼泪,“他做过很多手术,一直待在重症监护室,真的很不容易。”
“什么时候?谁照顾的他?”谢川柏问。
“什么时候进院的,我不清楚,我进医院当实习护士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一般是他妈妈来探视,有时候是个男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每次缴费都是他,这个我知道。”
“那个男的,跟我长得像吗?”沐禾有点害怕。
谢川柏看着沐禾,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长什么样记不清了,不过他姓沐,叫什么,不记得了,医院留的他的联系方式。”
“沐禾……”谢川柏担心的看着她。
“然后呢?”沐禾问。
“突然有一天,他在医院的欠费一直没有人补缴,打联系人的电话打不通,那时候他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当然打不通!”因为她叔叔那时候已经去世了。
“他是需要继续做康复训练的,但是因为没有钱继续住院,他就被他妈妈接出院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沐禾面无表情。
“那两年我一直帮忙照顾他,出院后有次他妈妈去医院的时候,找到我,说她得了乳腺癌,晚期,不想治了,想给他找个伴。”老板娘擦掉了眼泪,“我觉得他们很可怜,真的!特别是他!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我陪他一路真的很难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看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我现在很满足。”
“我能跟他说会话吗?”沐禾问。
“我知道你们是认识的。”老板娘问,“他不说话的,医生说他心理有障碍,有时候头会剧烈疼痛,我不敢让他受刺激。”
“我想单独跟他说会话。”沐禾说,“可以吗?”
老板娘点了点头。
沐禾走进厨房,她慢慢走向这个曾经爱她的男人,刚刚他们在外面的谈话却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一直在做着重复性的工作。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活着,我以为……以为你早就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的这些痛苦,虽然现在,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造成你苦痛的原因应该是与我是相关的,所以,所以……”
沐禾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个你拿着,至少可以分担你们生活的压力。”
沐禾拉住他的一只手,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向她,那个曾经眼里生光的少年此刻却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毫无波澜。
她把卡放在他的手心,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密码是你生日!”
“沐~禾!”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沐禾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话了!你说话了!”老板娘喜极而泣跑向厨房,抱着他哭了出来。
沐禾没有回头,快步离开店走远了后,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跑出来了。
“你没事吧?”谢川柏跟在她的身后。
“他还活着!你看到了吗?他还活着!他叫了我的名字!”沐禾控制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
谢川柏上前抱住了她,拍了拍后背:“放声哭吧!把所有的压抑痛苦都发泄出来吧!”
“呕~”沐禾突然想吐,跑到旁边的垃圾桶就吐了出来!
“没事吧?”谢川柏拍了拍她的后背。
沐禾摇了摇头,又吐了出来好多。
69書吧
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会找出口自己离开吧!
“我车上有水,我去拿!”谢川柏跑开了。
沐禾吐出来那一刻,感觉轻松多了,她朝着她车子的方向走去。
刚回到车里,谢川柏敲了敲窗户,沐禾按下开锁键,他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给她递了一瓶水。
“你手机响了!”谢川柏提醒道。
“喂?”沐禾喝了口水。
“你在哪里?”黄杞看着手里的钥匙,火冒三丈,“是你叫他来还钥匙的?”
“对,你说的对!”
“你想清楚了吗?我跟你说过,他跟你不合适,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你少自以为是了,我就是喜欢他,我不爱你!”
“不爱我?不爱我,你跟我上床?”黄杞没说完,那边就挂了。
沐禾很气愤,脑海里浮现出她和黄杞在一起的情景,心口起伏的厉害,她控制不住地拍打着方向盘。
“怎么了?”谢川柏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为。
“你喜欢我吗?”沐禾问。
“你说什么?”
谢川柏来不及反应,沐禾转过身就朝他亲了过去。
“你疯啦!”谢川柏推开她。
“你不喜欢?”沐禾脱掉外套,开始解衣服。
“你搞什么?穿好!”谢川柏拉住她的手,“别这样,上次是我太冲动!别这么惩罚我!”
“你不要?不要就下车!下车!”沐禾继续捶打着方向盘。
谢川柏看着她心疼极了,他们有过相同的苦难,多年压抑的痛苦他比谁都懂。
他一下俯在她的身上,大口吮吸着,沐禾被亲的喘不过气,机械地快速脱着他的衣服,她心底的那头野兽已经拦不住了。
“你想死啊?”谢川柏闻到了血腥味,“你来月事了!”
“我知道!”
沐禾大口喘着粗气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脖子上亲吻着,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做这么亲密的事,他有点不敢相信。
谢川柏感受着她的热情,把她压在身下,在她嘴唇上肆虐着,沐禾感受着感官上带来的愉悦感,眼泪进了嘴里,是苦涩的。
“下去吧!”沐禾突然推开他。
“你别……”
“别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是想要!”沐禾哭着说,“你给我下去!”
她不敢承认,他如果还不走,自己又会做出怎样出格的行为。
看着谢川柏的车走远后,沐禾缓缓下了车,一步步走向了医院。
……
“沐禾,这是性瘾症啊!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徐医生眉头紧锁。
“为什么之前好好的?”
“好吗?你前几年无休止的学游泳、潜水、跆拳道,强迫性运动是不是能让身体感觉到放松?”
“是!”
“那时候你应该没有过性行为吧?”
“你的意思是我的第一次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沐禾的羞耻感和愧疚感一同涌上心头,她该如何面对?
“可以这么说!你现在先做全面检查,特别是内分泌,如果排除了身体原因,那只能是那方面的了,但是我不明白你的问题为什么突然变这么严重了?”徐医生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望,不忍心,“你现在的环境如果让你觉得无法自处,你要考虑换个环境了。”
“我还能去哪里?还能做什么?”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我这里有个去处。”徐医生从抽屉的本子里翻了翻。
沐禾接过名片,师父,你爱破碎的我吗?如果我把自己粘黏起来,你还会继续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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