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一路狂奔,颠的柳青砚胃里翻江倒海很不舒服,又因为药力发作的原因,浑身使不上劲,连意识都变得有些模糊,只能无力的靠在霍君尧的怀里。
等马停下来的时候,意识稍稍回笼,看看四周柳青砚已经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69書吧
眼前是一栋栋简陋的屋子,土墙破瓦陈旧不堪,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屋前的空地上数十个身型魁梧的男人正在操练着,两旁的武器架上摆放着各种武器,在阳光中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柳青砚顿时觉得情况不妙,他怕是被带到黑寂岭上的土匪窝里来了。
经观察后他突然明白,难怪官府的人攻打不上来,这黑寂岭除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寨子里四周都设下了瞭望台,官兵怕是还没靠近就先被发现了。
先不说金羽卫会不会顾及他的安危,他被掳上了这黑寂岭,近他就算想要救他一时半会儿怕是也上不了山。
“大当家回来了。”瞭望台上早已有人发现了霍君尧的踪影,速速向寨中的兄弟通报。
半个月前黑寂岭一带的山贼早已收到了消息,皇帝赐婚,户部尚书嫁女儿,嫁给凉月城的蔺王爷,户部尚书嫁女,除了皇帝赏赐,苏家备的嫁妆也是十分丰厚价值连城,那户部尚书苏绝在民间早已是恶名昭彰,贪赃枉法之辈,女儿的嫁妆肯定是积聚各种宝物,所以黑寂岭一带的寨子都打上了这批嫁妆的主意。
昨天夜里这赤渊寨的大当家霍君尧便带着弟兄们下山埋伏,现在听闻大当家的回来了,寨子里的大小贼匪全部放下手里的事涌了出来,等着听大当家的公布好消息。
可是当他们跑到寨门前的时候,却只见大当家的骑着一匹高大白马,怀里抱着个身穿喜服的年轻男人。
大家都因眼前所见愣住了,昨日大当家带弟兄们离开时,说要把财宝和女人带回寨子里。
可现在呢,财宝没有,女人没有,连带下山的弟兄们都没跟着回来,却带了个男人。
难道山下出了什么状况?就大当家一人逃了出来?
可是这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大当家他们这次下山可是劫的送亲队伍里的嫁妆和女人。
大当家的莫不是把新郎官给劫回来了?那可是皇帝的胞弟蔺王。
“大当家的,二当家他们人呢?”人群中有人问道。
霍君尧先扶着柳青砚下了马,一边往寨子里走,一边回答,“他们还在山下,你们准备迎接吧,这次的计划周密不会有闪失,就怕回来的途中被其他寨子拦截,你们带些人下去接应一下。”
如此丰厚的嫁妆,这整个黑寂岭上的各大小山寨哪会心甘情愿的让赤渊寨的人独占了去。
既然没得了先机,肯定会再找机会下手。
吩咐完手下,霍君尧便抱着人往寨子后面院子而去,还不忘提醒众兄弟,“你们二当家回来之后,你们自己庆祝,没别的事不准来烦我。”
说完便施展轻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哇,大当家真猴急。”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人群里有胆子大的突然冒出一句。
随后有人接话道:“难怪以前被二当家他们顺道劫上山的女人大当家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让弟兄们给放了,原来大当家喜欢的是男人。”
山寨后的小院,是霍君尧这个大当家居住的地方,比较安静,平时若没他的吩咐,寨子里那帮五大三粗也不敢来打扰他。
不过这里毕竟是山贼窝,大当家的住处就算比山寨别处好,也是无法跟富丽堂皇的蔺王府相比的。这院子应该刚修不久,虽不陈旧但依然简陋,三间竹屋被一圈竹篱笆围着,院子里种着些不知名的花草,平日里怕是没什么人照料,杂草都比它们长的要好。
霍君尧抱着怀里昏沉沉的人,进了最右边那间屋子。
屋内竹桌、竹椅就连柜子、书架、屏风都是用竹子做的,屏风后面是一张挂着帐幔的竹床,这样的屋子,夏天住起来应该会很凉爽。
霍君尧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上,人刚放上去,竹床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在床上铺着厚厚的被子,柳青砚并不觉得硌。
看着床上人红扑扑的脸,霍君尧忍不住伸手一摸,有些烫手,可是养尊处优的王爷皮肤相当的嫩滑,摸起来非常舒服。
“拿开。”柳青砚抬手想要把那不规矩的手拍开,可是他现在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手刚抬起来就被霍君尧给捉住握在手里,尽情的揉捏着。
柳青砚只能瞪着眼看着他对自己不轨,若是平时,他还能恶言骂上几句,可现在他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霍君尧俯身打量着床上的人,在药物催动下泛红的脸,布满水汽的双眼,红艳的双唇甚是诱人,让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令柳青砚双目圆睁,一脸惊愕,他不是第一次被霍君尧亲吻,上次在王府霍君尧也吻过他,不过那一次只是蜻蜓点水,其实他并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浅浅一吻对身上的男人来说是完全不够的,他清楚的感觉到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的在他的唇上碾压,妄想进一步的侵占。
“唔,放……放开我。”被人压在身上,柳青砚本就无力的身子更加无法动弹,只能努力的侧过头去,撇开那不停追逐他的双唇。
柳青砚这一歪头,霍君尧的唇落在了他的耳朵上,轻轻咬了咬耳廓,在柳青砚耳边浅笑道:“王爷,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何必害羞呢?你喝了不该喝的酒,我这可是在帮你。”
说话间,霍君尧的手已经不老实起来。
被人这一碰,原本就泛红的脸,顿时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本王才不需要你这山贼头子假好心,就算是死也不许你再碰本王。”身体再不舒服,柳青砚的嘴依旧坚硬无比。
一听这话,霍君尧面露微笑,果然从他身上离开了,转身从屋内搬来一把竹椅搭在床前坐了下来,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看好戏的期待,“王爷你可真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帮你你却不领情,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喝的酒里下的这种药,可能不会要你的命,但对别的方面有没有影响就不知道了,憋久了憋坏了,从此以后你怕是就碰不得女人了,这对我来说或许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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