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掌律正在思索着要不要再委派几个弟子去将宋忆寒被袭击的地方围起来,以免被门下弟子因为不知情再给弄乱了,又想着是不是多派遣些人手保护好身后屋内的两人。
可是自己这里人手本就不够,在本脉中掌律一职除了自己外可是还有两人个,因为自己出身乃是下宗,免不了事事遭受排挤,现在好不容易在自己轮值时间有一份护佑宋真人嫡女和真人弟子的机会,自己当然需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如果能够在真人面前混上一个脸熟当然最好不过,所以现在尽管人手略显不足,眼下也不想要这份功劳白白让给其他人。
正在掌律左等右等之际,原来那伶俐道士风风火火跑了过来,掌律见后顿时匆忙迎上去。年轻道士当然知道掌律想要问些什么,也是顾不上喘气,急匆匆的说道:“掌律师傅,我已经让弟子去请真人们过来了,想必真人得到消息应该很快就会赶来。”
掌律听后脸色稍缓,心知再等半个时辰光景真人们就会赶到,随即欣慰的看着伶俐的小道士:“清风啊,你也来宗门快有一年了,大考马上来临,师傅相信你定然能够应付过去。”
清风道士赶紧点头微笑:“师傅说的是,弟子定然不会辱没掌律师傅教导,大考时候一定给师傅争光。”
掌律越看越觉得眼前弟子聪慧伶俐,每次都能说自己所想,办起事情来更是左右逢源,事无巨细都能够面面俱到,很是让自己放心。
......
”哈哈,没想到掌教师兄门下的掌律竟然这么熟通人事,连身旁的小道士耳濡目染之后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原来在掌律和清风道士头顶之上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竟然静静站在他们头顶上空,在这个男人身旁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道人。
掌教自然就是就是清阳真人,旁边说话男人则是本名峰宋真人宋之礼。
现在正是子时,两位真人看起来应该是一路跟着清风小道士来到的,看样子应该是听到消息后立马赶来的,当前因为夜色影响,两人位置又是比较偏僻,一时不察掌律两人竟然都没有发现上空还有两人。
听到男人略显嘲意的话,道人也不气恼,微微笑道:“宋真人怎么也打趣起来了,修道者清心寡欲,有些玩略心理在这修行路上也不寂寞。”
“掌教师兄,只是这掌律好大喜功,竟然不知小女若是有个闪失,能不能保住他那颗项上人头还未可知,竟然还一味的想要世俗功名?”
“这掌律我也熟悉,颇通实务,只是还是多少欠一些历练,对于宗门有益,师弟若是看不惯,小惩大戒即可。”
“掌教师兄这是说笑了,我也不过是说说,说起来还是这掌律最先发现刺客,要说按照世间说法,这掌律可是打赏才是,刚才我和掌教师兄看了一格和忆寒遇刺的地方,师兄可是看出是何人所为。”宋之礼淡淡说道。
“此事可是宗门大事,还是要请来几位真人一起定夺,不能一概而论。”清阳真人说道。
“宗门内随便拉来一名小成道行的道士,只要修得五行命理之术,不论用什么方法占卜,都能看出一些踪迹来 ,清阳真人以为如何了。”
“现下天机扰动,不可全信。”
“但是也不可不信。”宋之礼寸步不让。
“唇亡齿寒,这么浅显的道理就算是刚刚蒙学的稚子也能通字晓意,相信几位真人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清阳真人摇了摇头。
“可是那也要看看唇和齿是否是同一个人,掌教真人心系宗门自然能容,只是不知别人是否有真人的胸怀。”宋之礼又说道。
“兹事体大,不说我只是代掌门,就算是掌教师弟亲至,也不能一言断之。”清阳真人如是回道。
“可是..”宋之礼还想再说。
清阳真人继续说道:“现在还是看看一格和忆寒伤势要紧,此事当属之善看过我才放心,怎个没见师弟和他一起?”
宋之礼回道:“看时间之善师弟应该快到了。”
下方掌律和清风道士正在庭院中交谈之际,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左右两边走进两位道童,手提两盏灯笼,将前方道路堪堪照亮,见中间那人才急匆匆走进院中,边走边催促两旁道童再快些。
来人体态臃肿,走起来更是身上肥肉颤抖,边走一边拎起衣服袖口去擦脸上的汗水。
清风道士倒也伶俐,立马上前拦下三人:“可有真人手谕,不然不得入内。”只是清风道士刚入修行不久,如果三人想要硬闯只能靠体魄抵挡,虽然清风道士身材并不瘦弱,可是对上迎面走来的肥硕道士却显得有些瘦小,心知这是个在掌律面前表现的机会,自然知道凭借自己并不能拦下两人,可是有这份心意也就够了,一时间清风道士心中暗自窃喜。
话音未落,一张蒲扇般的手掌迎面盖来,清风道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拍晕过去。
原本守护在房间外围的道士赶忙迎了上来,将来人团团围住,只消身后掌律一句话,这些人就要一拥而上。
肥硕道士对于刚才那一巴掌丝毫不在意,冷冷说道:“带路。”声如洪钟看气势更是压过一众道士。
掌律赶忙上前呵斥众弟子退下,一脸微笑的迎了上去,道:“宋真人怎么亲自来了,这边请。”说着赶忙侧身让开一条道路。心中却是惊疑不定“原来听说本名峰三位师兄弟中就属老三最是平易近人,特别配上他那人畜无害的面容更是感觉有些软弱平和,今日一见和平日素来听闻的传言大相径庭,看着雷厉风行的样子一举一动更是威严重重。”
掌律不知的是在本名峰上,要说弟子中最怕的人,宋之善绝对是他们中最不愿面对的人。本名峰上三位师兄弟中,最年长的却是最潇洒也就是宋之礼的同门师兄,不像一个道士倒像是为剑客,性格也像他的剑一样“初衷”,性格坦然剑自然凌厉果决;真人宋之礼不必多说,能当上一脉门长的也不是粗浅之辈;最后则是宋真人的师弟,也是本名峰中露面最多的人,门中道士也只知道是一个见人爱笑的胖道士,为人和善甚至可以说软弱,只是宋之善外柔内刚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只是今日一见却是和往日师兄弟见闲谈时大相径庭,外貌倒是长得清奇是一个胖子,如果说有什么出入的地方那就是更加胖了些,也可能是来的急些身上肥肉乱颤看起来更是胖了些。
可是尽管身材肥胖还是次要,主要还是性格的缘故,现在看起来哪里是往日的懦弱无刚锋芒尽无的表现。
“宋真人那是称呼师兄的,我哪里称的上真人,身为掌律最是知晓宗门律法,不要因为一味逢迎错了职责关键。”宋之善斜视道。
“宋师祖教训的是。”掌律连忙点头。
宋之善也不跟面前掌律客气,伸手一摆身前两位道童将道路清开,自己则是径自朝着原来掌律所指的房间过去,房门打开,原本风风火火的宋之善威风收敛,脚步也不似来时一般。
左右两童子关上房门,站在门口,将掌律晾在了门外。
掌律尽管心有不忿,表面也不管表露出来,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待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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